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 熟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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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一听,连忙拉起欧阳晟,好言劝道:“你那日弃心雁而去,今日她还肯主动邀约,可见她对你的情义,这样宽容的女子去哪里找?晟儿,听娘亲一句话,与心雁见面后,千万莫要提及此事,所谓覆水难收,你方才那些话若与心雁说了,就要铸成大错了。”

身后的欧阳显与欧阳昊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事关重大,定要深思熟虑才好!”

欧阳天站起身,厉声对欧阳晟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已是这么大个人,道理、情理俱说了去,听不听在你,现在杜家小姐要见你,算是又给你一次机会,怎么做你自个儿瞧着办!我欧阳一家老小和永盛的命数全在你一念之间!”说完,拂袖离去。

※※※

聚贤庄二楼厢房。杜心雁立于窗前,双手绞着一条绣帕,看着欧阳晟缓步走来,胸口因紧张愈发起伏不平。那天爹爹问她去不去城郊,她虽碍于脸面嘴上推辞了,后来还是抵不过想早些见到他的心意,随后偷偷溜去,没想到这一去却让她痛心不已。那二人含情脉脉,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便抵过千言万语,这般默契,这般柔情,饶是她认识欧阳晟十几年来也不曾感受过。她站在人群外,气得全身发抖,恨得肝肠寸断,她是不服气,当真不服气,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点比不上那个小门小户的林月溪?她不明白自己的十几年为何比不过那个林月溪的几个月?难道真如包百病所言,这一切全是命?

正想着,欧阳晟推门而入。欧阳晟神色凝重,瞧了她一眼,声音冷淡:“约我到此有何事?”他并不是对心雁毫无情感,二人相识多年,先有她对自己多年的情义,后有鸿鹄临终所托,再加上如今也的确是自己有负于她,他就算对她没有男女之爱,也有兄妹之间的怜惜。可他不想再拖泥带水,再拖下去,对她的伤害只会越来越大,他已经错了,不想一错再错。冷冰冰的话语浇了杜心雁一个透水凉,更令她一直犹豫不决的心意终于定下来。她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尽力保持平静的语调:“既然来了,坐下来陪雁儿喝一杯吧。”说着,她走到桌前,拿出两只酒杯,分别倒满,端起一杯,递给欧阳晟。

欧阳晟到底心中有愧,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心雁,我欧阳晟一向自命光明磊落,重情重义,从不肯辜负了任何人,可这次,的确是我做错了。”

杜心雁仔细而紧张地端详着他的神色,似在认真听他说话。

欧阳晟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以为她早已心中有数,索性又说了下去:“我不想向你解释什么,更不想在伤害你之后,还厚颜无耻地乞求你的原谅,我只想说,如今千错万错全是我欧阳晟一人所错,全是我一人作的孽,我……哦……唔……”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浑身酸软,意识也渐渐混沌,他一手撑在桌边,一手揉着额头:“心……心雁,这酒……这酒……”

杜心雁扶住他,一脸关切:“晟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话音未落,欧阳晟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额头渗出大把虚汗,双目紧闭,全无知觉。

杜心雁顿时慌了神:“晟哥,晟哥,醒醒,醒醒……”喊了半晌,也不见他动弹,她冲着门外尖叫:“包百病,包百病,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神情自若的包百病从门外走进来,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欧阳晟,冷哼一声。

“包百病,你这情火粉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没说过晟哥饮下后会如此啊?”杜心雁又惊又怕,手足无措。

“中了蒙汗药么,就是如此了。”包百病若无其事,拿脚踢了一下已昏迷不醒的欧阳晟。

“蒙汗药?你……你不说这是情火粉么?”杜心雁大惊失色。

包百病悠闲自得地走到一边坐下,跷起二郎腿:“老夫看小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的竟会相信这世上有解人情痴之药?当真是情到深处了,可笑,可叹矣!”

“你……你……”杜心雁怒上心头,声泪俱下:“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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