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风波难平(1 / 2)
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是哪位高人在此戏弄自己?”
他心里打了个突,觉得若是一般人并不能如此玩弄自己于鼓掌之中。
还没等他缓过神,那口气又在自己的耳边吹起,清晰可闻,仿若那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莫非是雨潇潇?”他疑惑地看了看后面,发现雨潇潇闭着眼睛,动也未动。
‘她已经醉成这个样子了,不可能是她啊。’
“奇怪了。”他嘴里嘟哝,随之他耳中听到神秘的传音,似苍老非苍老,似无力却有力,但绝不是自己灵台宝盒所发出的。
“轻功之快、在于速度、速度之行、来于足下、足下之力、源于丹田,丹田之气,始于灵心。”
海奇细细咀嚼,仍不明其里,问道“海奇甚是笨拙,还请高人多多指点。”
那莫名的声音再度传入他耳里:“禀开一切牵念,放下所有包袱...去吧!”
“什么意思,”海奇心想,“莫非叫我不管后面追兵,放下雨潇潇一人独自逃走,这...好像也不是啊。”
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他暗暗发愁,不由抬头,望天长叹,只见明月之下,层云朵朵,聚而复散,飘荡不定,这迷蒙的三月皆是一般,变化莫测。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没由来得一丝感悟,难道是心无牵念一切如云?”
想到此他心中豁然开朗,不再感觉背后强敌的压力,也感受不到雨潇潇在他身上的重量。足下轻盈,犹踏端急之舟,履云层之间,脚步快得出奇,也轻得出奇。
后面几人在差不多到已经伸手可得那一步,正欲出手,忽感觉到距离拉开,以为他是垂死挣扎,便发足脚力紧紧跟上,但却发现距离越来越远,他们像是一团清风,把握不住,恍惚间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几个人被这景象同时都给吓呆了,一时顿在原地,面面相觑,追也不是,停也不是。
四周景象不停往身后移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迎风直去割得海奇面部生疼,他心中骇然,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事物便已远远被他抛去,那条小巷也早已不知去向。
海奇觉得此处甚远,他们应该追不上了,便想停留下来,却发现双脚完全不听使唤,刚落地又继续腾空而起,他努力试了好几次皆是没有效果。
“糟了,”他心中有些害怕起来,再这样下去岂不活活累死,就算不累死这双腿也废了。
连奔了好几十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要是平日里,上百里路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刚刚才疲惫逃过追击,后面又来一次逆天级地飞奔,现在还要再行几十里,任谁都是吃不消。此时他只觉得丹田空空如也,双腿由酸变痛,最后毫无知觉,但速度仍是不减。
“前辈,前辈你还在吗?”声音中透着恐慌和焦虑。
“有什么事吗?”
海奇松了口气,连忙道:“快,快,我不行了。”
“你什么不行了,说来听听。”声音听着似乎有些玩味。
海奇眼前发暗,几乎吐血,‘你是装还是猪啊’,他心中大骂,嘴里却道:“我累得不行了,怎么停下来。”
“哦,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哦,原来如此,老夫倒是忘了你根基尚浅,一时无法领悟其中奥妙,哦...让我想一下...哦...哦...”
他连哦几声,海奇听得几乎吐血。
‘哦哦,哦你姥姥啊哦,’海奇本来还对他心存好感,现在心中却把他骂了无数遍。
那苍老的声音只丢下两个字“踏花,”然后任海奇呼叫也毫无音讯。
“踏花,踏花...”海奇虽然生气,但不得不静下心来体味着,“踏花么......对了,就是这么简单。”他这次领悟得较快,立刻闭上眼睛,想象着脚下尽是花丛,不能使力半分,放松全身,然后自己生怕踩到花间,很小心很小心行走着。
这一招果然凑效,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并且能够控制双脚,停下那一刻,海奇下半身已全无知觉,提不起分毫气力,重重摔了个野狗吃屎。
雨潇潇压在他身上,他无力挪开,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感受着背后的柔软,他也提不起分毫兴趣。
休息了一会,方才记起大掌柜给的空间戒指,连忙打开取出提神去疲的丹药,连吃三颗才勉强能站起身来,可想刚才丹田透支之大。
他把雨潇潇轻轻放在草地,把她头枕自己腿上,无奈苦笑了一下“红颜祸水么,呵呵,早知道不该答应带着她了。”
层云尽散,月光如水,薄纱般盖落在雨潇潇恬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微风吹拂下来回轻轻摆动着,楚楚动人。长途奔波中,她衣衫显得有些凌乱,透过月光隐隐可以看到她胸前乳白色的肌肤,晶莹剔透,撩人无限遐想。
海奇身体感到莫名燥热,吞了口唾沫,连忙别过脸去,暗骂自己。
远处,忽传来哒哒脚步声,由远至近,渐渐清晰,听着有三五人之多,一路走着,骂骂咧咧。
“你说韩楼主也真是的,二度盒丢了就丢了,管我们什么事,一个个挨处罚不说,还要派我们去寻找,这他么的怎么找,世界那么大,这不大海捞针吗?”
“是啊,这大半夜的,叫我们哪找去,要放在平日,老子指不定正在绿茵江抱美人呢!”
“得了吧你们,有本事跟楼主说去,还不如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把这几只鸟给烤了。”
声音离海奇这边越来越近,他暗暗着急,这要被发现指定就完了,虽说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偷了二度盒,但雨潇潇在这,定也会引起他们的疯狂。
他四顾一下,发现不远处有所破房子,也没想那么多,拖着疲惫的身子背着她就进去了。
房子很老,看起来已有些年不住人烟,推开两扇破门,显得摇摇欲坠,房顶千疮百孔,似乎经大风一吹,便会支离破碎。
透过星点月光,可以看到只有一厅一房,大厅一张木桌早已腐朽,桌面盖上一层厚厚烟尘。屋脚布满了蛛丝,器具凌乱不堪。
海奇进去以后进到房间收拾了一下,把雨潇潇放在床上,然后走到大厅,透过门缝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人过来,这一看吓得他差点没叫出声来。
四个大汉离门不过十米远,个个手提三两只山鸡,满脸神气正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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