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走就下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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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婳哭了:“义父,我不要进宫,我还小呢,不想结婚。”秦大善人说:“哎,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儿你已经十七岁了,不知道什么事耽误了终身,其实早就该有个如意郎君了,我大明的法律女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何况你是到皇宫,那是多大的福分。自从仁孝皇后病逝后,后位一直虚悬,可见圣上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圣上,我儿天姿国色,本非凡夫俗子可以消受,正可上承龙恩,下慰列祖。即便不能封后,那至少也是贵妃,正是天大的喜事。大头,你说呢。”朱大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磕磕巴巴说:“我,我,我不同意。”秦大善人奇怪的说:“为什么不同意?难道要你同学在这个小镇上嫁个乡下人才可以吗?”朱大头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是,是。”是了半天,也没说利索。秦大善人说:“你们再好好考虑,不过违抗圣旨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啊,这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不只是我们家,整个镇子都可能要遭殃,哎,想不到我秦氏一门行善积德,四邻八乡说起来都是交口称善,最终却要连累乡人遭难,哎。”秦大善人出去了,留下两个人在书房发呆。

朱大头说:“婳婳,我们逃吧。”秦婳婳说:“往哪儿逃?”朱大头说:“我们逃到没人的地方,就在那两个人生活一辈子。”秦婳婳被气乐了:“呸,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朱大头说:“要么我们逃到一个武林门派去,在那练习武功,然后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秦婳婳说:“我对武功可是没兴趣。”朱大头说:“那你看着我练好了,我练好了保护你。不过婳婳,你真的不想入宫啊?”秦婳婳说:“那也得看是哪个皇帝吧,嫁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一不小心还得被他杀了,再说我有男朋友。”朱大头说:“那倒也是,你就是没有男朋友还有我呢,历史老师说过,这个朱棣死了以后还得要人殉葬,你说讨厌不讨厌,有几个皇帝是这样的,万一你以后。”秦婳婳面色惨白:“你别说了!”朱大头看到秦婳婳真吓坏了,赶紧不说了。朱大头说:“婳婳,你放心,我一定和你共同想出办法。”秦婳婳说:“大头,你真好,快点想。”朱大头心想:“现在觉得我好了,这下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想着想着就有点走神,秦婳婳说:“你想什么呢?想出来了吗?”朱大头从迷惘中醒来:“快了快了,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说,就得先逃出去再说。”秦婳婳说:“对,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逃出去。”朱大头说:“这样会不会连累你义父义母和镇上?”秦婳婳说:“是啊。”朱大头说:“是什么,就是连累他们也得逃,我不能看你掉进火坑里。”秦婳婳说:“就是,凭什么让我为他们牺牲?大头,你看看逃跑的路线,什么时候逃,别逃不了被抓住可就真逃不了了。”朱大头说:“对,得一次成功,如果有人问你的话,你得装作勉强同意拖住时间,还不能一下子高兴得蹦起来,这样恐怕就引起疑心了,我出去打探下。”秦婳婳说:“你也小心别被看出来。”朱大头说:“放心好了,我曾经挨了打离家出走过。”秦婳婳说:“看你这出息。”

朱大头溜达了一大圈回来,秦婳婳着急的小声问:“怎么样怎么样?”朱大头说:“看着不妙,好像已经开始监视我们了。”秦婳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朱大头说:“感觉。”秦婳婳说:“不会是你做贼心虚吧?”朱大头想了想:“绝对不是。”秦婳婳:“这么快就防范上了?”朱大头说:“看来是,你想也是啊,万一我们跑了,这家人可能都没命呢?不行,看来得用计了。”两人转了几圈绞尽脑汁考虑对策。秦婳婳说:“我看大的方面需要考虑三个问题,一是我们需要用计逃出去,二是怎么迅速离开这个地方,三是确定去哪儿。”朱大头说:“对,迅速离开的话,我们就乘着马车离开好了,他这有马,我对这个很了解,不过我不会赶马车,婳婳你会不会?”秦婳婳说:“不行,马车肯定慢,被人发现骑着马很容易追上,要想快,得骑马离开。”朱大头说:“那就更不会了,难道你会骑马吗?”秦婳婳说:“巧了,本小姐勉强算个业余高手。”朱大头说:“啊?你怎么会骑马?”秦婳婳说:“说了你不信,看看。”秦婳婳拿出手机找到骑马的照片给朱大头看,朱大头看呆了:“好漂亮的马,好潇洒的骑士,这真的是你吗?”秦婳婳得意的说:“那是,不但人是本人,马也是本人的,没告诉你,我还获得过业余赛马的季军呢。”朱大头说:“这马得值好几万吧?”秦婳婳说:“想什么呢,汗血宝马,几千万。”朱大头说:“啊?”秦婳婳说:“啊。”朱大头可怜巴巴的说:“大佬,小弟就跟着你混了。”秦婳婳拍拍朱大头的肩膀:“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朱大头说:“好好好,我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秦婳婳说:“先说要逃到哪儿去。”朱大头说:“我看我们现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还是先逃回我们来的那个山谷,在山上找人可费劲了,不然的话,毛爷爷领着人为什么上井冈山,蒋爷爷为什么就是没办法,从大山里找两个人还不像是大海捞针啊,估计时间长了,他们也没这耐性。”秦婳婳说:“恩,也只有这样了,另外我们还可以在我们逃跑的路上布布迷阵,让他们想不到我们逃到山里。”朱大头说:“是,那现在需要解决最难的问题了,怎么逃出去。”秦婳婳说:“你知道府上有多少人吗?怎么分工,有谁可能是监视我们的?”朱大头说:“哈哈,幸亏我是9527,这低等下人的工作还真没白做,我们这个家除了老爷夫人和你的好妹妹外,有27个打工的,管家1个,账房1个,丫鬟5个,男佣5个,女佣5个,厨子2个,马夫2个,护院6个,一共27个,估计能监视我们的就是我那几个好哥们了。”秦婳婳说:“除了牛大马二还有谁?”朱大头说:“还有杨三侯四季五。”秦婳婳做惊讶状:“哎呀,加上咱们朱六爷,这是要凑齐满汉全席的架势啊。”朱大头说:“这个~”秦婳婳笑着说:“这么说最大的阻碍就是这五个人,这五个人是需要智取的,再加上我义父,也是需要智取的,其他的都可以力敌了。”朱大头说:“是,你这义父义母还真是需要智取,他们对你都不错,至于我那几个酒肉朋友就无所谓了。”秦婳婳说:“如果他们监视我们的话,恐怕需要24小时监视,就需要轮班,这样平均起来的人手就未必够了,这样其实我们机会还是很大的。”朱大头说:“言之有理,定什么计策呢。”秦婳婳说:“最好是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不行才能来硬的。”朱大头说:“有蒙汗药就好了,对了,我还真有。”秦婳婳说:“你有蒙汗药?”朱大头说:“安眠药。”秦婳婳说:“那有多少?”朱大头说:“整整一瓶。”秦婳婳:“怎么这么多,你要干什么?”朱大头说:“我没想不开,是我老家一个亲戚治病用,才弄到,还没来得及邮寄。”秦婳婳说:“听说这个东西不是不能买这么多吗?”朱大头嘿嘿笑着说:“我们班里还是有些神通广大的同学的。”

秦婳婳说:“这下有办法了。”朱大头说:“什么办法?”秦婳婳说:“先说你酒量怎么样?”朱大头说:“二斤还是没问题的。”秦婳婳说:“你怎么能喝这么多?”朱大头说:“我们那打鱼需要御寒。”秦婳婳说:“这样就好,我估计如果我假装同意的话,他们肯定会摆宴席庆祝,然后我出主意要全家都参与,到时候用安眠药下到酒水里,把这伙人全迷倒,我估计我肯定和义父义母一桌,我在桌上只喝水不喝酒,我找机会把安眠药放到酒里,你呢肯定和保安队一伙,就只喝酒不喝水,你把安眠药放在水里,另外,你再和保安队的拼酒量,把他们全灌醉,双管齐下,因为保安队是重灾区,这样我们不就可以跑出去了吗?”朱大头说:“对,我估计劝他们喝酒好劝,你想你进了宫,我这肯定能有官做,他们不敢不拍马屁,我只要把这个事情挑开,谁也得陪着喝酒。”

果然,晚上秦夫人私下问秦婳婳,秦婳婳假装害羞,要考虑两天,到了第三天勉强同意,秦夫人大喜过望,连夜告诉秦大善人。秦大善人第二天宣布中午大摆宴席,要所有人都参加。上午采买酒菜及一应物品,中午摆了四桌,內间秦大善人秦夫人小姐秦婳婳管家一桌,竹香和菊香伺候。外间第二桌梅香兰香为首再加五个女佣,第三桌是账房带着五个男佣,第四桌因为室内不够大,摆在朱大头他们住的房间的隔壁房间,以朱大头为首加护院的四个人加两个马夫,少了牛大,牛大去门口值班死活不进来喝酒,少了队长牛大,其他的人隐然就以朱大头为首了,因为大家都私下已经知道秦婳婳要进宫了。

酒桌上,秦婳婳滴酒不沾,只喝水。因为是女孩子,其他人劝了一下也就不坚持了,酒过三巡,秦婳婳站起来,走到竹香身边,要过竹香手中的酒壶说:“婳婳于家人遭难之余,颠沛流离之际,受义父义母大恩,收为义女,锦衣玉食,情若亲生,恩同再造,孩儿要敬义父义母两杯酒。”秦大善人说:“好好,孩儿,这酒我喝。”秦夫人也笑容满面一饮而尽,秦婳婳晃了晃酒壶,走到酒瓶的地方又往酒壶里面倒了酒,却趁机把袖子里的安眠药放了进去,秦婳婳又说:“孩儿本意承欢膝下,更不意能上叨天恩,可喜者秦氏一门光宗耀祖,可悲者聚短离长不能尽孝,婳婳再敬两杯酒。”秦大善人和秦夫人说:“好好。”也都一饮而尽,秦婳婳知道这药效和体重有关,秦大善人体重最重,又特意多敬了几杯,另外又敬了管家和妹妹各自两杯。安眠药秦婳婳没听朱大头的话,没敢很多放,怕吃出人命来,只暗自着急的等着朱大头外边桌上的结果。

且说朱大头,朱大头这桌子上最热闹,和大家吆五喝六的喝酒,除了比较矜持的两个年龄大的老马夫,护院队伍不负众望,包括朱大头在内已经全光了膀子,不过朱大头心里一直发虚,因为牛大死活不肯来喝酒,说是在门口值班。在桌上喝酒的已经被朱大头忽悠的全晕了,朱大头的祝酒词一直不断,什么男人不喝酒,交不到朋友。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墙走我不走。能喝三两喝半斤,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朱大头已经在茶壶里又放了大份的安眠药,药力酒力双管齐下,神仙也顶不住,一桌上的人基本全都昏昏欲睡了,只有一个马二舌头已经打弯了,还很顽强没倒下。

朱大头心里着急说:“马二哥,兄弟初次见你就特别投缘,除了牛大哥,就我们两个最好了,兄弟再敬你三杯。”马二大着舌头说:“不,不行,下午我还有和牛大轮流值班呢。”朱大头说:“还值什么班,你看兄弟们都喝得高兴,你不喝就是看不起小弟我了。”马二说:“打,打死也不能喝多,老爷给的还有任务呢。”朱大头有点急于求成说:“你可知道,以后我们婳婳大小姐进了宫里,我就算半个国舅爷了,这点面子不给,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了”。马二说:“什,什么国舅爷,以后就要见阎王爷了,哈哈,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朱大头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定了定神说:“哈哈哈哈,难怪人都说我们护院队,牛大招牌叫的响,马二牛皮吹得响。”马二说:“小,小子,你还别不相信,这没外人,我就告诉你,秦婳婳大小姐去宫里是没错,可是你知道这个名额是谁的吗?”朱大头奇怪的问:“什么谁的?不就是秦婳婳的吗?”马二说:“不,不是,是我们老爷亲生的小姐的。”朱大头说:“哈哈,简直是笑话,天大的好事,真是这样的话,真小姐还能让给假小姐啊,马二哥,小弟佩服你的人品,但是你说的话小弟一个字也不信,哈哈哈,太可笑了。”马二说:“你,你还别用激将法,我还不上当,我和你说实话吧,现在谁肯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老爷太太正想办法买个人冒充小姐呢,正,正好你们送上门来,也正好张县令也非常满意,哈哈,哈,巧了。”朱大头说:“那不怕我告发吗?”马二说:“告,告什么发,等秦婳婳送到宫里,老爷就让牛大和我带你出去找地方学武功,路上把你扔到山涧里去,以后就说你出去学艺的时候被,被老鼠吃了。”朱大头说:“老鼠?”马二说:“可,可能我记错了,是,是老虎。”朱大头本来喝了这么多还有点酒意,听了这个汗冒出来了,一点酒劲儿都没了,朱大头说:“嘘,这是个秘密,不能说,其他弟兄知道这个秘密吗?”马二说:“你,你傻啊,知道的多了容易走漏风声,就,就我和牛大知道。”朱大头说:“我就说你最好了,来,哥们,兄弟再敬你一杯酒。”马二说:“不,不喝,我下午还监视你呢。”说着咕咚一声脑袋落到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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