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四万三千二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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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贺涂又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清鸣忙冲过去,把他抱在了怀里。不出所料,就像之前的几次一样,在变成孩子的同时,贺涂也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只是,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情遇多了,她也不怎么慌张,心里只想着要去医馆开些补药,再给他处理下伤口。尽管知道在变成成人时伤口就会消失,但她仍旧很不放心。

清鸣以为周围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很震惊,毕竟,当初清鸣自己见到贺涂忽然变大变小时都惊讶得不行。然而,她却没想到,在贺涂变成小孩子后,周围的人竟然都显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我就说嘛,神仙身边一般都要跟个童子,看来另一个戴斗笠的果然是童子。”

“是座驾化成的童子吧!因为要做座驾,所以才变成大人的样子。”

在抱起贺涂时,清鸣分明听到,四周有士兵这样议论道,谈论她的语调已然与时雨城的百姓们一模一样了……

可是……座驾是怎么回事……清鸣抽了抽嘴角,被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惊出了一头汗。

清鸣抱起了瘦弱得惊人的贺涂,担心周围的人再次纠缠过来,就忽然转身,猛地加速离开。见她忽然跑了,那个校尉立即反应过来,忙追上去,同时手一挥,高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斗笠神姑娘请回来!”

这回,已经被全员驯服的士兵们就再也没有人质疑他的决定了,顿时跟了上去。然而,他们的速度与清鸣差得实在太远了,连试图从近路包抄的机会都没有,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清鸣抱着贺涂,绕了点路甩开了人群,就飞快地跑到了医馆。此时,原本在此养伤的原时雨城守军恰好已经离开了,是顾郎中给她开的门。

一见到清鸣,尽管还带着斗笠,顾郎中也顿时意识到了眼前的是谁。“哎呀,快进来快进来!”他忙将清鸣拉进来,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

“哎呀,你这孩子!”拉着清鸣进了屋,顾郎中一脸的担忧,拉着清鸣看了几圈,道,“哪里伤着了?快给顾叔看看。”

“没伤到哪里。”清鸣笑道。

“怎么能没伤到哪儿……哎呀,你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娃娃,这出的是什么风头……”顾郎中忧心忡忡,紧张地拉着清鸣看了又看,“我一猜就知道你就是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神仙,哎呦,身手再好,怎么能这么到处冒险,让人伤着了可怎么办。”

全城人都在祈求斗笠神的拯救,全城人都觉得神救世人是理所当然的,只有城东小医馆里的顾郎中担心斗笠神是否会受伤。

清鸣收起笑容,很认真地再次道:“真的没有出事,让您担心了。”说着,她将贺涂抱进了屋子,又道:“这次来,只是想请您照顾下这孩子的伤,再开些补药。”

“这孩子?”摘下了贺涂头上的斗笠,顾郎中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忙伸手解开他的衣服,便解边道,“怎么?他的伤势恶化了?”

话说着,他已经看到了贺涂的伤口。然而,在看到伤口时,顾郎中顿时一脸疑惑,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可这是怪事……”他皱着眉头,道,“人的身上留了伤口,又过了这么多日,按理说,要么愈合,要么恶化,总该有个结果的。可是……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他的伤口与多日前一模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简直就像是一直维持在同一刻一样。”

郎中这么疑惑道,他还不知道贺涂会从小孩子变成没有伤口的成人。

清鸣便与他解释了一下。她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只知道贺涂曾经与她说过这是一种病。因为后来的几天都没有再次发作过,清鸣就没有带他去看郎中。如今,既然再次发作了,清鸣当然要好好问问。

然而,听清鸣说完了症状,郎中却显得比她还要惊讶,显然并不知道还有这种病。见郎中表现成这样,清鸣知道他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法,便想着,等手头的完了,她就带贺涂到京城去看看,看京城那些扬名在外的郎中有没有听说过这种病症的。

“只是……”此时,顾郎中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虽然没听说过有什么病症会生出这样的症状,但仔细想想,我却似乎是曾听说过,有人也有过这样的症状……”顾郎中说着,皱着眉头艰难地回忆,“是我儿时听说的,日子太久了,还真不太记得了……只隐约记得,旁人都说,那人会这样……实际是因为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

“好像是这样……”郎中一面努力地回忆着,一面道,“天道不可逆,若是强行逆之,就必定会引起混乱,作用在逆天者的身上。若是我没记错,儿时听说过的那人,正是因为逆天而行,身体会时不时地回到他做逆天之事那时的样子,因而就算已经成了年过古稀的老翁,也还是会时不时回到青年时的样子。”郎中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事嘛。”

郎中只把此事当做笑谈,清鸣却不自觉地重视了起来。逆天而行?做什么事算是逆天而行呢?

把一个理应已经死去的人重新带回人世,这算是逆天而行吗?

想到这个,清鸣皱起眉,忽然担心了起来,忙抓住郎中问道:“然后呢?那个人,他有没有出什么事?”

原本,清鸣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重生,只当事情真的是像贺涂所说的那样,他与哪里的主持大师有渊源,就把她带了回来。可是如今,清鸣意识到贺涂身体的异常也许正是强行让她复生的结果,顿时就担心起事情也许根本就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本就是儿时听说过的事,能记起已是不错了。”郎中为难道,想了想,又道,“只是,但凡逆天而行,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像是天道纲常这种大事情,总归不可能白白地就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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