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 线索（2 / 2）

“你，你不放心我行事，官粮在哪里，恐怕现在就只有你自己知道，其他人早就灭口了吧……”

“十万石，足够挥霍几辈子了，又是在这战乱灾荒的年景，冒点险又如何。”齐珣若有所指。

“你不要血口喷人！”方吉先忍不住了。

“齐大人，抓贼抓脏，口说无凭，只凭戴光一人之言，你不会就想定我的罪吧？”华泰扯着嘴角阴森森地说。

“这到也是，本官怎么敢定您的罪，要定罪，也是主公来定。”齐珣摇摇扇子，一派气定神闲。

“是他指使我的！真的是华泰指使我的！！！”此时戴光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声嘶力竭地指着华泰大吼大叫，“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戴光！”方吉大声说，“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不用怕，有大将在此，绝对没有人敢让你受半分不应该受的委屈！”

齐珣知道这话是冲着他说的，也跟着说，“对啊，戴光，你且把真相详细说来，本官，还有大将，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没有被威胁，我没有被威胁……”戴光慢慢伏在地上，拿额头一下下地撞地，“是华泰指使我的，没有人威胁我，真的是他，是他……你们杀了我吧，我是盗贼，是我偷的官粮……”

“……戴光。”华泰突然走上前，扶起了戴光，却看见他已经流了一脸的眼泪，额头也磕出了血，“如果你真的没有被人威胁，如今，你是为什么如此急于求死？”

“我不甘心……”

戴光咬着牙，突然浑身肌肉都虬了起来，身上的铁链叽叽作响，众人顿时警惕大作，唯恐他发难，但身受重伤的戴光终究还是力竭，单膝跪在地上，只见他目光又回复到了冷静得残忍的毒，“只有我一个人死，我不甘心！”

“戴光！”齐珣脸色一沉，想要喝住他，然而他的喝止实在是毫无威慑可言。

“让我妹妹孤独一人上路，我不甘心！”戴光看向齐珣，目光甚为怨毒，“县主这个老色狼，奸污我妹妹，害她不堪流言而自尽！我要他偿命，天经地义！”

“你们对县主的恶行视而不见，还帮着他囤积粮草，谋取私利，你们都一样该死。”戴光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是来救灾的，何曾搜刮过民脂？”方吉反驳戴光的话。

“救灾？既是救灾，为何只屯粮，不放粮，这几日的功夫，街上饿死多少百姓，难道你们看不到吗？”

“这……”方吉无话可说，只能怒视齐珣，齐珣以扇子遮住脸，装作看不见。

“我戴光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辈子做这一件事，足以。”

话音未落，只听见那铁链叮叮几声断裂落地，戴光人已经掠到县主跟前，如鹰爪般的右手直扣他天灵！

华泰同样以右手单手迎击，缠斗不过五招，就扣住了戴光右手脉门，卡擦一下扭断了他手腕，戴光惨叫一声，却不退，大喊着用身体撞向县主。

一道白光挡在华泰跟前，没入了戴光胸口。却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县主！只见他一剑刺中戴光的胸口，剑刃穿破他胸膛自背后捅出，戴光双目圆瞪，浑身肌肉都梗在那里，便翻着白眼断气了。

县主把戴光的尸体推开，一身书生袍都染了血红，只听见他口气冷淡地说，“犯人戴光，偷到官粮，现在他认罪伏诛了。本官防卫过当，甘愿受罚。”

“这……”事情转变太快，齐珣当下拿不准该如何应答，却看见华泰也是一脸的铁青，唯一的线索竟然就这么断了。

齐珣顿时心下明白，“是，戴光确实是认罪伏诛的。暂时将县主收押，等禀明了主公再做处理。”

“那他诬陷我们大将的事情，相信齐大人也会如实禀报主公的吧？”方吉可没被他敷衍了去，当即要求他表明立场。

“是……本官会向主公禀明，是此人蓄意污蔑的。”齐珣咬得牙齿都要碎掉了，他揉了揉额角，“方护卫，此处有劳你收拾了，本官很累，先去休息。”

“恭送大人。”方吉作个揖，一回头，却迎上了华泰疑惑的目光。

……

“这么说，线索又断了！”小爱给两人倒上热茶，她没能亲临现场，但是从方吉的讲述中，她也听得出现场的热闹程度。

“戴光死了，我们要去何处查官粮的去向啊，唉，都怪齐珣，害的我们这么被动，恐怕这么下去难逃罪责了。”方吉唉声叹气。

“处罚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万一灾民暴动，就更难收拾了。”华泰眉头皱的死紧，本来就不会笑的他此时恐怕能吓哭邻居家的小朋友了。

“我来分析一下啊。”小爱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