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相互依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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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眼神疑问,表示不解。

“布条是等下包扎伤口用的,木棍则是给你咬着,疼也不能喊出来。”若是他的痛喊声惊动了搜山的人,那他们就都完了。以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不可能再与人搏斗了。

容爵直接嗤笑出声,然后看着她,只接过布条在手,没接木棍,“不用那,来吧。”

有那么一刻,竟觉得他有些壮烈的感觉,像电视里看的那些革命片一般,视死如归,有没有?一个男人要在女人面前表现坚强的一面,通常是不要去折他面子。她打算万一他痛叫出声的话,立即用手紧紧捂住他嘴巴。

于是她挑了挑眉,示意他背转过身趴着,就着之前点燃的火堆的光,开始了她的第一次“手术”。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不够娴熟,还是因为那子弹实在是太小,在用匕首割开了血肉模糊的伤口后,刀尖怎么也碰不到硬物。

不是故意要整治容爵,也不是故意要报复让他疼,实在是她的水平有限,而光线不足,最后实在无法,把匕首扔在一旁,用食指进去抠。在将近大半手指插入后终于摸到了子弹,两个指头夹住把它给夹了出来。

耳边是他极其粗重的抽气声和喘息声,但却没有一声痛叫。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意志,有些超乎想像的令她刮目相看。

取出子弹后,简单用准备好的布条为他包扎伤口。没有好的止血药,也不可能输血,所以只能先这么将就着了。打结时手不够用,只好用嘴咬着布带,因为要从胸前绕过他整个背部,于是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环绕过去的。嘴唇时不时要贴上他的肌肤,气息也若有似无的在他肩头划过,那情形……很暧昧。

若这时有人走进来,可能以为她在非礼他。她苦中作乐的想,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打好最后一个结,准备撤回的时候,容爵的唇印上了她的侧脸。

顿时僵在了原地,呼吸有些急促,他只是印了一吻后,就退了回去。

令她有些意外,这个人从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但凡念起,都是不管不顾,而且是狂风席卷般的,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纯纯的印吻,实在不像是他。

偏着头去看他,迎上了他含笑的眼。

咬牙切齿怒瞪他,心中却是懊恼之极,为他取子弹她自己都紧张的出了一身汗,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谈笑自若,甚至……趁机揩油,他究竟一直以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才让他如此的临危不乱?

跟着他有段时间了,每一次,她看到的容爵都是高高在上,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一脸冷静自若胸有成竹,就连纵横黑道几十年的海叔在他面前,都只是他掌中随时可以捏死的小人物。这样一个人,必然有强大的背景,和她无法估量的权势。

她从没想过,容爵也会有这么一天,会受伤,会流血,甚至他的血是红色的。一直以来她面上奉承,背后常常诋毁,认为这个人是疯子,是神经病。见他如此落魄,她该觉得快意,可当两人的命连成一线时,却又不得不为其担心。

唉,跟疯子处得久了,连她也变得矛盾起来。只要是与容爵有关的,就总会脱离掌控,明明可见步入正轨,忽然又有突发情况。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发热了带她去墓地拜祭,又进了贼山,如今更成了这幅样子。

天黑了,洞里很阴冷,已经是深秋,都说深秋寒夜甚至比初冬还要冷,山中更甚,阴风阵阵的。本还生了火想取暖的,可在帮容爵取出子弹后就让扑灭了,因为火光是最容易暴露目标的一种,这种非常时刻,只能处处小心为上。

见容爵疲惫的闭上眼,睡眠在这时候对他来说是最佳良药,只有休息才可能恢复体力,流了那么多血,他也可能到了极限。简单听了听外面,除了风声外没有别的声音了,这一天早就在她体力负荷范围之外了,全靠意志在这强撑着。

靠在岩石上闭上眼,打算也小歇一会。

可能是危险并没有解除,紧张的神经依旧吊着,加上洞里的阴冷,她把自己都缩成一团了,也还是睡不着。因为安静,所以哪怕一丁点的响声都会引来注意。

容爵那边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坐了起来,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炙了她手,心里暗道不好,此时他若发烧当真是极其危险,是伤口发炎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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