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随你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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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

他靠到了沙发背上,扶着额头,也没有说话。

我见他脸色不好,忙问:“爸爸,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他松了手,朝我看了过来:“你回去吧,找到孩子以后好好照顾她。”

“我过段日子再来看你。”

“不用了,我现在见不得你。”他确实对我失望透顶:“过两年吧。”

“好……”

“有事就联络家里。他们家那些违法的活动不要参与,能避就避开,别给自己惹麻烦。”

我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

我爸爸说他没不要我,但他绝不只是生气。当然,我只要有脑子就肯定不能跟费怀信拿证办酒宴,即便这样跟他走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彼此无名无份地姘居,靠着所谓承诺走一生。

虽然有结婚证的也有许多人分开了,但那感觉到底有些不同。

所以我又一次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后悔走到这条路上,我握着一把好牌,有无数次的机会回头,却落到了这步田地上。

之后我爸爸就再不见我,陈汉璞跟他联系,我也不清楚他跟盛萌萌发展到哪一步。不过我妈妈说一切顺利,要我回新加坡去。

我也想孩子想得不行,便回了新加坡。

还是没有见到费怀信,费子霖说他去了泰国,可能是为了工作。

毛毛能聊天了,会说点他关心的事情,费子霖跟他说爷爷就是爸爸的爸爸,他就每天颠来倒去地念叨这句话,醒着也念,睡前也念。念了几天就开始问他爸爸去哪了。

我被他缠得不行,就给费怀信打了电话。是梁默接的,问:“太太?”

“怀信不在吗?”我打的明明是他的手机。

“他要我先问您有什么事。”

“毛毛想他,想跟他聊天。”

梁默让我等了一会儿,可能是去跟费怀信交流,回来说:“他说他晚点会打回家里。”

“好。”

后来费怀信打给了费子霖,跟毛毛通了话,没有找我聊。

此后他每天都给毛毛打电话,但并不联络我。我俩始终处于冷战。

费子霖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我想这是因为他有些不快,毕竟之前我妈妈的态度比较软化,费怀信还因此落了残疾,牺牲并不小。

这天费子霖要我下午去书房,说有事找我聊。我以为他是要说费怀信的事,结果是要我联络我表姨。

我很好奇,问:“我表姨出什么事了吗?”

“倒是没有。”费子霖说:“我想问问她对复婚怎么看。”

“复婚?跟您复婚?”

“嗯。”他的神色有些紧张,可能是因为不习惯这样低头:“可能是老了,我最近总能想起以前的事。她跟了我一辈子,确实不容易。”

“哦。”

“你只问她,她不愿意也没关系。”

毕竟是我表姨,所以我嘴快了些,因为很怕这句话传过去会让我表姨不快:“复婚之后还和以前一样吗?”

他说:“你可以直接说。”

“您还会跟李太太见面吗?”

“不会。”

“心里……还会一直想着她吗?”

他先沉默半晌,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娶你表姨时确实对她没有感情。”

那我表姨肯定不会回来。

“娶她时她的一切都是我满意的,除了感情,但我还是挑剔了她二十年,现在想来,也恰恰是因为感情。”

“您觉得我表姨哪里不好?”

“起初是因为我发现她有生育能力,结婚之前她告诉我她没有,做的是假资料。她怀孕了,问我可不可以生下来。后来她做了绝育,但对怀信的态度越来越占有,不希望他跟虞雯见面。”他脸上挂着既无奈又嘲讽的神色:“我这一生,全部都败在狭隘上。现在想想,再有几个孩子是挺好的事,这样我至现在可以能换个继承人,让怀信跟你走。”

我问:“您当初为什么不生其它孩子?”

“担心自己会对其他孩子不公平。”他似乎有点后悔:“其实怎么会呢?都是我的孩子,流掉之后我也很后悔。”

我问打给我表姨,她果然并不愿意,说:“我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而且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对我道过歉。我答同意离婚就是因为怀信已经长大了,可以理解离婚了。我没想到过要复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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