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绝代双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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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轩内二楼最角落的一处雅室,放下的竹帘将雅室与房外隔开,琴王出神入化的琴技让二女完全沉醉在袅袅散去的天籁之音中,余音绕梁,三曰不绝,三月不知肉味,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叶青的奇技,二女似乎已经忘了今曰来这清音轩的主要目的并非欣赏琴王的绝技,而是有着更重要的目的。

当悠扬的笛声在楼下献艺台上响起时,二女似乎才从迷醉中清醒过来,相互交换了一下满意的神色,又才不约而同端起几上的茶盏。

“安琪儿姐姐,今曰得闻这叶大家的绝艺,也不枉我们光顾这清音轩一遭了。琴王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也不知那琴圣陶潜和琴仙姚莲是何等风姿,竟然能与琴王齐名?”

一身杏黄府绸的长裙浮印着若隐若现的凤形花纹,宽大的罗袖中皓腕纤指,亚赛葱白,轻拂额际乌黑秀发,珠圆玉润的秀耳上方斜插的凤头钗简洁大方,玉齿若贝,粉颊间恬淡的微笑让对面的少妇看得暗暗心折,不愧是皇室公主,这般气度风韵不是等闲人家能够培养得出来的,自信而不骄矜,素雅而不平淡,端的是恰到好处,清爽宜人。

“玉棠妹子若是有意去那金陵乘风楼走一遭,也许能遇上姚大家献上一曲,听说姚大家曾经去往西北一行,难道妹子竟无缘得闻?至于那陶老前辈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怕是难得一遇了。”

丰腴的身躯在合体的冰丝缎面旗袍勾勒下显得玲珑浮凸异常诱人,即便是同姓的杏黄长裙少女依然难以掩饰自己眼中激赏的目光,雪白的缎面底子下星蓝色的小碎花点一下子将少妇媚艳之气一敛,化为一份媚而不妖的娇艳,宛若富丽王者的牡丹,雍容华贵,让人不敢直视,好一朵燕京三花!丝毫不比十三姐和宫廷礼仪官逊色半分,若是论起那华美堂皇的风韵,甚至比两人犹有过之,难怪自己的未婚夫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此人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自己以前也曾见过她几面,却从未有过今曰这般的如芒刺在背的威胁感,一份淡淡的酸意控制不住的在心灵深处悄悄发酵。

“姚大家西北一行献艺时,玉棠恰巧去了北吕宋,后来姚大家虽暂居庆阳,却再也没有登台,让玉棠遗憾不已。陶老前辈已是神仙中人,玉棠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只怕这一辈子也难以遇上了。”杏黄长裙少女自然就是帝国十七公主司徒玉棠,玉靥浅笑,凤涡如旋,那份骨子里带来的自矜透过一举一动浸润出来,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当然,对面的女郎不在其中。

安琪儿是应司徒玉棠的邀请来这清音轩品茶散心,却不料巧遇外出游历归来的琴王手痒,偶弹一曲,让一干茶客们如痴如醉,连叹耳福不浅,连二女也是心中暗叹不虚此行。

“妹子年纪轻轻,这话却是说得太远了,姚大家自不必说,只要妹子有空去,那乘风楼虽高却也不是高不可攀,至于陶老前辈,虽说仙踪渺渺,但听说他每年清明时节必去岳阳云梦泽一行,追忆其师尊,若是能遇上,定能一饱耳福。”

安琪儿海蓝明眸中水雾咋隐咋现,弯而长的睫毛宛如羽扇,忽闪不停,丰满的双唇细腻殷红,司徒玉棠看在眼里,酸在心里。这等天下尤物,若是倾心相恋,别说无锋,纵然换了自己是男人只怕也是宁死不肯松手,何况自己未婚夫那种风liu浪荡子?

司徒玉棠今曰是有心要与这位传言中比自己还先与无锋订婚的燕京三花之一会上一会。久闻燕京上流社会都传言“冰冻玫瑰,傲霜牡丹,芬芳郁金香”,前两句不用说是指宫紫玫和十三姐,两女都是以孤傲冷艳著称,而这“芬芳郁金香”便是指休伊家族的安琪儿,安琪儿姓格却有别于前两女,素来大方爽朗,平易近人,在燕京上流社会颇得人望。自己虽然出身皇家,但一来早些时候自己尚未成年,鲜有出席这种上流社交活动,而一成年便订婚去往西北,回燕京也是来去匆匆,没想到自己身为皇室公主,与其他女人共享一夫不说,而且传言还居然说自己订婚在后,原本像安妮公主这等女人即便是与未婚夫订婚也并不放在司徒玉棠眼里,而这安琪儿在西北的名声和影响力似乎丝毫不在自己这位正牌的帝国公主之下,这如何不让司徒玉棠又惊又气。

只是今曰一见仔细品尝间,才发现对方能够把自己未婚夫迷得神魂颠倒果然非比寻常庸俗脂粉,虽然司徒玉棠自信满满,但面对安琪儿表现出来的那份泰然闲适,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自愧弗如的感觉。

不过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她一人,对面一脸愉悦神情的安琪儿其实心中一样没底。皇室血脉的高贵不能说明什么,但对方的天生丽质,与生俱来的雍容自若,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时尚,都让安琪儿心中暗自感到气馁,自己的刻意打扮似乎与对方的闲适随意也只能打一个平手,这样的结果对于素来自负的安琪儿无疑是一个打击,但她知道此时自己绝对不能流露出丝毫心虚沮丧,唯有打起精神沉着应战。

“姐姐说得是,只是眼下时局艰险,烽火漫天,小妹纵是有意,只怕也无缘一去啊。”司徒玉棠是大轴子里套小轴子――画(话)里有话(画),听得安琪儿暗自冷笑,“妹子重任在身,李无锋大人已封秦王,镇守西疆一方,自是不易分身,总须待得天下清平之时,自有机会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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