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初见大法师(七)(1 / 2)
这飞身而上踢了*师一脚的正是鹞鹰王。鹞鹰王目中喷火,恶狠狠道:“*师居然还认得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当年你把我投入大牢,可有想到今日?”
草人怒道:“鹞鹰王,我有佛恩于你,若非看你还有一点用处,似你这等悖主惘上之徒早该杀却。”转眼看到鹞鹰王两袖空空,又道:“因果报应,果然不爽,你逆天行事,才有此报。你原本便不是我对手,如今更加不济。”
鹞鹰王骂道:“你这妖僧,唆使本教犯下无数滔天大罪,本教离心离德,便都是你做的好事,今日杀你为圣教荡污除垢!”
草人冷笑道:“就凭你这残废之人?”
二人言语不和,转眼便打在了一起。从二人对话之中可知,那鹞鹰王居然早就认得*师,况且他之所以身陷囹圄也是拜其所赐,究竟为何事反目却不得而知。那*师虽然中了三支桑枝箭,竟然看似一点事都没有,依旧行动如飞,连一向以敏锐快捷的而著称鹞鹰王都占不到上风。
方仲见鹞鹰王并非那*师对手,也拔剑在手,纵身而上,一剑向那草人刺去。草人一眼看到方仲,怒道:“你这孽畜,侮辱本法王,还设计诓我来此,比旁人尤其可恨。”
方仲所持的乃是那柄火岩剑,如今不是神魂之身,在法力催发之下,这柄剑通身上下灼热非常,这要是插在草人身上,立时便成飞灰,*师生气归生气,但却不得不防着方仲。谁知坐在仓堂主旁边的赢奎忽然大声道:“不要伤那草人,只需缠住他即可,待我与堂主射他七箭。”
那鹞鹰王一边双腿如飞的急攻不止,一边回道:“你这禁术虎头蛇尾,连射他三箭都不济事。”在鹞鹰王眼中,那*师中箭和没中箭根本没有区别,反正是草木之躯,多插两根桑枝箭只当是挠痒。
赢奎大声道:“你这里看他无碍,只怕他那肉身已千疮百孔了,只要他肉身消亡,生机断绝,其魄自消。”
草人听得此言,不由得一怔,他低头一看插在身上的桑枝箭,见此箭普通无比,不像是蕴含有*力的武器。若说对方把自己引来,唯一的不利之处便是把自己的神魂灌入了一个草人的体内,使得自己失去法身庇护。但自己已杀了两人用旁人的血肉凝练了此躯,只要给予一些时间,就算这是一具草木之身,也一样可以塑造一具供己驱策的灵躯。自己放心大胆的追来,自然有所依仗,不怕他另有什么手段敢伤到法身。
*师的声音冷笑道:“本法王有经轮护体,更有金刚不坏之躯,想伤我法身,无异痴人说梦。”
赢奎道:“是嘛,我也想亲眼一见这禁术施展的如何,不如让大家一观你那法身模样,是否经得住我钉头七箭书的威力。”
赢奎暂时松开扶住仓堂主的手,向悬在头顶上的昊天镜打出一道法诀,那昊天镜的镜面上毫光一闪,接着变幻出许多的灰白雾气,这些灰白雾气转眼便消失不见,随后便呈现出一个画面来。画面之上乃是一座有无数奇形怪状佛塔的大殿,大殿正中一个散发着猩红火焰的深坑,坑中俯卧着一具庞大兽骨。而在这深坑的后方,一个僧人正满脸惊愕地望着高台,正是那黑鳄上师。这一幅画面不问可知,便是*师初时所在的大殿。
黑鳄上师所望之处,乃是一座高台,高台之上就是*师的法身。
黑鳄上师为何惊愕,只因此刻的高台之上,护持*师周身的巨大经轮已经跌落在地,表面之上裂痕遍布,两道巨大的伤痕清晰可见,似乎被强大无匹的神力重击之后,已彻底丧失了护持之力,连灵光都消散一空。*师用来护身的这具有无尚威力的法宝,虽然抵挡住了钉头七箭书的前两根桑枝箭攒射,但却威力尽丧,彻底报废了。
再看*师的本尊法身,居然已变化做六手妖目之像,其中两手合掌放在背后,作护持状,在其手掌前方,一道金光凝聚的箭头贯穿了其前后手掌,离着法身不过数寸。
这正是第三根桑枝箭所造成的伤害。
看到这一幕,不但让*师附身的草人僵住不动,连赢奎、仓堂主、方仲、鹞鹰王等人也惊骇莫名。在*师而言,绝然想不到这看似平淡的桑枝箭居然有如此威力,自己用来护身的法宝经不住其两箭之威,若非另一箭被自己的法身接住,恐已被那金光贯穿胸口。而对仓堂主、赢奎来说,这耗费无数心血才终得成功的钉头七箭书,连射三箭,只不过破掉了*师的护身法宝、穿透其一对手掌,显然还远远不够。至于方仲和鹞鹰王一干人等,则彻底拜服于此禁术之威,换做旁人,恐怕这第一箭便要了性命。
仓堂主本已萎靡不振的精神在见到这钉头七箭书的前三箭并未取得料想中的效果,又复亢奋了起来,他沙哑着喉咙低嚎道:“给我……再射!”
赢奎听了仓堂主吩咐,拉满弓弦的手一松,第四支桑枝箭“嗖”的一声飞出。
*师的心神尚未从钉头七箭书的震撼之中恢复过来,听得弓弦响,竟已来不及闪避,只得把所化的四只手掌拦在胸前。这一支桑枝箭噗的一声,一连贯穿其四手方才停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