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结局(下)(1 / 2)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结局(下)
东方珞道:“是啊!庄子上的那个月夜,我的心绪本来是很复杂的。咬你那一口之后,我突然就心情大好了。就因为从你的手腕上发现了五彩长命缕。”
钟凌风道:“那么暗的光线,你居然能看的清楚。”
东方珞道:“男人手腕上帮着丝线的着实不多。而我,的确没怎么看清楚,但是,我却闻到了上面的气味。”
钟凌风大为惊讶,“那个上面有气味吗?”
东方珞道:“俗话说的好,清明插柳,端午插艾。艾蒿有驱蚊虫的作用,我的五彩长命缕是在艾水中浸泡了三天三夜的。初时味道浓,渐渐的就淡了。味道浓时,你因为受伤天天接触草药,自然就被遮盖了。等到味道淡了,一般人也怕闻不到了。”
钟凌风道:“但你毕竟是尝过百草的人,鼻子自然比一般人灵敏。”
东方珞得意的笑,“其实,就算没有气味,单凭你手腕上绑了根奇怪的线,我也可以确定了。毕竟,你们俩给我的感觉太像了。那根五彩长命缕你可是放到夏日的大水里冲走了?”
钟凌风道:“啊?啊!我其实不是没想到这条线索,所以,自从跟你的亲密多了,我就把它解下来了。却原来,它早已经发挥完了它的使命了。记忆中,幼时每年的端午节,母亲都会为我系五彩长命缕的。”
“呀?”东方珞不禁瞪大了眼睛。
敢情,这家伙最初对她的维护里,还有怀旧的成分啊!
钟凌风道:“亏我在以后的相处里,还想着给你暗示。却没想到你这只小狐狸早已经吃定了我。”
东方珞道:“好了!你已经说了太多的话,赶紧闭嘴休息一会儿吧!”
钟凌风却不肯放开她的手,“你陪我!”
东方珞叹气,道:“好吧!”
她其实也是又累又困。
打开箱笼,又取出了一条棉被,气味依然不好闻。
东方珞冲着他笑笑,“山中简陋,你若不喜,咱们即刻回京可好?”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对于这样的清苦,能耐得住?
钟凌风回之一笑,“只要有你,我甘之若饴。”
两人相拥而眠。
至少东方珞是睡的踏实而香甜。
狼的嚎叫声破空而来。
东方珞从榻上一跃而起,大叫道:“是绵绵!”
眼前漆黑一片,居然是晚上了。
“白鹭,点灯!”东方珞冲着外面大喊。
钟凌风也跟着艰难的坐起,“你没有吹笛子,它怎么就找来了?”
白鹭端了油灯进来。
东方珞问:“你们在做什么?”
白鹭道:“奴婢们在做晚饭!”
东方珞道:“绵绵定是循着灯火而来!这么长时间没见,它不但没有忘记我,也是想我的。不然不会循着光亮和气味而来。”
“你别激动!”钟凌风试图去握她的手,却扑了空。
东方珞大喊着跳下榻,不禁打了个激灵,“不对!”
白鹭连忙取了斗篷给她裹上。
“哪里不对?”钟凌风蹙眉问。
东方珞道:“这叫声不是欢快的,而是透着凄厉。绵绵出事了!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
钟凌风苦笑,遇到危险,哪有男人躺着,让女人去冲锋陷阵的道理。
东方珞冲出去后,佑武也闪身进来,“爷,来了!”
钟凌风眸子一冷,“扶我出去!”
冬天的风本就清冷,又是在山里,吹在脸上就如刀似剑了。
上弦月若隐若现,风华不及漫天的星斗。
东方珞立在院子中间,如同寒冬里开放的腊梅,有着傲立风雪的凛然。
钟凌风走过去,环住她的肩,“别怕!有我!”
东方珞道:“你这个病人,太不乖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蹿了进来。
白鹭一下子挡在了东方珞的面前。
东方珞一把推开她,“是绵绵!”
绵绵没有跑到东方珞的脚边,却是倒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
呜咽声有气无力。
“血腥味!绵绵受伤了!”东方珞扑了过去,手摸向绵绵的身体,不意外的一手的粘稠。
“赶紧抱它进屋!”东方珞命令道。
白鹭弯身,抱起绵绵蜷缩的身体,飞快的进了屋。
灯光下,绵绵的肚腹下也有一道伤口。
东方珞心中咯噔一下,“白鹭,赶紧去告诉夫君,绵绵是被人伤的。能伤绵绵的人不多,肯定来者不善。”
白鹭转身跑了出去。
东方珞就赶紧为绵绵处理伤口,好在刚才为钟凌风处理伤口的东西都在。
东方珞咬着唇,跟绵绵的眼睛对视,“乖孩子,别怕!我是神医,不会让你有事的!”
东方珞把手放在它的头上,它轻轻的蹭了蹭。
快速的清洗缝合伤口,然后强逼着绵绵喝水。
“绵绵,你是为了给我们示警才跑来的吧!你个傻孩子!你不能有事,必须活着!你在这儿好好歇着!害你的人绝对不得好死!”
东方珞往炭盆里又加了点儿木炭,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多了十几个黑衣人。
刀光辉映着天上的星光。
东方珞走到钟凌风身边,伸手去握他的大手,却反被握住。
“东方珞,这次你是插翅难逃了!”声音哑的别扭。
东方珞轻叹一声,“越亲王,到了现在了,你何必还用假嗓子说话?累不累啊,你?”
肆意张狂的笑声在山间回荡,竟是比狼嚎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点火把!”
院子里骤然灯火通明。
既然被点破,便不再藏首藏尾。
越亲王从黑衣人后面,摘掉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不可一世的脸。用藐视一切的眼光看过来,“东方珞,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东方珞撇嘴,“我为何要逃?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
越亲王脸上就更加得意,“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东方珞重重的叹气,看向钟凌风的侧脸,“夫君,他这么张狂,他爹知道吗?”
钟凌风道:“我相信皇上现在应该很后悔没有在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他。”
越亲王冷哼,“钟凌风,你开口说话后远没有不开口的时候讨喜。不过,现在,你们说什么都晚了。来啊!把人给本王统统带走!”
“慢着!”钟凌风大喊一声。
东方珞能感觉到他因为伤口扯动而吃疼的挛缩。
越亲王道:“钟凌风,你已经被我的人伤了。现在的你,对付我一个死士都吃力。”
东方珞捏了捏钟凌风的手,“夫君,你往后站,让我来对付他!”
越亲王就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不可遏。
东方珞好心的提醒他,“越亲王,笑的太用力,也是极有可能笑岔气的。”
越亲王道:“东方珞,你凭什么啊?凭你的驭狼术吗?如果本王判断没错,你的狼王现在已经趴下起不来了吧?”
“果然是你们伤的它!”东方珞咬牙切齿的道。
越亲王道:“端午节在这个小院里发生的一幕绝不会再发生。东方珞,你现在谁都指望不上了。”
“是吗?”东方珞深吸了口气,“我父王和我哥哥也指望不上了吗?”
越亲王道:“他们都在京城忙着庆贺呢!以为抓住了老七,就是逮到了幕后的大鱼。想想,可能吗?”
东方珞道:“后族的力量已经被削弱的差不多了,想想,的确不怎么可能。”
越亲王冷笑,“现在想过来了?不觉得晚了吗?”
东方珞道:“晚吗?想来,越亲王是那种早下手为强的人,那么,越亲王最早迈出这一步是在什么时候呢?”
越亲王道:“你这是想从本王嘴里套话吗?”
东方珞叹气,“是啊!我只是想死个明白而已。越亲王今日认定了我们是瓮中之鳖,还怕据实已告吗?”
“笑话!”越亲王鼻孔朝天的哼气,“本王什么时候怕过?”
“好爽!”东方珞拍手,“越亲王今夜赶到惠济庵别院来,也是志在翼王府吧?”
越亲王道:“不错!京畿的防务说白了都在皇叔的手上,再加上夏祥手里的狼卫,可以说,只要谁掐住了翼王府的命脉,谁就可以撼动那个皇位。”
东方珞道:“越亲王就那么肯定嘉珞是翼王府的命脉?越亲王是不是忘了,嘉珞可并非翼王府的亲生女儿啊!腾亲王拿嘉珞要挟翼王府,真的能成功吗?”
越亲王道:“那是你不了解皇叔,在他心中,情义高于一切。正因为你不是翼王府亲生的,他才更不会舍弃你。相反的,如果抓住的是夏祥,或者夏晟,皇叔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忠诚,那是极有可能被牺牲了的。”
“哦?”东方珞挑眉,“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说到夏晟,当初赏荷会上,差点儿淹死在疼亲王府的荷花池里的手笔,可是越亲王你安排的?”
越亲王眼神一冷,“那本是本王离间腾亲王府和翼王府的最好时机,却被你给破坏了。东方珞,你真是可恨至极。”
东方珞闻听此言反而笑了,“越亲王这是恨我破坏了你的好事呢!可说起来,嘉珞似乎破坏了你不止一次的好事呢!皇上在避暑山庄遇袭,被逼入了死亡之林,那些死士,应该也是听命于越亲王的吧?”
越亲王恶狠狠的瞪着东方珞,“说到这一点儿,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本王真想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
东方珞故作害怕的打了个激灵,“越亲王就不怕被天老爷打雷劈死吗?弑父可是禽兽不如的行为!”
“我没错!”越亲王晃动着手臂大吼,“若论立长立嫡,太子之位都该是我的!老头子呢?却迟迟不肯把太子之位封给我。他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是要把那个位子留给夏祯!留给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
东方珞道:“据我说知,皇上并没有明确要把皇位留给谁吧?你这样子胡乱猜测圣心,进而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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