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1 / 2)
心里头一直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这个不安来得这么快。
林老头那样一个人,说没了就真没了。
多少有些回不过神的木允,瞧着有些发愣。
可能是觉得愧疚吧,木允让他护好林老头可是他没有做到。瞧着木允现在的样子,司徒正琢磨着怎样开口比较好。可是还没出声,就听到木允先自己一步说道。
“果然,还是没法子吗?”
让司徒去暗中保护林老头,这是木允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然而能不能护下,她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司徒在如何的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掌,那些人在人数上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若是他们真心想要林老头的命,就算是十个司徒也不见得能护得下来。
司徒已经尽力了,木允知道。没有让司徒先开口,因为她不想从司徒的口中听到任何致歉的话。先一步开口,木允说道:“那些人,怕是调虎离山了。”
“是的。”
也只有调虎离山,才是最好的解决法子。连调虎离山的计策都用上,司徒在暗处守护的事情,想来那些人也是清楚的。
越是这般想,就越是觉得这些人可怕得很。强行压下这心里头的不安,木允看着司徒问道:“林老头是怎么死的?”
林老头是她所见过的最奇怪也是最有故事的老头子,他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要了他的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木允想要知道,那些人是用什么法子将林老头的命拿去的。
具体是用了什么法子,司徒当时毕竟不在那儿。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后来的现场,倒也能猜出几分。
“想来是用毒了。”
“用毒?”楞过之后很快就明白了,用毒拿下林老头,到也是个简单干脆的法子。
“倒是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毒?不过林老头也不是那等子没有经验的人,怎么就遭了人家的道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一早那些人就让人易容混入绸庄。林老头虽然是绸庄的管事,不过绸庄那样多的人他也不可能每一个都了然指掌。所以就……”
“所以就着了人家的道了。”替司徒将后头的话接了下去。光是说着木允都觉得自己这一身有些发凉。
到底是多早之前就已经打算了解林老头的。要不然怎么就这么早安排人混进绸庄。如果不是一早就将林老头当成必定除去的人物,安排这一切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
力求事事都在自己设想之中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如此的人简直比木骏还要可怕更多。
林老头已经死了。现在说太多也是无用的。那神秘的人现在还没对他们下手,过早的直接交遇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好处。
林老头这一次的事情,到了这儿便只能先告一段落。现在的她只需要对外将这件事撇得干干净净的,别让林老头的死牵扯到自己的身上就行。
林老头死了。木府山庄的平衡算是真正打破了。没有林老头的牵制,那些管事更加不敢说什么。手上的权势必定都会交给木骏。
自己成为耙子,那也是迟早的事。
一想到这儿木允就觉得头疼,烦心的在那儿发出阵阵呻、吟,木允懊恼的说道:“就这样死了。好多事我都还没从他口里问出来。现在这些事情,怕是都跟着他一块下去了。该死的,现在那些事情。我上哪儿去问个究竟。”
很多东西,便是只有一个人知道。而那个人。保不齐还是那唯一的一个。现在林老头就这样死了,他知道的事情,很多都真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他走了,那些藏于心中很早以前的事情,怕是再也寻不到人能出来问个究竟。
一想到这一件事,木允这儿就开始烦躁,整个人瞧上去很是不好。
看着木允这样烦躁的木允,司徒也是看不下去的,在她发出那一阵阵懊恼的叹息后,司徒开了口将林老头临时之前贴附在耳边说的那些话道出。
那些话都是林老头死前同自己说的,想来都是一些极其重要的话。
同木允说了,司徒知道依照木允的心肠,必定能明白林老头临终前的意思。
开了口吸引了木允的注意力,司徒说道:“林老头死之前留下一番话。”
“什么话。”
“小心木骏,谨慎秘籍,切记信。”
当时的林老头已是力气游悬,光是喘气对于他来说已是尽力,更别提是出声说话。说出的那几个字,不知要费上他多大的力气。
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在临终前说的话,必定是及其重要的。临终时林老头说的那一番话,就是他最想对木允说的话。司徒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说给木允听,林老头的意思,他似懂非懂,但是他却能肯定,木允一定能明白那老头的意思。
小心木骏,谨慎秘籍。
这前头的两句话很是简单,就算林老头不特意叮嘱,这两件事木允也会记在心上。
木骏所要的是木府山庄,为了得到木府山庄,这位二少爷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那些武林人士要的则是秘籍,同样的为了这秘籍,即便明知是让木骏利用,他们也乐意。
这些人是眼下最大的威胁。
如此大的威胁摆在那儿,哪还需要旁人提点,自己早就时刻警觉着。前头的话,是一目了然,可是后头的最后三个字,就叫木允迷糊了。
切记信?
林老头的切记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信?在寻常不过的东西,这个范围未免也太大了。
她同林老头算不得关系密切,自然也未曾通过信。现在他留了这样一个线索给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
莫非这个信。意有所指?
正打算换个思路去琢磨的木允,这眼角不经意的一瞥,正巧看到被自己搁置在边角木架子上的一匹布料。那一匹布料是昨儿林老头差人送过来的,她记得在那布料间的夹层中藏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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