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回对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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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中,乐亲王府内,乐亲王太妃和齐景焕母子二人望着渤山郡的方向出神。

“焕儿,母妃想宁儿了,她已经走了十三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外头习不习惯还有阿黑,不知道它找没找到宁儿,早知道让宁儿带阿黑一起动身就好了,也免得阿黑自己去找”乐亲王太妃低叹一声,情绪非常低落。自从皇甫永宁离京之后,乐亲王庆妃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连饭量都减了大半,每日只说是不饿,不想吃东西。

“母妃,我也想阿宁,阿宁一走,咱们王府都没生气了,别说是咱们母子,就连下人们都没了精气神儿。”齐景焕闷闷的说道。

乐亲王太妃点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宁儿啊,早点回来吧,母妃想你,我们大家都想你”

齐景焕被他母妃说的,眼泪差点儿落了下来,王府里的人都想皇甫永宁,他是最想的那一个,自从与皇甫永宁成亲以来,他们两人就没分开过,不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如今猛的分开,齐景焕觉得自己的心生生被挖走了一声,想的他好疼好疼

就在乐亲王太妃母子思念皇甫永宁的时候,皇甫永宁可没有思念他们,不是她不想思念,而是时局紧张,她没有时间思念。

定北军在广宁府外驻扎了一夜,清晨拨营之时,两名斥候一人背一个浑身血迹斑斑之人前来禀报。被背着的人一个昏死过去,另一个一抬头,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宁俱是大吃一惊。

“吴大有”父女二人同时叫出声来。

“元帅少将军,报仇啊”吴大有嘶哑的叫了一声,便也晕了过去。

皇甫永安赶紧上前察看两个昏过去的人,他翻翻吴大有的眼皮,又探了脉,方才轻吁一口气,忙又转身检查另一个人的身体。检查完说道“还好,这个吴大有性命无忧,只是失血过多,又累脱了力,另一个伤的重,得送入医帐急救,我先救醒吴大有,爹您先问着,我去救另一个。”

皇甫敬德点点头,皇甫永安在吴大有口中塞了一个暗红色的小药丸,然后以金针刺其人中,吴大有很快便醒转过来。

“吴大有,渤山出了何事”皇甫敬德沉声问道。

“元帅,倭贼占了渤山屠城”吴大有一语未毕,放声大哭。

“什么倭贼已经攻占了渤山,镇东军呢”皇甫永宁抢声喝问。

吴大有哭道“镇东军全军被杀,没有一人幸免。”

“啊”皇甫敬德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知道倭贼凶残没有人性,可还是没有想到他们是这般的灭绝人性,镇东军在渤山的常备军足有五六万人之众,全都被杀了

“他们难道都不反抗”皇甫永宁颤声问道。

吴大有哭道“少将军,镇东军将领都被暗杀了,饮水中又被下了毒,他们没有反抗之力呀”

“知道了,渤山百姓情况如何”皇甫敬德涩声问道。

吴大有哭的更加厉害,“禀元帅,壮年男子尽数被杀,妇人和孩子被虏,元帅派来的亲兵和小人一起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只剩下武周兄弟和小人了”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知道了,来人,抬吴大有下去休息”

“等等元帅,小人遇到的倭贼,其刀法象极了狗鞑子”吴大有想起一事,突然大叫起来。

“什么,你是说倭贼的刀法象忽喇鞑子”皇甫永宁抢步上前,厉声问道。

吴大有重重点头,“是,少将军,不只是刀法,就连刀都不是从前倭贼常用的唐刀,形状更象是狗鞑子的弯刀,杀人的狠劲和狗鞑子一模一样。”

“弯刀”皇甫永宁与父亲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沉。难道当初他们并没完全剿灭忽喇人可是他们明明已经将忽喇王庭连锅端了,忽喇王族也一个不少的都被抓住了,真的有漏网之鱼

吴大有被抬下去休息,皇甫敬德神色凝重,陷入沉思之中。

“父帅,今日不可赶到渤山,末将建议在据渤山五十里处安营,派斥候与细作再探。末将已经暗中派遣六百名渤山籍将士潜入渤山,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皇甫永宁建议道。

皇甫敬德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抹骄傲,他的女儿已经从猛将向智将方向发展了,而她还不到二十岁,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斥候们陆续回营禀报,他们侦察得来的消息与吴大有所说并无出入。

渤山已经被倭人所占,郡守率府衙上下拼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被俘,自郡守以下,人人宁死不降,已经尽被倭人所杀,望潮县令投敌,被倭贼任命为郡守,渤山壮年男子被屠杀,就是这狗官向倭贼献的媚。

有一名斥候与潜入渤山的定北军将士取得联系,带回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进犯倭贼共有六万人,主帅名叫西乡健四郎,是倭贼国中权势最大的一位幕府将军,副帅是一名终日以黑袍裹身,黑布蒙面的高大男子,这男子总是随身带一把镶嵌七星宝石的牛角弯刀。

“忽喇狗贼”皇甫敬德与皇甫永宁齐声叫了出来。与忽喇人交手无数的他们心里很清楚,镶嵌七星宝石的牛角弯刀,正是忽喇王族子弟的象征,而且是直系,旁枝子弟的牛角弯刀,最多只能镶嵌五颗宝石。

“父帅,难道纳都还有儿子”皇甫永宁皱眉问道。

皇甫敬德沉思片刻,言道“为父记得曾听牧人说过,纳都二十年前与一名女奴生下一个儿子,那个婴儿天生重瞳,纳都视其不祥,将之丢弃,此子未曾记入忽喇金册,若真是此子,便能对上了。”

皇甫永宁点点头,当初她就是按着忽喇金册点的人头,一个都不缺的,现在又冒出个忽喇王族直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父帅,我们只有一万兵马,若想攻城,这点人马是不够的。要不要回大营调兵”

“暂时不必。渤山郡城不深墙不高,其地势一面背水,三面平坦开阔,并非易守难攻之地。若倭贼有十数万兵马,还能勉强守上一守,只六万兵马,是守不住的。为父担心的是他们自海上逃脱,屠戮我大陈百姓,还想逃走,哼白日做梦”

皇下永宁立刻说道“这个容易,倭贼只能从海上逃走,我们只要将其战船全部焚毁,便绝了倭贼的后路。”

皇甫敬德点头道“正是这话,不过现在还毁不得,需得在发起总攻之后方能毁船。”

“父帅,末将想,那倭贼既然能暗杀镇东军将帅,想来也会故计重施,暗杀我军中将领,在军中下毒,不可不防。”皇甫永宁说道。

皇甫敬德点点头,说道“你和为父想到一处了,传令下去,取水之前先验毒,另外,营中务必外松内紧,撤去三成明哨,加五成暗哨,你和阿黑辛苦些,晚上在营中流动巡查。”

皇甫永宁令命,自去向阿黑交待,这事从前在北疆之时,她和阿黑已经做习惯了,就连巡查的路线都不需要再重新安排。

在中军帐中想了一会儿,皇甫敬德命人叫来皇甫永安,皇甫永安一进帐便听他爹问道“永安,可有什么事先服用的解毒药么”

皇甫永安有些为难的说道“爹,解毒药有很多,不知道您要预防的是什么毒,总不能乱吃一气的,还有,爹,你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还要解毒药做什么”

“哦哦,想起来了,永安,爹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众将士们。倭贼擅在暗中下毒,为父担心防不胜防,便想”皇甫敬德想起自己曾经喝过那条大蛇的血,已经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皇甫永安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笑容,“爹,每日饮食之前,儿子先验毒,确保无毒后再让将士们食用就行了。您放心,天下还没有儿子解不了的毒。”

“这样也好,就是辛苦我儿了。”皇甫敬德笑道。

皇甫永安笑笑说道“爹,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不象妹妹那样有本事,可以上阵杀敌,能做的也只有保您后顾无忧了。其实,若是能得到被倭贼毒死的镇东军将士的尸首,儿子便能查出倭贼用的是什么毒,就好配制解毒药了。”

皇甫敬德叹道“镇东军被毒杀已是十余日之前的事情,尸体已经尽数被焚。”

皇甫永安嗯了一声,原本他也就是一说,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就算尸体未被焚烧,如今天气这么热,十多天过去,只怕毒素也已经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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