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舍(60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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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钟凌风非但不着急,却在东方珞的这篇质疑中翘起了嘴角。

东方珞干脆在他身边坐了,“我当然担心你了!现在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还能跑了我吗?七胖子有的是法子治他,你又何必意气用事?”

钟凌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就那么笃定是我找人做的?”

“呀?”东方珞一怔。

钟凌风浅笑,“皇上现在认定是夺储之人所为!”

“呀?”东方珞直接傻住。

钟凌风道:“皇上站的高,往往就看的比一般人远。一个断了手的皇子,在失去手的同时,失去的还有争储的机会。”

东方珞合上嘴巴,猛咽了口口水。

自古至今,的确没有哪个君主是缺胳膊断腿的。

七胖子,这是直接被三振出局了。

本来他还占着嫡子的身份,说起来,跟那个越亲王是有着同样的正统的。

甚至比越亲王更有助力,如果皇后不倒台的话。

可是,他现在,不止失去了皇后的支持,还失去了一只手,更是没有了参与争储的权利。

而且这个出局,是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东方珞愣愣的道:“皇上被追杀,不惜进入死亡之林,真的是皇后所为?”

钟凌风道:“你说呢?”

东方珞撇嘴,“我问你呢!为何腾亲王会突然被罚回京?为何会有矛头指向腾亲王?这究竟是在搞什么玄虚?”

钟凌风道:“的确是在搞玄虚!腾亲王并非被罚回去的,而是皇上暗暗指派回去的,其目的就是要稳定京师的局势。”

东方珞若有所思,“那时候证据是指向皇后的话,而皇后又在避暑山庄,为何腾亲王还要回京城?”

钟凌风的眸子深了深,笑道:“因为那个时候,皇上就已经决定要班师回朝了。皇后经营了十几年,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腾亲王此次回京,自然要把京师那边先肃清了。”

东方珞道:“所以,栽赃腾亲王,不过是为了混淆皇后的视听?”

钟凌风道:“这场阴谋,最初筹谋的时候,本就是要栽赃给腾亲王的。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东方珞道:“皇上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她怎么能保证,皇上遇刺身亡了,七胖子就一定能继位呢?总觉得这一切怪怪的呢!”

“还是不相信是吗?”钟凌风就笑的意味深长。

“那你信吗?”东方珞反问。

钟凌风淡然道:“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皇上一开始也是相信了的,但现在夏祺断了一只手,他应该就有了其他的怀疑了。”

“祸水东引?”东方珞恍然道。

钟凌风起身,探过头来,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想那么多,累不累啊?若是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了。”

说完,不待东方珞抗议,就大步走了出去。

东方珞就冲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然后坐着发呆。

好吧!朝堂是男人的天下,既然那么麻烦,她一个小女子还是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马车是两辆,一辆是凌贵妃留下的,一辆是翼王府那边留下的。

翼王府的马车赶过来会合的时候,东方珞终于见到了白鹭。

东方珞欲上马车,白鹭却径直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东方珞看着她,眼圈立马就红了,“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白鹭也是哽咽,带着鼻音道:“奴婢没有保护好姑娘,害姑娘受苦了。”

“傻丫头!我差点儿连累你至死。”东方珞抓过她的手腕想要把脉,

白鹭躲过去,咬唇,“姑娘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奴婢上天入地都会追随姑娘的!”

东方珞蹙眉,“让我给你把把脉!”

白鹭道:“不碍事的!真的只是风寒,已经好多了。”

绿丝道:“姑娘想给她把脉,也不急在这一时。回去后,她还不得乖乖的任姑娘发落啊!”

东方珞想想也是,即便现在把了脉,马上要启程了,也是没法子用药的。

还是等着回去再说吧!

看白鹭的脸色,真若是风寒的话,这风寒也来的未免太凶狠了些。

同样的落水,她被救上来后却是安然无恙,她的体质竟是比练武的白鹭还好吗?还是那媚药帮了她的大忙?

当然,也不排除白鹭在经历那种事情后,心灵受创。

从心理学上来说,很多劫后余生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焦躁和抑郁的。

身病好治,心病难医啊!

看来回去后得好好开导一番了。

绿丝走上前,“还是赶紧上马车吧!有什么话马车上再说!”

“珞儿!”那边的钟凌风却发话了,“你的丫鬟病了,还是不要跟她们挤了。”

白鹭也道:“对!别让奴婢给姑娘过了病气。”

于是,东方珞就没有坐翼王府的马车,而她乘坐的这辆宽大的马车里,更是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却有个大爷斜躺在那里,跟一个开屏的孔雀似的,在那儿耍着帅。

东方珞背依着车厢壁,尽量与他保持着尽可能远的距离,“你不去骑马,真的好吗?”

她的清誉虽然已经没了,但毕竟还没有成亲啊!这样子共处于马车内,真的不会引出瓜田李下吗?

钟凌风看着她浑身紧绷的样子,心生不悦,冲她伸出手去,“过来!”

“不要!”东方珞摇着小脑袋。

钟凌风叹气,“咱们是最后离开避暑山庄的马车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东方珞就往前挪了挪。

钟凌风道:“回京的路,不算近。”

东方珞道:“你有什么好法子打发时间?”

钟凌风道:“马车里有棋子。”

东方珞面色一黯,“我又不会!”

钟凌风道:“你跟夏晟下棋!”

东方珞不自然的笑笑,“那是五子棋,你屑于玩吗?”

钟凌风道:“我教你下棋,可好?”

东方珞扭头,不看他,“不学!我脑子笨,再怎么学也下不过你。你若想跟我下棋,就下五子棋。”

钟凌风将矮几拖到车厢的中间,将棋盘摆了上去。

这是默许要陪她下五子棋了吧!

东方珞就带着小小的得意凑了过来。

跟夏晟下棋,夏晟不是高手,而且年纪又小,所以不会表现出太多的不耐烦。

而眼前这个据说棋技非一般的男人,面对她这个棋中的菜鸟,又会有多少耐性呢?

从对弈一开始到结束,从东方珞嘴里发出最多的就是,“夏晟那么小都让着我,你连他的胸襟都没有吗?”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被一个七岁的孩子比下去,钟凌风自始至终都很有耐性的看着她悔棋,悔棋,再悔棋。

钟凌风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如玉的笑。

视线很少停留在棋盘上,而是更多的落在那张生动的小脸上。

咬牙,撅嘴,蹙眉,展颜------各种表情轮番上演,哪一种都让他爱不释手。

本就是要陪着她玩,只要她玩的开心,他又何妨一退再退?

玩到最后,矮几一撤,东方珞已经被某人捉在了怀里。

东方珞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你的身上硬邦邦的,没有白鹭靠起来舒服。”

“嗯?”钟凌风吃味的挑眉,“回去就把那丫鬟给打发了。”

东方珞嘻嘻笑,“你不是吧?她对我可是忠心耿耿!”

钟凌风抚摸着她的秀发,“她差点儿害死你!”

“呀?”东方珞猛的抬头,就撞上了他的下巴,“啊!你想搞谋杀啊?”

钟凌风苦笑不得,明明是她乱动的结果,却成了他的错。他不顾自己的下巴,忙不迭的去揉她的头。“别乱动!”

东方珞撅了嘴巴,“是我吩咐她跳的,你怎么能把帐算到她头上呢?”

钟凌风道:“身为奴婢,得以保护主子的命为首要己任。她却试图谋害你的命,如何能饶恕?”

东方珞无奈的叹气,“你不讲道理!你敢打发她,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钟凌风捏她的腮,“她在你的心中就那么重要?”

东方珞用力的点头,“我的这几个丫鬟中,就属她最得我心了。别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却是最机灵的一个。我难得用顺手了一个,你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不对?”

说到最后,竟是可怜兮兮的哀求了。

钟凌风失笑,“翼王妃没有告诉你,怎么当一个主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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