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又一争(1 / 2)
333215——54333215——这是爱情公寓慈善晚会采纳的小提琴协奏曲维瓦尔第“春”的隆重开篇。那场晚会的全称,是上流人士慈善晚会。虽然与会者并不是上流人士,但跑场的演员们爱岗敬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上流人士。
连州基地的这场聚会,就不冠以“上流”二字了。末世来了,到处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上流”二字已经不能代表权威,新的代表性名词还没有出来,所以聚会就是聚会,没有前缀。
这部分好像是虚的,但虚的、会影响实的。
瞧这四人,抢先上前发难的,叫问萍,第一个帮腔者叫永欣,泼酒的叫红旭,暂时还不知道第二个帮腔者的称呼。
这四人的举止,像上流人士吗?当然不像。
环境不同了,在这儿,并不以“上流”为佳,因而并不需要约束自己去扮演某种角色。于是,很多人本性流露。只要估计没有重大后患,什么事都敢做。
——
附近与会者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这让贺景非常窘迫。
不过呢,这样的窘迫,对于贺景来说,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她那种惹祸找欺的体质,总是会遇到类似的事情。
这个时候,正常的剧本是:贺景本人,茫然无措;然后由贺景的同伴,也就是林笑,上前带贺景离开,并且还要向周围所有人连声说抱歉、失陪。对于恶意泼酒的对方,就得当成善意的不小心。说声原谅是应该的,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则表示怀恨在心。
但林笑没动。
林笑没动,主要是为了等杨建过来救场。自己、或者贺景,任何其中一人丢丑,损失的都是杨建的面子。杨建费这么大力气硬拉自己来聚会,总有要起点作用的。
然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建就是没有出现。
没有出现,并不等于不知道此事。因为此时此地,杨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是一个集体,里面有很多人。很多人在一起,必然会分工合作。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会有人向杨建报告。所以杨建没来,那就是没来。
——
贺景不知道怎么办,其他人呢?
除贺景这个受害者之外,在场所有人共有三种身份。
一是同伴。
贺景认为同伴是林笑,也只有林笑才是同伴;那其实出自贺景心底对林笑的认可。事实上杨建一帮人都是同伴。
从贺景的角度看出去,只信任林笑,对杨建只是有点熟悉;杨建的那些跟班,等于陌生的路人,与自己无关。
但是从聚会的角度看过来,主从就变了。与会者首先是杨建,贺景林笑都只是杨建带来的人。如果杨建是王爷,那林笑贺景就相当于没有名字的丫环。
所以,同伴这边,以杨建为主。该怎么做,杨建说了算。如今杨建没拿意见出来,就只能等待。
这些事,林笑可以理会也可以相反。现在林笑选择理会,也就是选择了按杨建的意思办。贺景这边,固然狼狈,但林笑知道,贺景离崩溃还差十万八千里。
二是围观者。
这个围观者,可不是打酱油路过的。走在路上,遇见了什么,想看就围观一下,不想看就扬长而去。倘若围观了,只看不说,可以;又看又说,也可以。可以向灯,可以向火,站什么立场,由自己说了算。有什么后果,也由自己承担。
但此时在会场,地方不同。这个地方,不是想来就能来的,也不是想不来就能够不来的。然后这个地方发生了贺景被泼酒这样一幕闹剧。将闹剧与地方挂钩,事情就严重了。这种变数,有点脑子的人通常都避之不及,结果还真的就避之不及了。
前一个“避之不及”是熟语,表示“逃避躲开都还怕来不及呢”。后一个“避之不及”是拆散之后的运用,表示“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最接近的成语应该是“避之若浼”。浼:污染、玷污;动名词两用。《说文》:浼,污也。从水,免声。成语起源是《孟子·公孙丑上》“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也。”逐字解释是避(避)开它(之),就像(若)避开脏东西(浼)一样。
围观者们当然不止一人,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出手帮忙,或者出言喝止,会被其他人进行上百种解读。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同样会被别人解读。真是人在江湖,身子已经卖给老板了。所以围观者们都感到进退维谷,非常为难。
三是施害者。
也就是以问萍为首,永欣、红旭,再加一个不知道称呼的跟班,四人一个小集团。
问萍上前进行的是言语奚落,不,应该是打压。对方如果反抗,则继续打压。对方如果不反抗,仍然可以持续打压一小段时间。
但红旭泼酒,就把事情快速推向了终点。如果不是聚会,自然可以上前撕衣服等等。聚会上,这应该就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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