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他眼睛本就极漂亮(1 / 2)
红衫妇人和两个女婢推门出去关上了房门,这房与房之间隔了层木板,夹缝不大,隔音却真不是很好,站在门外也不那么安静了。
三人还未走,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的讨饶声,“大——大小姐,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
一阵铁链哐啷的声音,挣扎厉害的人被强锁了手脚,接着是衣衫被撕裂的声音,伴着男子的低泣又响起阵暧昧的吸允声,粗喘的呼吸——就在这当口鞭子的抽打声噼里啪啦的响起了。
无情的鞭打声中还夹杂着男子的哭喊痛呼,那瘦矮点的女婢抖了一下,“没想到那小姐看起来很正经,其实这么残暴。”
“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人不可貌相吗?”红衫妇人满意的露出笑,转身走开。
那女婢似想起什么,抖了抖身子,旁边壮实点的女婢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两人一前一后跟上那红衫妇人的脚步一起离开了房门前。
屋里的幼白浑身冒烟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满目控诉的瞪着安宁,一双眼水汪汪的红:说好的演戏呢?
他的眼睛本就极漂亮,这样荡着春、色碧波,正抽着床位柱子的安宁手一抖,鞭子扫到幼白的小腿肚,又是一声痛呼。
那力道掌握的极好,疼在皮肉,伤不到筋骨,只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这才多大点功夫,他双臂双腿都落了不少印记了。
而从头到尾,他都是真的哭喊呼痛。
安宁深吸一口气,捏紧了鞭子,没有动,如墨的眼潭深不可测,看着因为被锁了四肢,扒了上身衣物,浑身肌肤白里透红的人,她差点没忍住摸上去。
说不震撼是骗人的,在她记忆中,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身子。
不是女人身段的那种美,而是跟刚长成的嫩莲藕一样,水灵灵粉嫩嫩的,只除了清瘦的骨架衬的他整个人过于秀气。
幼白不知是羞得还是疼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他是真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本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演一把戏,可安宁这也不按常理办事了!
他本来面貌不出彩,却胜在干净白嫩,从安宁的角度看来,下巴尖尖面带红晕,睫毛浓密掩住闪烁不定的眼神,竟有股难言的秀色可餐的诱惑。
安宁眯了眯眼,目光又从他胸膛到脸上扫了一个来回,最后落在他右手掌心,上次受的伤留下一道新长开的疤,到不是特别难看,只是有点碍眼。
“还……还要说什么吗?”幼白被她盯得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两只手腕不自觉的收缩着,被铁链咯的又是一疼,如此正好,他不会太过羞涩僵硬。
凭借着超强的自控力,安宁丢开鞭子,翻身跃下床,整了整从头到尾都一丝不苟的衣衫,“咳,你演的不错。”
“……”幼白泪眼汪汪,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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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夜色已深,重新换了身衣裳的幼白舒服的喘了口气,他是真没力气动了,
躺在床上慢慢地放松肢体,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帮忙,转而又想起刚才被那么粗暴的对待——浑身好像又开始发烫了。
幼白紧咬着牙忍耐身体的异样,密密麻麻的针尖扎似的疼,一会儿憋得脸发白一会儿又热的像熟透的果子。
这双间房却只有一张床,安宁去隔间梳洗完回来,先看了眼放下帐帘的床,然后原地转了两步,除了床,就剩外间的桌子四个椅子,最后,她终于承认自己好像没地方睡觉。
连日的舟车劳顿,铁打的人也会累,她捏了捏眉心,认命的想转身去外间搬椅子拼接着凑合一晚上。
“下雨天夜里凉,还是睡床上吧。”
幼白抬手掀开一边帐帘,动作迟钝的起身下床,长袍缓带,身形削瘦,许是脸色热烫过久,额上还有点薄汗,他微微笑着说,“我睡得多,不困不累,你睡吧。”
安宁半转的身体生生扭了回来,她有点迟疑和惊讶,两人虽然有身份高贵低下之分,可她毕竟是认了他做师父的,哪怕是别别扭扭,那也是师徒关系,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不疏不淡,不远不近,她是适应和习惯这种距离的,这因为这样,她才会将他带在身边,也容许他与自己同处一室。
更主要的是,他对她没有威胁,说白了,就是幼白是文生,太弱了,其次他不像唐宕对自己存了那种心思,让她觉得不是麻烦。
“大人不会是嫌弃我刚躺了那床……”幼白有点尴尬的往外间走,嘴里喃喃道,“那你自个把床单被褥里外翻一遍,换一面凑合睡……出门在外,还是不能太讲究了。”
安宁没说话,面色僵硬的等人走出去,才长长的吐了一气,随即失笑,何时她也会不好意思了?
可到底是天性强硬冷漠,只一瞬的自嘲后,平平静静的走向了床铺,宽衣睡下……因为是倌馆,客栈房间里的被褥都是红色,被面绣着鸳鸯交颈,纱帐上也是连理枝。
她睁着眼发了会呆,才累极而闭上,尽力放缓了呼吸,还是驱不散萦绕鼻尖的一股清爽的味道。
隐隐约约,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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