生命(一)(1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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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多么的羡慕别人的富有,别人的自由。每天在煎熬的压抑中都在心底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那是曾经苗运昌的话:请给我翅膀,我要飞翔!

心为牢笼,渴望是翅膀,那翅膀想飞出这牢笼。

几乎是一个上午的时间,陶振坤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这个时候,他坐在家门口的石墩上,那是他父亲从前爱坐的地方,是在重温或是在延袭爹的习惯,在和邻居常发说些着三不着两的闲话。

快接近中午的太阳开始炫耀它的热能量,热浪在微风中阵阵袭来。秋天的脚步已迈入了人间,从那花草树木及庄稼残败凋零样就可看见秋天正以一个踉跄跌进了人们的视线里,带来了有点儿措手不及的恍惚感觉,就要到了收割的季节了。在这个应该是充满喜悦的的即将收获季节,人们却都会不约而同的担忧了起来,因为去年的那场冰雹的灾害轻而易举的就敲碎了属于农民的梦想!

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妇道人家,就会天天在菩萨面前烧香祷告,乞求保佑让粮食平安入仓储之地。

常发快要发育成棒小伙子了,他的手里用线绳拴了只蹦蹦跳跳的松鼠在玩耍着。这个孩子王仍没改掉贪玩的性格,像柳杏梅说的他那些虾兵蟹将也不知都哪儿去了,一些无论是男孩儿或女孩儿一天到晚像绿豆苍蝇嗡嗡跟在他屁股后面,此时大概是因为刚放学都回家了吧。这种两小无猜、青柳竹马的时期即将与这些无所顾忌的孩子们脱轨了,当到了少年少女时期意识到男女有别时就会自然而然的会以疏远方式来告别童年的,然后再萌生异性相吸的初恋情愫。

可当陶振坤在回首属于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发现里面缺少的是异性朋友,就连同性朋友也是寥寥无几。他的童年,他的少年,如同是在自闭症中度过的,所以没有积攒下多少美好的回忆。

有着黑水晶一样眼睛又拖着毛茸茸蓬松像扫帚似的长尾巴松鼠在常发的手里东逃西窜,却难挣脱,一根细小的线绳,却束缚了它的自由甚或是生命的安危。线绳的一端一个死扣系在了松鼠的脖子上,而另一端却紧攥在常发的手里。

陶振坤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今天你们放学怎么早呢?”

“是先生——哦,陶老师有点儿事,被他爹给叫回去了。”

“知道是啥事吗?”

常发神秘兮兮地一笑说:“你猜猜看?”

“这我哪儿猜得到!”

“是相亲。”

“噢!”陶振坤的眼睛一亮就问:“是哪儿的姑娘?”

“就咱们村的。”

“谁家的?”

“我是听‘鼻涕泡’说的。”

“鼻涕泡?”

“就是韩友达的三小子东兴,外号‘鼻涕泡’,他整天都是鼻涕邋遢的,同学们都叫他‘鼻涕泡’的。”

“快说是谁家的闺女?”陶振坤的心里认为,只要是他那个同宗兄弟有了对象,那样就会减少他的一份忧虑,因为他总感觉到陶振宗在打柳杏梅的主意,这种意识想法令他常常是忐忑不安着,好像成了块心病。

“是牛倌燕盟的三丫头胖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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