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做坏事的好人(1 / 2)
第18章做坏事的好人
月明星稀,野外偶尔能看到远处的屋中有这么一两盏如豆一般的油灯,透过窗户纸,朦朦胧胧。
官道两旁的蛙声虫声连成一片,如果不是有一大队人,脚步整齐安静的前进,这该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通州城上一片肃杀,王承恩可不是涿州知州,对于敢于违抗他命令的人,事到临头他可没有一点心软,直接命人拿下问罪,整个通州城未战先惧,到处弥漫着一股恐惧,有人大喊:阉党又一次的死灰复燃了。
此时贡院行辕里,一间昏暗的屋子当中,一人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这人身子有些佝偻,白发苍苍,皮肤有些发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即将颐养天年的普通老人,可是偶尔面对那一盏油灯之际,总能从他的眼眸处闪烁jing光。
这老人的脚步声忽然顿住了,手一拍木桌,桌上一盏酒杯跳起,随手一抚,大袖飘飘,酒杯快速的旋转起来而油灯没有丝毫变化,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击穿屋顶,砰的一声炸响,只见一人脑袋碎裂的从屋顶掉落下来。
顿时这间屋子周围响起无数急促的呼哨声,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从院子各从涌了出来,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如一汪清水。
王承恩冷笑一声:“洒家想要给陛下做点事,为什么就有人要阻拦洒家。”
“阉贼,今ri就是你的死期。”当先一人瓮声瓮气的说着,脚下的步子跨得很大,几乎两三步就从院子进了屋里,手中的柳叶刀力劈而下,带起的风声快速吹过,灯心如一盏大旗。
王承恩眼中厉芒闪过,身子周围气流涌动,烟墩帽一下子就炸开了,白发飘飞,大袖一挥,露出了袖袍下黑如铁钳一般的大手,一爪抓破了柳叶刀,又一掌击在这人的胸腹间,这人如断线的风筝,吐着夹杂内脏碎块的黑血跌落屋外,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阉贼好深厚的童子功。”那跌出屋外的人只来得及感叹一声,脑袋一歪,彻底的死了。
屋中因为油灯的熄灭而彻底的昏暗,此时一头白发的王承恩,在这些刺客看来是那样的恐怖,就如一个绝世魔头,不敢轻举妄动。
王承恩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不过是拿下了一些人,都关在大牢里,又没有过堂问罪,更没有开刀问贼,你们何苦如此相逼。”
“狗贼,你污蔑忠臣,陷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恨不得将你剥皮录骨,来杀你是为了大义,何来私仇。”
王承恩脸上闪过悲哀之se,随即转冷道:“你们终究还是不能容我们这些阉人,清高、自以为是,那我就成全你们,杀……”
不动时如山,动时如滔滔江河,皆有一种恢弘之势,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一整套酒杯飞了起来,大袖挥舞,旋转碎裂,强劲身后的内气裹挟着碎片漫天飞舞,每一块都如打出的子弹。
几乎在眨眼之间,这些刺客就死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人想要逃离,结果刚刚跳上院墙,被他紧随而止,一掌击在他的后背,将这人直接打飞了出去,掉落在地时已经全身骨头尽裂而死。
看着一地狼藉,王承恩无奈叹气,这就是现实,阉人掌权,不论好坏,永远都会被士大夫骂,他也早就适应了,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静静的坐于一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再一次的响起了脚步声,他才动了动。
“王公公,去天津卫传令的人已经快马赶回来了,天津卫都指挥使借口海上来了倭寇,不愿意出兵,您看是不是将我们派出去的人,招一些回来。”
“他们这是看不起洒家,没有将洒家这司礼监秉笔太监看在眼里啊!派出去的人不能撤回来,还得派更多信得过的人出去找,找不到都不要回来了,一群饭桶废物。”王承恩勃然大怒,这怒气比那些刺客前来刺杀还要让他感觉难堪。
看了这人一眼,冷声说道:“既然洒家已经将通州接下来了,那就绝不能破城,要为陛下守好了这份家当,不能有任何差池,在这城里今后要是有人敢跟洒家过不去,洒家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去街上敲锣,把全城的人都给洒家弄醒,洒家睡不着,他们也休想睡。”
这人抬头看了王承恩一眼,这老人满头银丝,声音非但一点也不激an细,反而有些粗犷,没想到却一肚子小肚鸡肠,不过既然下了命令,他也不得不遵从,领命退了下去,过了不久,城中顿时锣鼓声敲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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