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信仰为名(1 / 2)
只听得窗外的风声,唤醒沉寂,惊起岳凡的心,“滴...滴...”岳凡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方乾的青锋印出溢出汗水的岳凡的脸庞,突然,岳凡感觉脖颈上的冰冷退去,剑落地的声响打破了这可怕的沉寂,“岳凡,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方乾取下戴在头上的黑色头盔,飘逸的长发迎风而动,岳凡看着他,继而看向地上的那柄剑,翘首觐向,天泯城伫立的方向,不禁的笑了,他相信,门外的刀斧手,窗外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好了,即使为修炼之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这位实力处在伯仲之间的的方乾对自己还依旧虎视眈眈,“楚帅,对不起了,属下没能完成你的任务,可惜随我的那些士兵啊,都等着我吧,我马上就来与你们相聚,不过。”岳凡猛地一转头,紧盯着那里的方乾,忽的,他嘴角一扬,“将者,岂能悲屈的死去!”他快步,出乎方乾意料的拾起方乾丢弃在地上的剑刃,狠狠的向下劈砍着,这方乾也不愧是不世神将,瞬间从惊愕中醒过来,向旁边闪身而去,躲过岳凡下劈地剑锋,岳凡跟随楚黎这么多年,久经沙场,离死亡半步之遥也不是几次了,在方乾闪身而过时,左手握住右手,双手用力的往斜上方的方向劈去,不过,神将之名不是虚称,岳凡自信的一斩,方乾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背弯着,向后弯曲,一丝黑发落下,随之的,是方乾出现在岳凡的身旁,提手打落岳凡紧握着的剑,抬脚,将岳凡踹倒在地上,岳凡失魂落魄地靠着墙壁,无力地抬起头,望着方乾,突然,他笑了,看着方乾刺向他面孔的青锋,一种冰冷的气息笼罩他的身体,“属下无能”他想,并不是他不愿使用内力,而是这座城,还熟睡,十数万的平民,岳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楚黎,想起了当初他与林禹,青巷,雷浚一起醉倒在街上的场景...
......
“杀啊!”一名安军刚刚扬起手中剑,就被远处射来的弓箭迎面而中,他身后的袍泽们,不断的冲向破旧的天泯城,城墙遍布着弓矢,缺口处堆积着山一般的尸体,安国红色战铠,在血的衬托下,相映地如此美艳,城墙上的红与黑,以一种野蛮地方式,相互交杂在一起。随着战争时间的推移,楚黎也亲自上阵了,他那本代表着安详的白袍,早已如同浸泡过在血池过一般,鲜红色,深红色,交接在一起,冷峻的面孔,也已被飞溅的血液染红,他如同一个杀神般,在那里如入无人之境,在他身边,不断地有着安军的士兵,从活着的生灵,变成一具供秃鹫食用的尸体。两军冲击着,不停地有着安军从云梯登上城墙,有些还未站起身来,就被秦军一脚踹了下去;有的还未拔出刺入秦军士兵体内的剑,就被秦军削去了头颅,剩下一具喷涌着鲜血的尸体缓缓倒在地上,唯有天上那沉寂的太阳,静静地,冷漠得见证这一切,它并不能理解,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它也并不理解,城内数十万百姓眼神中,无法隐藏的惶恐。
夜已降,一切又归于沉寂,城上的秦军,庆幸着,今天死去的并不是自己,城下的安军,在心中盘算着,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厮杀,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了性命罢了,可为了性命,他们却还是,进行了战争。
天泯城内,灯火依旧,不少的将士在清理着尸横遍野的城墙,楚黎望着城下灯火通明的安军大营,林禹从黑暗中,快步走向楚黎,“楚帅,今天一役,我秦军,死亡三万人,重伤五千人,尚且可以一战之军,还剩不过十万人,我们收殓了安军的尸体,估计,安军还有十五万的可战之军,兵力依旧悬殊,如果岳凡,雷浚还未成功,我们恐怕,需要放弃天泯城了,否则,若安军以守代攻,围住天泯,我们,就无力回天了。”林禹低声,侧着身子,向楚黎汇报今天战场的情形。“集合城内剩余士卒,在校场集合。”楚黎说罢,抬手,示意林禹离开,独自一人,仿佛在思索着成什么,抬头,望向天空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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