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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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这条杂乱的胡同,迈上人头攒动的大街没几步,雄心壮志就随风飘散了。

一百元钱还在我手心里,捏得手直疼。我装作系一下鞋带,看了看后面,弯着腰钻进了一条小街道里,想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慌张中撞上了一个人,我脱口而出:“骚锐,骚锐……”

“啊――是你啊――你可想死我了……”我胸部挨打了一拳。我一惊,定神一看,撞上了小时候的玩伴也是小学时的校友。

唉,几十年没见过面了,我还是一眼还能认出他,就像他一眼也认出了我一样。我们都没来得及拥抱,就手拉手地进了一家小酒馆。在回忆相处时美好时光里,我们没用半个小时就喝下了两瓶二锅头,还吃了六屉小笼包。其间夹了十多次咸菜,惹得一脸土灰的老板娘,直翻白眼。

“老板娘,老,老娘,再……再来一瓶……”一声大叫。我知道他快多了。

老板娘看了几眼正在一把鼻子一把泪和面的老公。老公翻了一下白眼球,一个劲地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想甩掉煤烟熏出来的眼泪;还是觉得遇上两个无赖的人,为避免麻烦抱着放弃饭钱的决心,狠劲地点着头。可能他又觉得于心不甘,咬着牙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到面团上,压得面板咯吱咯吱地响,天花板直落灰。

我拿着老板娘从长条桌另一头推过来的二锅头,欲打开非打开地说:“狗拽,你的酒量行啊。”

“二狗子--你说,你说,这点酒算什么呢――算他娘的什么呢……”

我猛然用力拧开了酒瓶。

狗拽是我同学的乳名。现在我也不会写拽字,查了康熙字典才找到一个字对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但我小时候就知道这个名字的典故。拽是动词,就是用手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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