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节 斗狠(1 / 2)
易寒上了山顶,从南边方向下山,这条路他从来没有走过,也不知道山下的环境是怎样的,但是他知道子凤是从这里上山来的,自己一直走就能到达子凤所在的营地,见到她。
八坑山的南面根本就没有山路,下山和上山都要自己设法寻找路径,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易寒的脚下根本没有道路,他每下山一步都要拨开杂草,踏过荆棘,腿上有伤,加上行动不便,非但速度缓慢而且双腿被荆棘割的满身伤痕,残破不堪的裤子满是血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像似一个逃兵。
易寒走的艰难,心中越是感动,子凤来白水岩比自己难多了,她非但要走上一条没有路道的山路到达山顶,而且还要从山顶下到半山腰处的白水岩寺,就差翻过整座八坑山来,而自己却不同,从南面上山,原本就有一条路径,虽说这条路径荒寂多年,极少有人踏上,但是bi禁g有迹可循。
&nbs,那就是到达她所在的军营,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并没有思考太多,想的最多的却是子凤***双脚如何走下这杂草丛生,荆棘满布的八坑山,一想到她那双洁白无瑕的赤足被荆棘割的满是伤痕,易寒就于心不忍。
此刻他并不知道心里正在关心子凤,并不能说他对子凤没有半点情意,只不过这一丝情意却被理智所掩埋,他怎么可以爱上敌人,重蹈程铁风的过错呢。
对于美丽的子凤,易寒发乎情,自然而然的有了爱慕喜爱之情,但是他没有让这种情感蔓延下去,却不是止于道德礼仪,而是理智控制他不要逾越这层界限。
为了见一面,说上几句话,子凤居然需要走上这么一段长而难行的道路,而且每一次她都会比自己早到,提前准备好一切,这到底诚意还是情意呢?这让易寒觉得,子凤若是是个知己,她一定是个真诚的好知己,她若是一个情人,一定是个重情重诺的好情人。
易寒感觉双腿火辣辣疼痛的就好似放在烧的发红的铁板上烤着一般,疼痛让他情绪暴躁,控制不住臭骂了几句,右手吃力的捉住一颗树干,气喘吁吁的缓了口气,目光瞥到自己满是泥污伤痕的右手,突然恍悟,却忍不住怒骂一声。
他为shime突然间如此暴躁,因为他发现一直拧在右手上的鞋履突然不见了,却也不知道自己在shime时候掉落了。
易寒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之后,一拳狠狠的捶打在树干上,转身往回走的一瞬间,这颗小树应声折断。
反正凭着自己的速度,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子凤,辛苦一点往回找也没有shime关系,要怪就怪自己粗心,顾着下山赶路,却连鞋履掉落在shime地方都不知道了。
易寒特意看了肩上的包袱还在不在,好不容易下山走了一段路,这会却要返回,可以想象易寒此刻的心情是多么不好,腿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骂道:“好端端的在老子大腿上割两刀干shime,害老子走起路来也变得不利索了。”
确实如此,倘若子凤不是在他的大腿上来这么两刀,他走的也不会如此缓慢而艰难,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越疼越费力气越拖越缓慢。
往回寻了一段路的易寒,突然察觉到天上乌云涌动,没一会功夫,天空便降下倾盆大雨,这南疆天气变化莫测,说下雨就下雨,丝毫没有半点预兆。
大雨没一会儿却又立即停了,天空又恢复了如初的晴朗,可是山路因为一场大雨却变得湿润泥泞,易寒只感觉自己太倒霉了,连老天都要故意捉弄他。
循着自己刚刚走过的痕迹,易寒终于看见那双掉落在地上,被泥土溅的污秽不堪的鞋履,从泥泞的土面上拧起鞋履,却苦笑一声:“我好端端的回来找这东西干shime?有shime用,还不是累赘。”
发了一会牢骚之后,转身下山,走着这条刚刚才走了两遍的道路。
下了一场大雨的山路泥泞湿滑,易寒腿上不便,似乎为了考验他的坚毅决心,山路让他摔了好几跤,每一次摔跤,除了破口大骂,易寒却没有打消念头,他本来就豁出去了。
全身沾满湿泥的易寒走到半山腰处突然看见横在自己眼前的一道天坑,这道天坑在半山腰处,就好似整座山突然断了一截一般。
易寒忍不住喊道:“这不是在玩我吧。”
这道天坑说起来并不算大,深自然是无底洞,宽粗略估计大概要三十丈远,因为密林遮掩,在山顶的时候却看不见。
易寒立于天坑之前,看着被掏空了的这三十丈远的距离,显得无可奈何,他可不会飞,这三十丈远的距离,他又该如何穿越呢。
突然却恍悟,那子凤为何能够穿越,却必定有办法和道路,却是沉下心来沿着天坑的边缘寻找起来。
再说子凤这边,沿着北边放下下山追赶易寒,虽然双脚***,却依然步伐便捷,踏地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快,依她估计,虽然自己在白水岩寺内逗留了一段shi奸,但是易寒双腿负伤,行动不便缓慢,自己还是能够追上他的,她加快速度,身影便似一只在林木中穿梭的小鸟。
直到下山,却依然没有追上易寒,心中暗暗惊讶,“他腿上有伤,怎么却走得这么快,自己在他大腿上割的那两刀可是不是皮外伤,却是见肉了。”
子凤并没有着急,却是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镇南军的营地离八坑山不算近,易寒要来必会备上马匹,待自己巡视一番看马匹还在不在就知道他走了没有。
只可惜易寒在第一次来八坑山就有所防备,将马匹隐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有心隐藏,一yi的事情。
子凤没有发现任何马匹,却认为易寒yi精骑马返回镇南军大营了。
子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思考着是继续追还是返回,他为shime要拿自己的东西呢,他为shime又要匆匆离开呢,难道他想激怒自己诱自己追赶他到镇南军大营,又或者是他抱有其他的目的。
任子凤聪慧,却想不出易寒这么做的目的。
道路就在眼前,只要她继续追上,最后就能到达镇南军的大营,为了一双鞋履和一套茶具最后成为了敌人的俘虏。
这套茶具虽然是她父亲赠送,意义珍贵,却还不至于让她冒深陷敌营成为俘虏之险。
子凤脑海中浮现起易寒在山上兴奋期待的模样,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丝微笑,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却是清宁恬静,继续前行。
明知道不值,子凤为何还要这么做呢,难道不知道到了镇南军的营地,她将会成为敌人的俘虏。
她不愿意让孤龙与父亲见面来结束这场战争,但却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结束这场战争,她可以成为敌人的俘虏,她的身份不但是紫荆国的奇将子凤,还是紫荆国的公主,这样分量的身份是否可以让父亲和母亲为了她的性命而停止与大东国的战争呢。
子凤一生都将别人当做棋子和筹码,这一次却将自己当做棋子和筹码来使用。
这会下定了决定,子凤反而不着急追赶,放慢了脚步,就似在欣赏着这最后一段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路程,到了镇南军大营,她的命运将不再被自己所掌握,这一次她甘愿成为一颗棋子和筹码。
&nbs在战场是见面,这一刻她却又愿意充当一个棋子。
女子,你岂又能简单就读的懂她。
还未到达镇南军大营,子凤就遇到了负责巡逻的镇南军士兵。
席夜阑看着眼前这一个一身白色书生袍子,面相俏俊的女子,被自方几十人包围注视之下,却微笑着目光淡淡的看着自己,露出从容不迫的大度风范,更让人惊异的是,她双脚***,让人感觉她就似突然堕落人间的仙官。
席夜阑沉声问道:“你是shime人?”
子凤应道:“我要见你家易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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