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周霁雪的愤怒(1 / 2)
“你师傅不在,我来行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字华荣殿走廊上方响起。
小七仰头,“你……”她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自己被一个鄙视的女人暗算的身中剧毒,现在就要死了。现在又一个曾经抓过她,对她师傅下毒手的人要救她。
就算她现在有些神志模糊,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不管这个人对她有什么企图,至少他可以靠这个人拖延时间。
所以她摇摇晃晃着身子,对坐在梁柱上优哉游哉的人,虚弱无力的说了句,“下来,救我。”
那人简单的一声,“好。”身姿矫健,如鱼滑入水中,“嗖”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小七身边。小七也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从这人寒星一般的的眼睛里,小七看出至少现在这个人不会伤害她。所以撤下了架在脖子上的刀,整个人和瘫了一样,坐到了地上。
那人一把将小七和提小鸡一样的提溜了起来,拽着小七,拔出佩剑对庆元笑道:“你这么做,刚从你屋里出去的那位,他知道吗?”
庆元血红的眼睛盯着那人,“你是谁的人?”
那人笑道:“我谁的人也不是。”
庆元的眼睛缩了缩,“你把她放下我不会为难你。”
那人的表情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笑的反问,“你不会为难我?”
庆元扭曲着五官,“我就不信,你带着她,能冲出我太子东宫三千侍卫。”
那人继续嘲讽的口气反问,“三千?只有三千?”
庆元冷笑,对殿内殿外黑压压的侍卫道,“给我杀!将人给我夺下来。”
听见庆元命令,侍卫们自然上前冲杀。
小七知道,这个人的实力,自然也就放心被个怪异的人拖着走。
如果形容一个人杀入如切菜,一步杀十人,大约说的也就是现在这个场面。小七被那人提留着,就像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身子不住的往地上瘫。那个人像是拖一头猪一样,拖着小七,先拖着不顺手,索性把小七往肩膀上一扛。
他还掂量了一下,嘴巴里叨咕一句,“怎么比上回还轻了。”
小七脑子反应迟钝,蚊子哼哼一般的,搭了一句,“少废话,快带我出去。”
那人道:“等我爽够了再说。”
“我不行了,快送我回家。”
那人长剑如虹,肆意砍杀,杀戮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游戏,一边杀人一边和小七聊天,“你中了什么毒?”
“那贱人说,是情毒。”
“那你惨了。一般情毒不是这样的。”
“快带我回家。”
“带你回家有什么用。要解毒。”
“我姓孙,我必须死在自己的家里。”
那人顿了顿,没再说什么,他现在突然没什么心情杀人,确实想带着小七赶紧走。
一场萝卜和切菜刀的斗争没任何悬念,无非就是看萝卜是不是够勇敢,敢往菜刀底下冲。当然事实证明,至少太子府的萝卜们,勇敢度欠佳。
庆元歇斯底里的喊破了喉咙,“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可是也没有人再充充一次。
那人被叫烦了,突然一转身,阴寒的盯着庆元,庆元背着人盯着看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是漆黑的夜里,被恶鬼,怨灵紧盯着。
然后他唇畔突然勾起一缕邪笑,晃了晃已经迷糊过去的小七,小七迷迷糊糊的“干嘛?”
“要你一点血。”
“送你一块肉。”
“你那半两肉还是算了。”
那人扛着小七,没有多大难度就走到了庆元的跟前,因为原先抬着庆元的宫女,早就丢下庆元跑了。
因为小七点的穴道,无人可以帮庆元解开,所以庆元依旧是无法动弹的状态,伤口粗粗的包扎了,靠在椅子上。
那人扛着小七的血,邪恶的笑着走向庆元面前。受伤的剑不住的挥舞,挡去那些不怕死的萝卜们的攻击。庆元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救我,救我。赏百金,赏千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立刻又几个侍卫挡住庆元。
那人自然又和切菜一样,将人全部切了。
庆元这时候仰头看着那人,那人继续一脸邪笑,“你不是挺喜欢叫吗?我让你慢慢叫。”说完他竟拿了手里的剑挑开了庆元刚换上的裙子,又跳开了庆元腿上的绷带,白花花的大腿和还在流血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外。
庆元惊恐的叫着,“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那人拽着小七的一只正在滴着血的手臂,看见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扬了唇,猛然用力挤压小七伤口,迷迷糊糊的小七,疼的“啊……”钻心的疼,让小七差点从这个人的肩上滚下来。
炽热的血如一条浅浅的溪流,流向了庆元的伤口。庆元惊恐的惨叫声,让整个殿内还在喘气的人,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庆元想躲开,但是她根本动不了。只能看着小七已经染了剧毒的血和自己的血混在了一起。
那人似乎觉得很有趣,对着庆元的腿,又补了一剑。顿时庆元的腿上鲜血淋漓血肉翻滚。庆元“啊啊啊”的惨叫,她身边的人已经完全被吓傻,手中还拿着武器的侍卫们,一个个也不知所措,因为冲上前也是个死,还不如站着看热闹。
那人又用力捏的小七捏了小七的另外个伤口,鲜红的血再一次滴落在庆元的伤口上。庆元除了会叫也没办法在做什么反抗。
那个人已经对杀人没了兴趣,对送小七回家也没了兴趣,转而扛着小七居然耐心的看着庆元的表情的变化。
很快的庆元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音沙哑,“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道:“你太吵。很烦人。拿解药。”
庆元已经完全坐不住,靠着椅背,身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滑,“没有解药。我怎么会用有解药的毒,对付她?我就是要她无药可治,我就是要她死。”
那人正欲开口,突然间被血腥气充斥着的华荣殿,一股强劲的罡气排山倒海般的冲了进来。
除了那行踪怪异的人以外,所有人无法站立,跌跌撞撞倒在地上。等他们再想爬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顶和脊背上好像被压上了一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麻烦,请把我的徒弟还给我。”一个如雪中魄,风中沙,即便还没有人看见这说话的人,就已经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一种让人无法抬头的威严,压住,匍匐。
庆元知道自己的命运到这一点就已经到了终点。不过,有什么关系。现在死,总比那个废物有一天被废了,自己落魄死在那个不知名的穷地方来得好。
明王?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只是喜欢她的这副皮囊,在利益面前,那个人会毫不犹豫的丢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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