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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珞吃冷的倒吸了口气,“我说什么,你就信。”
钟凌风道:“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东方珞盯着他,撇嘴,再撇嘴,然后就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钟凌风手里还拿着冰块,赶紧扔到一边,将小人儿抱到腿上,轻拍着她的背。
随着马车的前行,哭声越来越小,东方珞从他怀中抬头,“你怎么也不安慰我?”
钟凌风叹气,“我刚想说,你再哭下去,就要把狼招来了。”
东方珞吸吸鼻子,“狼才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钟凌风摸摸她的头,“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好!”东方珞咬唇,“那帮人不值得我为他们伤神。从今后,我要为在乎我疼爱我的人好好活着!”
钟凌风道:“野猫儿!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做的很好!”
东方珞拉过他的衣袖擦眼泪和鼻涕,“纵使这样子,你还觉得好吗?”
钟凌风扯动嘴角,“是为夫做的不够好!为夫该主动给你擦的。”
东方珞破涕为笑。
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用脸感受到他脖子上动脉的跳动,心就异常的平静了下来。
拥有了这个男人,她就已经拥有了最大的幸福。
又怎能让曾经的过往,影响她美好的心情呢?
钟凌风就干脆揽了她,重新拿起冰块,放到了她的脚上。
回到翼王府,钟凌风将东方珞抱回了明珠小阁。
东方珞忍不住的打趣道:“医学上说,用进废退。你这样子不让我走路,小心我的脚退化了啊!”
钟凌风道:“那你就好好吃饭,把自己吃成个小胖子,让我抱不动。”
东方珞就伸手掐他,“馊主意!”
两人躺在榻上,东方珞看着有些发亮的窗户,以为自己会睁眼到天明。
毕竟,对于东方侯府曾经的旧事,消化起来,那是需要很大的脑力和时间的。
却没想到,一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却已经是正午了。
东方珞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待看到钟凌风还躺在身边的时候,便又倒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懒!不需要做事的吗?不需要挣银子养媳妇的吗?”
“小没良心的!”钟凌风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便吻住了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嘴。
她睡着后,手还抓着他的中衣,让他如何敢动?
至今没起榻,还不是为了让她多睡会儿?
本想着浅尝辄止,他的小丫头却圈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
在面对她时,他的意志力本就不坚定。
于是,压抑的火,便被成功勾了起来。
正喘息如牛,偏外间传来了丫鬟压低的声音,“牡丹姐姐来了!”
“王妃让我来看看,郡主醒了没!”
“还没呢!姐姐都来了三趟了,等郡主醒了,一准儿派人送信过去。”
榻上的俩人便停止里动作,无声的对视。
东方珞用眼神询问:夫君,还要继续吗?
钟凌风明显的不落火,却又不得不偃旗息鼓,这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啊!不能太出格。回了东方珞一个眼神:等着,晚上的!
东方珞就憋不住的低笑。
钟凌风就只剩下无奈的苦笑了,转移注意力道:“可曾做恶梦?”
东方珞的笑就倏然而止,“我以为我会梦见东方珀,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来。”
钟凌风抬手抚摸她的脸,“或许以后,他再也不会来了。”
东方珞叹气,“他死的真的好冤枉!”
钟凌风道:“世家大族里,像他这种冤死的孩子,不计其数。我不也差点儿成为其中的一个吗?”
东方珞伸出胳膊抱了抱他。
如果不是凌波想计谋把他偷了出去,或许他真的也跟东方珀一样,被人算计了命去呢!
“好了!咱都不要再去想了!忠王爷同意分家了吗?”
钟凌风道:“差不多了吧!真的能放下?”
东方珞深吸一口气,“非要弄清当年之事,不过是为了给东方珀一个交代。其实,很多时候,知道了真相,心情反而更沉重。但是,在沉重的同时,我却又是安慰的。毕竟,曾经有那么一个很疼爱我的哥哥!”
钟凌风捏捏她的腮,“你能这样子想,我就放心了。”
能够从不好的事情中,看到积极向上的好的一面,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但是他的小妻子,却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心境。
两人这才喊了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东方珞下榻,钟凌风先看她的脚,蹙眉道:“能走吗?”
东方珞在他面前走了两步,道:“本就没什么事!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钟凌风道:“可能冰块真的很管用。”
东方珞就忍不住的笑。
不过是伤了软组织,冰块自然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虽然脚上还有些微吃疼的感觉,为防他担忧,也就不能表现出了。
眼看着正午了,早饭也不必吃了,两人一起去了翼王妃的寝殿请安。
翼王妃看了看东方珞的气色,什么都没说,直接吩咐摆饭,然后派人去前院喊翼王爷。
午饭后,钟凌风便跟着翼王爷走了。
翼王妃便拉着东方珞到暖阁说话。
“能吃能睡!嗯!看起来问题不大!”
东方珞当然知道翼王妃这话指的什么,“哥哥都告诉母妃了?”
翼王妃点点头,“母妃也是一早才知道你们半夜里跑出去的事情,你睡着不起来,也就只能把他叫过来问话了。你们这些孩子,这么大个事,怎么能瞒着母妃呢?”
两人并排坐着,东方珞就摇她的胳膊,“这不也是怕母妃担心嘛!何况,这么不干不净的事,还真怕污了母妃的耳朵呢!”
翼王妃叹气,“家大业大是非多啊!这也就是东方侯的妾室不在这边,否则,东方侯府怕是更热闹呢!”
东方珞翘了嘴角,“所以说,父王不纳妾并且只要哥哥一个孩子,是多么的明智啊!”
翼王妃忍俊不禁,“你就尽情往你父王脸上贴金吧!”
东方珞道:“不用贴,父王脸上本来就金灿灿的!”
翼王妃盯着东方路的小脸打量,“嗯!能说能笑,看来没有钻牛角尖。”
东方珞叹气,“虽然他们的行为的确令人发指,不过,现在报应已经来了。而我,现在却过的这么幸福,有父王和母妃疼着,有哥哥嫂子护着,还有钟凌风陪着。我还有什么好消沉的呢?”
“好孩子!”翼王妃就动情的把东方珞拉进怀里。
须臾,东方珞从翼王妃怀中抬头,道:“只是这样的结果,应该会带给东方侯巨大的冲击吧!”
翼王妃颔首,“男人在外面做事,无论做的有多大,家都是他的精神支柱。一旦这个支柱垮了,那么他在外面的拼搏也就失去动力了。东方侯府一直都自诩人丁兴旺,事实上比起其他侯府来,也的确如此。但是现在,却在东方侯最引以为傲的子嗣上出现了致命的问题,东方侯还能支持住才怪呢!”
东方珞道:“也就是说,东方侯府的事情是时候该有个眉目了,对吗?”
翼王妃点点头,“嗯!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东方珞板着手指头,“西门侯府倒了,东方侯府倒了,南宫侯府和北郭侯府又当如何?”
翼王妃道:“那就要看他们各自的态度了。”
东方珞蹙眉,“上次去东方侯府见祖母的时候,她说想要一串开了光的佛珠。明日,珞儿能不能去惠通寺上香?顺便跟住持大师讨一串佛珠来。”
翼王妃道:“也好!反正明天母妃也没什么事,就一起去吧!”
东方珞咧嘴,露出尖尖的虎牙,“就知道母妃最好了!”
翼王妃就戳她的脑门,“这小嘴怕是能刮下二两蜜了。”
东方珞道:“这也就是在母妃面前,若是别人,女儿也是可以化身毒舌的。”
至少在面对西门氏的时候,她是做不来丁点儿的讨好的。
出了翼王妃的寝殿,东方珞就派了人去给绿丝送信,说了明日去惠通寺的打算。
钟凌风直到晚饭后才回来。
东方珞正歪在榻上看书,见他进屋,刚想起身。
钟凌风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了!”
东方珞还是从榻上起来,“我也尽尽妻子的本分!”
钟凌风一把捉住她伸手要解扣子的手,“那娘子就伺候为夫洗澡吧!”
东方珞俏脸一红,忙不迭的抽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钟凌风就大笑着去了净房。
洗完回来的时候,东方珞已经躺下了,并且是面朝里躺着的。
钟凌风掀被躺了进去,伸手拽她的耳垂,“起的那么晚,这会儿还能睡着吗?”
东方珞拍他的手,“别闹!能睡着!”
钟凌风贴在她身上,“可我睡不着,怎么办?”
东方珞暗暗好笑,“在心里数绵羊,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差不多就能睡着了。”
钟凌风就真的开始数,“一只羊,两只羊------”
虽然是小声的数,但热气还是喷洒在了脖颈上,东方珞就痒的难受。所以,没数到二十只,她就受不了的转身了。娇嗔道:“你要不要这么坏?”
钟凌风的手就熟门熟路的探到了她的小衣里,“这也算坏,那也是只对你一个人的坏!”
东方珞摁住他的手,“跟你说件正事!”
“对我来说,这才是正事!”张口就含住了她的小耳朵。
面对着这样的攻势,她小手的阻挠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钟凌风,我明天要去惠通寺。”
“嗯!”钟凌风毫无异议的应了一下。
东方珞在心里叹气,这个男人的脑子现在是空的,因为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另一个器官上。
钟凌风的唇下移,用力吸了一口,“你发觉了吗?它们好像被我吃大了呢!”
东方珞的脸上的温度就噌的超过了四十度。
好吧!不管是因为身体的发育,还是被他吃的,她承认,那两只小白兔的确是长大了一些。
上方的床帐开始了晃动,然后越来越剧烈,东方珞的思维便再也无法正常运转。
叫了水,重新洗了澡,回到榻上,东方珞便窝在钟凌风的怀里,一动也懒得动了。
“钟凌风,你有没有发觉,明珠小阁的榻其实比松竹堂的要窄一些。”
钟凌风抚摸着她的背,“窄了好!你睡着了,就不会到处跑了。”
东方珞张开小嘴,露出尖牙,咬在了他的腮上。
钟凌风低低的笑,“怎么?想念松竹堂了?”
东方珞收起牙齿,“不是!只是,咱这样长时间在翼王府住着,真的好吗?”
她毕竟是出嫁女啊!
钟凌风挑眉,“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东方珞摇摇头,“没有啦!我就是怕有人会说翼王府的闲话。出嫁女常住娘家,放眼大衍朝,应该没有几个吧?”
古代不同于现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作为出嫁女,是很少回娘家常住的。
别说婆家不允许,就是娘家也不愿意留出嫁女过夜的。
她现在在翼王府常住,真的不会有对翼王府不利的言论蹦出吗?
比方说,教女不严之类的?
钟凌风捏捏她的腮,“翼王府的闲话,放眼大衍朝,也是没有几个人敢说的。”
东方珞嘻嘻笑,“没有就好!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钟凌风拥了拥她,“没事别瞎想!佛珠的事情,我没顾上。你明日自己去问主持讨要吧!”
东方珞道:“嗯!我就跟他说,是你让我跟他要的!”
她相信,钟凌风的面子在主持那里应该大得很。
钟凌风笑,“好!”
东方珞突然想到了什么,“策叔可还在寺里?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钟凌风道:“不用了!他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哦!”东方珞咬唇,“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钟凌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能!肯定能!明天既然要去惠通寺,就早点儿睡吧!”
去惠通寺的马车,是由夏祥护送的。
钟凌风吃过早饭后,嘱咐了两句,就走了,说是要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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