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吃醋(万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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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众人刚刚落座,翼王爷就甩着马鞭来了。

闻听自己的小孙子出事,任何人都会出离愤怒的。何况是爱孙如命的翼王爷。

腾亲王夫妇就赶紧带着翼王爷去看夏晟。

翼王爷虎着一张脸,听到夏晟喊爷爷,已经忍不住老泪纵横。

知道了前因后果,便嚷着一定要见见东方珞,当面道谢。只是,此时此刻,在场的,哪有人知道东方珞身在何处啊。

翼王爷瞪眼,瓮声瓮气的道:“钟凌风那小子怎么回事?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抱走算什么事?鲺”

此言一出,本来就在想着算什么事的人,想的就更深了。

钟凌风抱着东方珞,出了腾亲王府的大门,直接跨越上马,也不等一干随从,扬长而去。

马上的颠簸,居然没把东方珞给颠醒。

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太累了。

也或许是因为窝在这个怀抱里太踏实了。

东方珞这一昏,便有些沉。

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全身无一处而不疼。

鼻间没有蜜香的味道,耳边却是熟悉的琴声,幽丝的声音。

陌生的环境,似曾相识的场景。

一如那次惊马后的昏迷。

只是,那次不知道救她的是钟凌风,这里也不是松竹堂。

而且这次的琴声不远,似乎还近的很,近的仿佛就在隔壁。

“钟凌风!”东方珞虚弱而本能的念出了三个字。

她以为这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却不想琴声戛然而止,面前却忽的多了一个人。

这样的现身方法,完全如同鬼魅。

不对!是谪仙!仙人之术也是可以如同轻风般来去自如的。

修长而微凉的手指摸向她的脸颊,如同带着电流般,让惊颤掠过她的全身。

她收回四散的意识,瞪大眼睛,对上他两汪幽深的墨潭。

想要挤出一丝笑,鼻子却没来由的发酸。

钟凌风转身往外走,东方珞急急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钟凌风摘掉她的手,还是走了出去。

却又很快的回来,手里端着个茶杯。

坐到榻边,用一只手将她从榻上扶起,然后将杯沿送到了她的唇边。

东方珞愣愣的机械的喝完,他怎么可以伺候她?

他可是被下人伺候惯了的啊!

她的丫鬟呢?

为何四周感觉如此的静谧,静的她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钟凌风将茶杯放到了榻边的矮几上,想要再扶她躺下,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那只手很小,带着女人天生的柔软,就那么压在他的手上,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反握住。

但他却没动,只是眸子更加的深沉。

她的手腕上缠绕的赫然是他送给她的南红珠子。

头上插着也是他送给她的簪子。

这丫头,非得让他这般窝心吗?

东方珞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体,与他面对面道:“钟凌风,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腾亲王府的记忆纷至沓来,她的心里就有种毛毛的感觉。

感觉到她内心的不安,钟凌风的大手,终于反握住了那只小手,稍稍用力的捏了捏。然后,冲着她摇了摇头。

东方珞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一举动上,而是正被自己的思绪捆绑着。

东方珞撅了小嘴道:“我跟嘉怡郡主叫板,一时间逞口舌之利得罪了她。她背后可是越亲王啊!皇上的亲儿子,自然是要压过忠王府好几头的。还指不定他们怎么报复我呢!”

后知后觉的恐惧啊!

当时那不管不顾的冲劲,终于偃旗息鼓。

以卵击石,会是怎样的后果,她总得早作打算啊!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东方珞继续道:“但越亲王府行事,却也不能肆无忌惮。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总不能迁怒别人吧?何况,忠王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要你从现在开始,跟我划清界线,你又有贵妃娘娘撑腰,他们应该不会拿你怎么着。”

钟凌风注视着她嘴唇的一翕一动,脑中浮现的却是她对着夏晟的嘴吹气的场景。

再听她话里的意思,心中顿时打翻了五味瓶,最先涌起的滋味却是酸涩难耐。

东方珞不去管他的情绪变化,自顾自的交代着自以为是的遗言,“就是我祖母和姐姐那边,有些放心不下。按理说,越亲王府也是应该顾忌着东方侯府的。祖母可以不受影响,姐姐的婚事怕就难了。五爷临走之时,说让我有事的时候找你。那么现在,我把姐姐的婚事托付给你可好?”

钟凌风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盯着她看。

东方珞想要抬手,这才发现手被他握在手里。

看看两只交叠的

手,再抬头错愕的看着他,“你可以把我的手还给我吗?我身上有一块玉佩,是五爷临走时交给我的。若是我出了什么事------”

他的确把手还给她了,却在下一秒,攻占了她的嘴唇。

东方珞的头嗡的一下,瞬间血涌脑门。

明明俊脸就在眼前,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他喘息粗重,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只感到他霸道温热的唇,在用力汲取她嘴里的空气,让她心跳如擂鼓,浑身战栗。

这就是吻了吧!

上一世没有机会体验的亲吻,这一世终于等到了吗?

上一世司空见惯的亲密举动,这一世不是该为道德所不容的吗?

东方珞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应该推开他的,无奈浑身酥软,手上残存的力气都用在抓他身前的衣襟上了。

就在东方珞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终于放过她。

肺里重新注入了空气,整个人才算有了些许的力气。

东方珞嘟了因摩擦充血而更加红艳的小嘴,恼怒的瞪着她。

却不知,这种神情落在钟凌风的眼中,是怎样的万种风情。

对于一个口不能言的人来说,行动力绝对是最迅速的。

东方珞刚想开口说什么,他的唇再次印了上来。

他这是吃上瘾了吗?

就跟吃糖一样!

想起他给她的糖,心中就更涌起丝丝甜蜜。

再次的吻,有别于刚刚的霸道索取,竟是异常的温柔。

如同轻风吹动柳枝,轻轻的拂动水面。

他若是强硬的掠夺,她定然不会如刚才那般,在措手不及中忘了反抗。

可是,现在,他的唇是那么的温柔,就仿佛她是稀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的,而又无比珍惜的,轻轻碰触着。

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只能任由自己无边无际的沉沦。

“钟凌风!”她轻声喊,带着些许满足的喟叹,却也带着些许不满的幽怨。

钟凌风低叹,听到她喊出的是自己的名字,心里更是雀跃不已。

依依不舍的离了她的唇,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已经红透的小脸,双眼迷蒙,口唇红艳欲滴。

手指就抚上她的唇,对于这一杰作,他很满意。

东方珞却突然捉住他的手,拉下来,用尽全力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却不知自己现在的全力,根本与一个五岁的孩童无异。

钟凌风扯动嘴角,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

东方珞却反应灵敏的将手背到了身后。

笑得那么帅!以为自己真的会被美男计迷晕吗?

虽然,现在的脑子的确不怎么清醒。

东方珞背在身后的手,右手掐左手的虎口,借助疼痛让自己清醒。“钟凌风,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钟凌风笑着点点头。

东方珞抿一下唇,感觉嘴唇麻麻的,似乎不像是自己的了。“那你知道,你对我做了刚才的事,后果是什么吗?”

钟凌风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东方珞道:“你上次亲我的手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钟凌风轻轻点了点头。

东方珞道:“你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警告过你,不要对我好的吧?”

钟凌风点点头,却又很快摇摇头。

东方珞叹口气,“好吧!我还是跟你明说吧!依赖心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我习惯了你给的好。你就必须永远对我好下去,否则,我上天入地都会追杀你。”

钟凌风再次点点头。

东方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点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真的答应要永远对我好?”

钟凌风干脆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又来了!”东方珞赶紧抬手捂住头,决定继续沟通说教,“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这个举动,还有你亲我手的举动,还有刚刚那个------那个什么的什么举动,是属于什么样的人之间才该有的?”

钟凌风再也忍不住,终于低笑出声。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可爱!

明明比自己小十多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跟他在谈论男女之事。

如果真的懂,刚才被自己亲的时候,又怎会那般的生涩和娇羞?

说白了,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看起来惠济庵别院十年,她一头扎到书堆里,看的不止是医书啊!

应该是看过了有关男女情事的话本吧!

那样的话本,养在闺阁里的小姐们是禁止看的,却也挡不住偷看。

东方珞就被他笑恼了,或者说是恼羞

成怒了。

飞快的挪到榻边,便想着穿鞋躲出去。

钟凌风眼疾手快,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东方珞挣扎。

但在他有力的臂膀的紧箍下,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女人要是妄图跟男人比力气,那绝对是自讨苦吃。

东方珞泄气道:“你究竟想怎样啊?”

钟凌风的脸就贴在了她的小脸上,然后拉过她的手,开始在上面写字。

麻麻痒痒的感觉,从掌心直达内心深处,却没有入脑。

东方珞滚烫着小脸,道:“没反应过来,再写一遍!”

这次终于感受到了。

“我们成家!”

简单的四个字,就那么重的落在了心里。

她飞快的扭头,四唇如蜻蜓点水似的扫过。

那么近的距离,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四目相对,仿佛都想望进彼此的灵魂深处。

东方珞的眼中就浮起些许的湿润。

不是“嫁给我”!

也不是“我娶你”!

而是“我们成家”!

两个人组成家庭,将她放在了与他平等的位置。

不仅仅是他要给她一个家!

还包含了,她也要给他一个家!

两个得不到家庭温暖的人,彼此靠近,彼此温暖。

东方珞想着,兀自在泪光中笑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若是他们真的组成了家庭,将来生一个跟他一样漂亮的孩子,应该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吧!

钟凌风抬手,微凉的指间抹去她睫毛下晶莹欲滴的泪。

然后就这那抹湿润,在她的掌心继续写道:“不准再亲任何人!”

东方珞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除了这次被他这般无礼的亲了,何曾亲过别人?

东方珞撇撇嘴,“你能遵守,我就能遵守!”

钟凌风闻言,差点儿吐血。他敢情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食指继续在她手心里动,“救人也不可以!哪怕是小孩子!”

东方珞脑中灵光乍现,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然后扯动嘴角,笑道:“敢情你刚才亲我,是因为我在救夏晟的时候受了刺激啊?”

钟凌风撇撇嘴,唇语道:“是!又怎么样?”

天知道看到她嘴对嘴给夏晟吹气的时候,他有多愤怒。

那可是嘴对嘴啊!

他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凭什么让那小子占尽便宜?

早知道,他就该跳到荷花池里淹个半死才对!

尽管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她那是在救人。

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的连牙齿都跟着痒痒。

那小子就算死了,又与他何干?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让她救人,强行将她拉开,他心里是舒服了,那她呢?

会不会痛恨他一辈子?

所以,刚刚,看着她的小嘴在他面前动啊动,他哪还能忍得住?

他就是要让他的气息充斥了她的唇齿间,以抹去所有让人感觉不舒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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