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 帝王心(十四、开撕太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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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萧惠妃死于医女的暗害。这要是往日,甭说皇帝就是一般大臣他也得寻思寻思,这三十七年前的事请,有准儿没准儿啊。

可现在皇帝是信得真真儿的。

因为冷南先呈上了做好的孙太后复原像,刚送上来承恩候就扑通一声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孙家穷,早年承恩候就是亲姐姐孙太后给带大的,他边哭边擦着眼泪鼻涕说:“臣君前失仪,只是这人像,实在是太像太后了。太后年长臣八岁,臣是太后亲手带大的,看到这像,实在是忍不住啊……”

皇帝对亲妈的印象很模糊,承恩候这么一说,他也越看那复原像越像当年的孙贵人,自从中毒后,他身体不好爱激动,也跟着眼泪汪汪,因此莲生的折子里付着冷南的验骨报告写得清清楚楚,皇帝一看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可恨,原来惠妃娘娘真的是被人谋害的。”

孙太后当年是惠妃宫中的采女,低级嫔妃,没有抚养子女的权利,因此皇帝算是惠妃的挂名儿子,现在养母竟然真的是被杀,皇帝当然不能忍。

萧子辉哭着跪倒在地不住磕头:“万岁,给我姐姐做主啊,是许家谋害我姐姐,许家为了立皇后……”

皇帝冷冷地瞟向曹国公。

曹国公还在强自镇定,他当然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开始以为开棺验尸并不能检查出什么,三十七年了皮肉都消了,如何能查出真相?反正他清楚许家没有下毒,萧惠妃的骨头不会是黑的,哪里想到人家竟然只凭借头骨就能认定是被针灸害死。若是平时只要反驳无稽之谈便是,而现在,冷南的绝活把皇帝为首的众人都镇住了,自然他说什么皇帝都信。

“万岁,不关我们许家的事,萧子辉这是污蔑。”

“不关你们许家的事?哼,我可还记得。秀娘子的奸夫可是姓许的!”

萧子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莲生和郁世钊都定定地看着他。

“萧大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个给惠妃娘娘针灸的秀娘子?”莲生这才想起在开棺现场他提到过秀娘子。

“顾提刑,我姐姐去世那年我只有七岁。却清楚的记得很多事情。我经常跟着母亲去看姐姐,有次在御花园假山那边玩,看到秀娘子和一个男子在幽会,那个男子就是现在曹国公的叔叔!”

曹国公看着萧子辉不住冷笑:“我那个叔叔早都死了。你现在当然是想说什么都随便了,仗着死人不能说话吗?”

“曹国公。萧大人有说是你的哪位叔叔吗?据下官所知,你的父亲,前任曹国公可是有好几个弟弟的。”

莲生在一边不冷不热跟了一句,郁世钊悄悄对她伸出大拇指表示厉害。

曹国公一愣。萧子辉指着他说:“万岁,那时我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偶尔发现宫中医女和曹国公府的人有染。当时并不觉得如何,直到后来我长大了。才察觉我姐姐的死一定有阴谋,那个医女和曹国公府的三公子最值得怀疑,臣都没说是三公子,曹国公自己就在那狡辩,可见他们许家众人对谋害我姐姐一事明明是心知肚明的!”

皇帝点点头:“曹国公,你还有何话说?”

曹国公一时失言,干脆也不回答了,跪在地上也开始哭。

“我们许家出了两任皇后,忠心耿耿,想不到竟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什么人都能诬陷我们许家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暗中控诉皇帝残害外戚。

郁世钊上前说:“曹国公,你在万岁面前做出这副样子,咆哮朝堂,该当何罪?”

曹国公知道自己今天是解释不清了,索性耍起了无赖:“万岁,臣的姑姑怎么都算是万岁的嫡母,我们许家是正经的国丈府,如何能被人肆意污蔑啊,万岁。”

这意思是提醒皇帝,许家是正牌的皇亲国戚,皇帝你可想明白了,我们是你嫡母的娘家。

“万岁,秀娘子的坟也找到了,臣想……再开一次棺。”

一个医女的棺木,开就开咯。皇帝对此完全不关心,点点头说:“朕将此案全权交给你负责,一切由你处理就是。”

说着转向曹国公道:“许永昌,此事涉及许家,虽然你当时年幼,但毕竟现在你是家主,如果真是你的长辈所为,我劝你回家好好询问一下,争取讲出真相,朕可以还你个公道。”

曹国公闻言知道皇帝是一定要追究到底了,便不住磕头喊道:“万岁圣明。”

皇帝已经给了他台阶,三十七年前他也不过是十余岁的孩童,谋害萧惠妃与他无关,是他家长辈的问题。曹国公只好叩谢皇恩浩荡了。

事情虽然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但基本已经算是定下了基调:萧惠妃的死和许家脱不开关系,只是当年害萧惠妃的许家长辈基本都死了,现在只剩下个在守灵的许太后,萧子辉胆子再大也不能明着指出要许太后偿命。

原告被告一起叩谢了皇帝,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萧子辉走到宫门口,忽然跪地大哭起来。

莲生远远地看着他,心里想也许他不单单是被郁世钊威逼利诱才出面,他心里对那个逝去的姐姐还是有感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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