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把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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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瑜突然就疯了一般地冲过去,一把按倒秦盛,像个穷途末路的人一般不停地亲吻秦盛。

“你干嘛来招惹我,”他一边亲一边问秦盛,“说呀,你干什么招惹我?!”

闻瑜漂亮的脸扭曲得狰狞万分,索命厉鬼也不过如此,他疼得要命,眼前这人却云淡风轻,笑着往他身上撒盐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亲吻早就变了味道,第一个吻是苦的,第二个吻是涩的,闻瑜不知道自己这样上赶着去讨好到底有什么意思,可他停不下来。

“我恨不得杀了你,”他吻在秦盛的颈动脉处,用牙齿啃噬着那一小块儿皮肤,“你说这样好不好,我把这里咬开,你的血就会喷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血到底是不是热的。”

风流公子不生气,乐呵呵地任由闻瑜吻,一点反应也不给他。闻瑜亲着亲着只觉得心凉得全身发冷,他喃喃地控诉着秦盛,最后慢慢地停了下来,把脸埋在秦盛的脖颈间,脂粉的香气不停地往闻瑜的鼻子里钻,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我真的想杀了你,”他说,“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秦盛,你知道吗,我会变成个疯子,这些全都怪你。”

闻瑜絮絮叨叨,可说到最后,就连动嘴皮子也让人觉得累了,秦盛像个真的醉鬼一样任由他撒泼,他的一腔热情如同滚烫的沸水淋到了冰上,成了一摊子虚无飘渺的蒸汽,无力地存在片刻,便轻飘飘的散开了。

秦盛觉得自己的颈窝处湿漉漉的一片,后来又有些粘糊糊的,醉醺醺的脑袋尚有余力去想——闻瑜大概把鼻涕擦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喝醉了的他并不在意这点小问题,他好心情地当着人肉杆子,让闻瑜一通发泄,而后难受地扒了扒自己的衣服,当突然摸到一个冷硬的东西时,他才恍然般地有些醒了。

其实还不如不醒,不醒便能麻着,醒了就得让着那胡搅蛮缠的闻瑜,要不会心疼——秦盛看他疯疯癫癫,头发散乱,心到底怎么也硬不起来。

他想着乱七八糟的琐事,眼前一会儿是闻瑜跋扈的面容,一会儿是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最后都成了初遇时那双素白的手,那手在他眼前晃着,银饰轻灵地叮当作响,把秦盛被酒泡成了泥的脑子搅成了一锅糊糊。

算了吧。

这是在和谁较劲儿呢?丢人不丢人。

秦盛一会儿觉得自己该学学秦周,试着去接受闻瑜,一会儿又觉得实在是不甘心,两种想法在他心里撕来扯去,快把他分成两个人。

他于是从喉咙里哽出一声叹息,觉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摸了摸胸口的硬物——若是他也铁石心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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