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宫本美纱子(1 / 2)
风波渐渐平息,店里最近也没有人来捣乱,冈村胜平对我似乎也不再冷嘲热讽,而且还在我摘掉石膏后请我吃了一次饭,饭也是对我呵护备至,俨然有把我纳入他麾下的趋势。【】想那石膏我足足戴了半月有余,让人难捱,换回这点爱戴还是应该的。对于冈村胜平我渐渐放心,但是松下忠久却又让我隐隐有点不安,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就是,我走眼了,松下忠久脑筋没有表面上那么粗犷,任何可以坐上领导位置的人,都不会真的一是处,那怕他起来确实一是处,从最早约我帮他火拼后,把我的精干人员都给调走后,我大概猜出来这人表面粗心大意高嗓门,实际心思缜密的很。
慢慢到了五月份,街头的姑娘一个个迫不及待般把潜伏已久的都露了出来,好为夏天做铺垫。我一个人在惠美的咖啡店,店员说惠美出去进货,要等一会才回来,我便独自上了二楼,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座位,临的位置,风景。拿出本从图书馆借的书,一本关于销售的书,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种书,类似于成功学之类的书,我渐渐的有点腻烦,但还是迫使自己去一下,成功学是时下流行的学说,但疑也给我们带了极糟糕的影响,这种可以把拜金主义描写成一种正面积极向上且比自豪的书,我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金钱是人类抽象的幸福,那些再也没有能力享受具体幸福的人,只能一门心思扑在金钱上面了。了一会后便合上书本,张望起来,下外的路人,情侣,老人,上班族,儿童等构成一条热闹街道。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像现在这个时刻,脑袋不思不想,呈放空状态,一个人。
突然想到旅行,想起一个人旅行的话,就能学会讲故事;两个人旅行,时间就会用在照顾彼此上,耽搁很多美景。一个身影进入我的视线,就是随意一瞥时到的,背影,女人的。她的步伐很像真子,只是单纯的走路上的姿势,脚步轻柔,一袭长裙,同样也是米色,但是体型不甚相像,那女子体格比真子要大一点,只是步伐相像。
暑假应该去趟美国,我想。
等了有一刻钟,见惠美还没有回来,便下楼出了咖啡店散步。现在是下午,咖啡店的左侧是一个美展馆,正在举办个人作品展。给惠美打了电话说还要一会才回来,便准备去参观下隔壁美展。门口立着一个广告牌,贴有大海报,留法画家,叫宫本美纱子。
展厅的空间很大,造型奇特,纯几何形构造,比较简洁,墙壁和超大的几何形体上挂着很多画作,大多数是油画,零星几幅水墨画。美展馆的人并不多,可能是临近傍晚的原因。一个女的走到我跟前,朝我点头微笑下,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画作的主人,混搭式的着装,上身黑色小西装,里面是一件蓝色调为主的波西米亚式长裙,并没有显得别扭,反而带有美感,她的长相算不上非常漂亮,感觉却很舒服。头发并不长,只遮盖住脖颈,微卷的亚麻发色,很洋气。体态配上她的裙子,富有韵律感,婀娜的轻音乐,亦不失丰腴。
“您好,”她微倾下身后,握着双手垂放在身前微笑说道,“我是宫本美纱子,这些画的作者,需要我做点解说么?”
“噢,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说。
“您身前的画大多是我在法国游学时画的,”宫本美纱子说着摊开手示意我向身前的画,是几幅21寸电视般大小的画作,“基本上都是按照时兴的抽象派画法,也有些属于印象派。”
“宫本小姐,冒昧问下,你画了多长时间的画了?”
“从小就画,后来去法国学画,前不久刚回国。”
“你的样子很年轻。”
“23岁,刚刚在法国的学校毕业,一所美术院校,名字你可能不熟悉,波尔多美术学院。”她说。
“确实没听过,但是你的画确实很不错。”
“波尔多是个不错城市,法国西南部,很美。”
“哦?是么,那有时间应该去下。”我着她说道,“知道么?有时候我们会把一个人身份接受给另一个人,但在我眼里,你完全不需要介绍,就是一个艺术家。”
“呵呵,”她捂嘴笑了下,“您这话的意思是?”
“我记得贺拉斯说过,维纳斯女神的旨意,通常开着残忍的玩笑,喜欢把不匹配的形体和精神,束缚在同一枷锁之下。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完全是形体和精神完全匹配,就是一个地道的艺术家,不止体现在你的画上,你本身给人的感觉就让人舒服,具有艺术感。”我说的是实话,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很舒服。
“你说话太好听了,真的,我很乐意听到你这样的称赞,很与众不同,呵呵。”她依旧拿手捂着自己的嘴笑,眼睛笑的愈发婉转,连同发丝也跟着一颤一颤。
“感觉你很喜欢蓝色调,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着她的一幅以深蓝色为基调的一副抽象画问道。
“说不上来,从小就喜欢,都说蓝色忧郁,但是我觉得蓝色并没有那么忧郁,也可以表现出欢乐的感觉,尽管它确实带有忧郁感觉。”她抱着胸着自己的画说道。
“就像彩虹只能描画在黯淡的背景下一样,艺术家都喜欢咀嚼忧郁的心情,才可以画出比较触动内心的画,像你这幅画,虽然是蓝色的主色调,但是间那些似花非花的图案应该是你想要表达的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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