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谦然与若琴2(1 / 2)
若琴也曾想过,以她的身手逃出此处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心底说了千万次的要走,最终却还是没有走……多少次,她一边流着泪在晋王身下娇笑喘息,一边忍住喉头的梗咽强装淫浪。她咬着牙,与这个她不爱的男人抵死缠绵,忍受着这一切本不该属于她的污秽不堪……待到天明时,她还要故作笑脸,娇嗔地嘱咐他千万不要忘了她,直到晋王出了房门,才将那含情脉脉的眼褪至呆滞麻木。
她痛,她苦,可此时的她却连一滴的泪也流不出。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在若琴的心底,没有什么会比公子更重要!他日日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纵是让若琴拼上自己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取!更何况……只是区区一身皮囊?
四个月后的一日,若琴同往常一般坐在床头发呆,一个石子却不知从何处倏地投入了屋内。
若琴一僵,眼角看了看四周,确定人后才飞快的捡起石子,握在掌中稍一用力,便从石头中滑出一张纸条:长羡殆,极门乱,助晋王登门主之位。取其信任,重获自由,照顾自己。
抖着手,若琴破天荒的没有即刻销毁信件。她握着这方小小的纸条,看着纸条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诵读着,直到整张纸条都被她的泪水打湿。
不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自由而激动,止不住的泪水,只因为那句透着淡淡关怀的“照顾自己”。
遵从贤王的布局,若琴对晋王谎称长羡公子已死,极门内乱,再一举助晋王成为极“门主”。如贤王所想,她得到了晋王的信任,并重获了自由。她可以自由出入王府,她可以随时随地地向贤王报告晋王的一举一动——他的地下兵团,他的私藏武器,他的狼子野心……但惟独不知的,仍是狴犴令的下落。
晋王并非能之辈,只是比之贤王仍相距甚远。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将狴犴令的有关消息封闭得滴水不漏,就算是能在王府内自由走动的若琴,两年来翻遍了晋王府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也找不着丝毫半点的可疑之处。
若琴也曾多次尝试在夜里摄取晋王的心魄,却皆以失败告终。不知这乔家后人究竟拥有何种奇异的体质,竟然能抗拒一切意念的干扰。也许正是因为这特殊的身体,乔家才能担负起看守狴犴令的沉重担子,将狴犴令一代代传承下去。
得不到狴犴令的消息,若琴只能日复一日的耗在晋王身侧。但比起刚进晋王府时的际遇,此时的她已经十分满足于现状。她能为贤王收集一切晋王密谋造反的信息,她能隔三差五地陪伴在贤王身旁……本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下去。可若琴不想,一个女人的出现,却打破了现有的所有平静。
那日,晋王不知为何喝的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直叨叨。若琴耐着性子伺候他,听了大半宿的酒后疯话,一头雾水的她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大概。
刚迎娶进门的正妃,不知为何竟带来个逍遥殿的姑娘陪嫁。世人皆知,逍遥殿女子以吸取男子至阳精气以来练功,而晋王练得恰恰就是纯阴的内功,如此一来两人正好可阴阳交合互取所需。晋王也是一时高兴,所以喝的高了。
那个女子若琴见过,平凡至极的脸,却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绝妙轻功。为了谨慎起见,若琴将这个女子的存在一五一十告诉了贤王。
贤王本对此事不太上心,可随着派出的精英竟一人能查探出那名女子的身家来历,他的态度开始慢慢变了。
他总是会在处理极门事务之时,忽然抬起头问一句她的现状。她今日做了什么,她今日见了什么人,她今日说了什么……
偏巧那位姑娘也是个有趣人,行事风格极具个性,贤王常常听着听着便笑出声来。多年的相伴,若琴自然知道,贤王脸上挂着的不是面具一般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心里有些酸,有些痛,但更多的是开心。多少年了?多少年公子没有露出这样毫负担的笑容了?
可若琴不曾想,为了一睹那女子的相貌,贤王居然假借拜访晋王之名流连在晋王府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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