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莫斯科近郊的激战(1 / 2)
“未来没有什么东西是比石油更重要的了,华夏和美国只要谁能控制并保障自身的石油供应,谁就可以拥有这个世界。(苏童回忆录录)”
一九四二年元月一曰莫斯科经过德[***]队不计代价的强攻,此时莫斯科的外围阵地已经大部沦陷,但德国人并没有高兴多久,更加残酷的巷战又考验着德国士兵的神经。加上后勤补给的不利,德[***]队的攻势已经开始放缓,让原本喘不过气来的斯大林终于松了口气,在德军放缓攻击的一个星期里,斯大林把从后方紧急调运过来的一百万预备队都交给了朱可夫,责令他一定要守住祖国的心脏,神圣的莫斯科一定不能丢失。
“顶住!不准后退!谁敢违抗军令,坚决按照第九号命令处置!”
“各部队政治委员要对那些惊慌失措者和胆小鬼采取坚决的措施,全体枪决是他们唯一的下场。从今以后每一个指挥员、红军战士、政工人员都应遵守这个铁的纪律,没有最高统帅部的命令,绝不能后退一步!”
这个命令的下达很快改变了莫斯科的战局。在战场上,无秩序的撤退和怯战是一种传染病,当有人开始惊慌失措的逃跑或是撤退时,坚守阵地的人也会恐慌起来,进而形成大溃败。当这个命令下达后,对于苏俄红军而言,就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部队撤退逃跑的曰子结束了,他们唯一能做出的选择只有战斗。为自己的生存而战,而不是所谓的为祖国而战。
受到糟糕后勤线和士兵非战斗伤亡的巨大困扰,德军的攻势终于遭到了第一次的迟滞,德[***]队为他们全身心信赖的元首的狂妄自大买了单,当数千辆坦克和因为缺乏油料不得不停止前进、大炮缺乏足够的炮弹而不得不停止发射、士兵因为缺乏衣物和食品导致巨大的非战斗减员时,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德军中央军群司令鲍克元帅伤透了脑筋。
呼呼的冷风从早已被打烂的窗户中吹了进来,黎明时分,已经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雪终于停止,周围的视线也开始清晰起来。从残破的二楼望下去时只能看到一片晶莹,厚厚的大雪把一切都覆盖起来。原本应该是耀眼的太阳此时仿佛也屈服于严寒的银威,变成了一个暗淡的紫色圆球,低悬在远处空旷的平原上,耀眼的雪光映得人民睁不开眼睛,士兵们只能眯着刺痛的双眼观察着战场,刺骨的寒风依然不断侵蚀着双方士兵的身心。
这是一座车站,守卫着车站的是苏俄第一百六十三步兵师九六七团,他们全团已经在这里坚持了八天,师部已经答应了他们团长的请求,只要再坚持三天就可以让他们撤到靠近城市内环进行休整,原本狂暴的风雪已经阻止了德军一个星期,但是当暴风雪一停止,所有人都明白,战斗又要开始了。
冰冷残缺的墙壁旁站立着不少穿着残破军装的苏军士兵,身后就是他们栖息的地方,一堆乱糟糟的茅草和破旧的毛毯随意摆放在那里,士兵们大都靠在墙壁上减少运动来保持体力,闪着暗淡光泽的莫辛甘纳步枪被他们紧紧地搂在怀里。
车站的后面是一排被炸塌的砖瓦房,前面是一条很宽广的大街,两旁的建筑早已被炮火摧毁,空旷的大街上摆放着一辆坦克的残骸,那是一辆德国人装备的“豹”式坦克,这种德国人引进自华夏的坦克极难被摧毁,一般的小口径反坦克炮根本就拿他没办法,这里的苏军还是动用了仅有的一零五口径的反坦克炮后才把它击毁在道路上。在坦克的旁边是一匹倒毙的马的尸体,天晓得它是怎么在那里的,在这匹马尸的旁边是一名倒毙的德国士兵,他们倒在那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德国人一直没有过来为他们收尸,他们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突然,一阵强劲的发动机的怒吼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人的牙齿直发酸。
“德国人的坦克!”
原本犹如重症病人般靠在墙壁上的士兵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僵硬的身体又奇迹般的生龙活虎起来,一个个艹起了步枪趴到了附近的掩体里。这里没有人会打算投降,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主动投降德国人也不会接受,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当双方碰面后要么你死、要么他死,绝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随着轰鸣声的逼近,一辆浑身斑白有着圆形炮塔的坦克出现在苏军士兵的面前。
“德国人的“豹式”坦克!”一名士兵的嘴里发出了一句痛苦的呻吟,要对付这种坦克如果没有大口径反坦克炮的话那只有靠人命去填了,运气好的话在付出一个班的士兵代价后兴许能用燃烧瓶把它烧毁,要是运气不好就是死上一个排也动不了它分毫。在苏军现役的坦克里即便是最先进的t34也不是它的对手,能对付它的只有kv-2重型坦克,也只有它装备的一五二口径的坦克炮才能对付它。但是kv-2重型坦克那五十二吨的重量实在是太重了,它那笨重的身躯并不适合在城市里使用。
“嗖嗖”
两声轻微的呼啸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两发迫击炮弹就落在了车站里,爆炸溅起了一地的飞雪溅到了几名苏军士兵的身上。但是苏军士兵并没有动,又是几发迫击炮弹落到了墙角里,夺取了几名士兵的生命,但是此时没有人有时间去怜悯他们,士兵们只是抱着步枪默默的躲在自己的掩体里,至于电影里死上一个人就会有好友扑过去抱着他大声痛哭或者让他交代遗言的情景永远只能出现在电影屏幕上哄哄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让他们的肾上激素上涌而已,这种时候别说是战友了,就是亲爹死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有人敢胡乱暴露自己。
炮击进行了五分钟后终于停了下来,一名苏军大尉抖了抖耳边的积雪,努力把身体撑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一群德寇弯着腰跟在一辆坦克的后面穿过街道两旁的废墟正向己方冲来。
“听我命令,开火!”
说完后,大尉一个箭步冲到一挺马克沁机枪的旁边扣动了扳机,机枪顿时开始怒吼起来。这款水冷型的机枪在冰天雪地里简直是太好用了,用着它就根本不用发愁枪管过热的问题,即便是水壶里的水开锅了,只要随手抓起几把雪块往水壶里一塞就万事大吉。
指挥员的枪声就是命令,原本躲在角落里的苏军士兵纷纷探出了头向德国人开火。遇到抵抗后的德军很是训练有素的进行了转移,他们借助着周围残岩断壁的掩护跳跃式快速前进着,还有几名士兵举起了手中的mp40冲锋枪对着他们不断射击。隐蔽自己,然后进行火力压制,德军士兵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重复的动作。
“轰”
一发坦克炮弹落在了一一扇窗户前,把几名正在射击的苏军士兵炸飞开来,一百毫米高爆弹的威力在此时尽显无疑。
这里的苏军使用的还只是五十七毫米反坦克炮,只是两枚炮弹击中了“豹式”坦克的前装甲后只能无奈的半圆形的炮塔被弹飞,无数的机枪子弹击中了它的炮塔也只是激起了点点火光,这就是“豹式”,一种让苏军在梦里也诅咒的坦克。
“谢蓼科夫、米廖莎,你们带上几个人绕道后面去攻击敌人坦克的尾部,动作一定要快,否则这里就要失守了。”大尉命令几名士兵带上反坦克枪和莫托洛夫燃烧瓶前出,他们的任务就是一定要把德国人的这辆坦克炸毁,也幸亏这些曰子德国人的补给很困难,很多坦克都因为缺乏油料而不得不停下来,否则要是再来上三四辆的话他们也就别打了。
上士谢蓼科夫接到命令后立刻带领一名战士提着反坦克枪向旁边更高的一栋楼跑去,这种反坦克枪也只有在高处向下攻击德军坦克薄弱的顶部和位于尾部的动机舱时才能起到作用。
“砰”
谢蓼科夫一枪击中了坦克的顶部,可以这一枪没有把坦克顶部给掀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当他再想开一枪时德国人已经反映了过来,无数冲锋枪的子弹瞬间就把谢蓼科夫藏身的地方所淹没
打到最后,这支德军的攻击分队并没有把车站攻下来,苏俄人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兵员似地,打死了一个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几个士兵补充上来,德国人在这场看不到胜利的战斗里一直打到了中午才被迫撤下去,他们撤退时还顺便拖走了数十具尸体和伤员。
比尔走进了一件地下室,一股木头和橡胶燃烧后发出的臭味弥漫在地下室里,里面布满了用木板和砖头垒起来的病床,无数的伤兵就躺在这里。里面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以及臭脚丫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如果不是早已熟悉了这种味道,比尔早就掩面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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