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一(1 / 2)
所谓金乌,生有三足,且是羽毛呈黄金般色泽的乌鸦,其祖上血统为先天仙禽,实力强横无比。
“金阳……负伤了!”仙门内那几人心惊,万万没有想到金乌血溅在半空中,金乌族的年轻高手遭遇重创。
须知,兜天焚仙功乃是赫赫有名的一桩仙道功法,威力强大,一旦祭出,四海都要被焚尽,漫天都是火光,高深处能炼死真仙。
正如其名一般,不是虚妄,号称绝世功法之一!
但是,眼下金阳失利,吃了一个大亏,可以看到他的肩头淌血,出现一个骇人的伤口,露出了金色的骨茬儿,险些被斜肩斩断。
“不是兜天焚仙功不行,是被中断了,金阳都没有来得及完整的施展出,下界的那个人很厉害!”身穿紫金战衣的年轻人说道,脸上的迷雾散尽,露出真容,长眉斜飞入鬓,有一股慑人的英气。
金阳居然险些败亡,伤口很长,金色血液淌落,这实在令人惊悚,堂堂仙域的年轻高手居然会这么被动。
白孔雀仙子祭出一个玉瓶,里面有甘露般的汁液,呈淡绿色,莹莹发光,让金阳涂抹在伤口上。
不过,他拒绝了!
金阳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王明,金色瞳孔中有黄金火光焚烧,并且冲出了眸子,烧塌了虚空。
这个景象非常恐怖,天地都在颤动,在其背后,有一头巨大的金乌浮现,在那里仰头咆哮,不像是仙禽。倒像是凶兽,震动世间。
金阳有些不理解,眼前这个少年怎么突然凶猛的让人惊悚,一刹那而已竟发出了强于过去多倍的法力。
他方才施展出兜天焚仙功,还在酝酿阶段,可是对方却瞬发出这么恐怖的法力,这不符合常理。
因为,威力越大杀伤力越强,越不可能匆匆祭出,必须要有一个施法的过程,需要调动一身的道行。
像这种数倍战力叠加,刹那迸发,横推向敌手,任谁见到都会惊悚,对敌人来说那是绝望之境。
金阳能活下来,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奇才,敌人一击间威力陡升,绝对恐怖,如同数人联手之力,这不说是绝杀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这还是很突然间发生的。
“这就是下界的绝顶年轻高手吗?的确很强,很不凡,我承认严重低估了你!”金阳开口。
他思忖着,打量王明,睁开金乌天目。在其眉心出现一只竖眼,开阖间神芒烁烁,金光沸腾。
“你应该是下界最强的人族少年吧?”金阳说道。他有理由这么认为,不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杀伤他。
“你多想了,下界高手可不少,我也没有遇到全部呢,谁能说的清。”王明很谦逊,其实是在有意打击对方的气焰。
“呵呵……”
金阳笑了。带着冷意,还有一股杀气,他并没有承认自己彻底败北。那兜天焚仙功还没有施展出,他怎么会甘心!?
王明看着他,道:“还有什么手段,还有传闻中的盖世仙功吗,展现出来让我看一看。”
他并非疯狂,而是真的想掂量一下仙域的深浅,看一看他们到底强到了何等程度,有那些不世出的功法等。
他相信,从一个年轻高手身上可窥一斑,从而能做出一些相对精准的判断。
此时,王明绝对的强横,胸口处的血液发光,如同沸腾,在那里如同一轮小太阳,构建出密密麻麻的神纹。
他现在可以随意调动,能在瞬间再次发出一击!
“金乌焚天!”
金阳一声咆哮,浑身膨胀,像是要炸开了一般,从他的肌肤中溢出一些黄金血,让他显得如同黄金铸成。
他怕王明再次发动惊世一击,不给他机会施展兜天焚仙功,不惜祭出自身精血,瞬间完成一击。
“轰!”
太过恐怖,金乌血点燃,兜天焚仙功发威,此时焚烧诸天,熊熊烈焰奔腾,仿佛真的要将这个大世燃尽。
传闻,曾有一个时代,金乌族至高强者焚毁大界,燃烧诸天,也不知道击杀了多少绝世高手,压盖天下。
这就是兜天焚仙功的部分传说,有无尽恐怖之处。
现在,那史前神话仿佛要成为事实,得到证明一般,火光滔滔,天宇四裂,化成岩浆液。
焚灭一切,这是就兜天焚仙功,将乾坤都笼罩,尽灭这一世间。
只是,他虽然发出了这一击,但是王明却挡住了,腹部那里,形成的轮回大海沸腾,各种门一起开启,撑开一道光幕。
那是一个圆,有阴阳之力,也有雷电,将他守护在中心!
浑圆天成,混元一方!
轮回大海发光,生与死的气息同时弥漫,圆近道痕,颇有万法不侵之势!
这是短暂的,但是对于王明来说,却也足够了,深刻体会到了对方妙术中的种种,仙功的无匹力量。
他在以身涉险,在做试验,看一看仙域的顶级功法多么的厉害,并感悟对方的大道奥义与妙处。
下一刻,王明爆发了,依旧是简单的一击,手臂发光,并指如刀,就这么斩了过去。
漫天火光被劈开,那可焚诸天、练到高深境界可点燃仙灵的火焰,被一股莫大的力量压制的暗淡,在逐渐熄灭。
“以力破法?”
远处,白孔雀仙子等人都动容,看出了王明的手段,诸般神通,万般手段,一力破之。
当力量强到一定地步,再玄妙的秘术都可以被击穿,破尽万法!
噗!!
这一次,金阳的手臂被斩,差点断落下来,从上面落下一大块血肉,很是吓人。
砰!
当血肉落地,顿时化成金乌的部分躯体,那是翅膀的部位,金色羽毛浮现,黄金血流淌。
很明显,王明是很有技巧性的出手,并非下死手,只为斩下一块精血肉。
毕竟,这里是仙域,真要大开杀戒的话,相信会有老家伙出现,到时候就会是一场大祸。
“啊……”
金阳低吼,剧痛是次要的,主要是因为又一次失利,又败了,他心中不甘,非常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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