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骷髅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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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已击杀四名神疆卫士。

大泽喝了声:“都退下。”

四人弃了铁牢,白子羽随着铁牢坠到地上,柳青也随之落下。

“嗷嗷嗷~”

血色的月下,一只大雕在痛苦的呜嚎,不知为。

大泽提起刀,飞落。

“大泽出阵了?”刘长山很惊讶很担忧:“真不知道是荣誉还是悲哀。”

“他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对手都强,打败他,只有一次机会。我须尽全力。”就在大泽腾空一刹那,柳青暗道。

他出击,大步阔刀,他开势,气吞山河。是恐惧,是兴奋,柳青调动着所有力量,所有精、气、神。

而他们,

仿佛看到了柳青的身前,柳青的身后,那一群似乎从地狱中爬出,张牙舞爪的魔。若有若无,就像剑客的剑芒,刀客的刀气,看不见有,谈不上无。

“那,那,那是什么?”刘长山被惊颤,同样惊颤的还有白子羽,甚至天白猿,也呜呜直叫。

但大泽没有。

这倾尽全力的一刀,必须直穿~,在大泽的心上,不能让大泽有一丝一毫还手的机会。

那一刀确实精准,直击大泽心府。

但却无用了。

大泽落地,轻摇宝刀,刀声霍霍,柳青面前,无数个隐隐约约着的狰狞面孔,就散去了。

那是刀气!刀的刀气,刀客的呼吸,那是杨柳陌陌刀生命的凭证,也是柳青做为刀客的凭证。

但在大泽面前,就这么散去了,春秋掩月刀还在大泽手里,没有挥,只是那么轻轻一摇,就像在燃着的香炉面前轻轻一吹,青烟就散了,就像用掸子轻轻一扫,尘埃就落了。

余人心一沉,但柳青没有。

“凡战者,心须死,人方能活。”

深秋的枫叶林里,柳临风曾教诲着柳青。

心既已死,又如何会沉?刀刺在大泽胸前的肌肤上,刀快,人更快,大泽身闪,掌进,以掌格刀,柳青再也刺不进分毫。

柳青另一刀随即上刺,背后,千军万军一涌而进,大泽推掌,呼呼的掌风透过刀,打在柳青身上,柳青全身猛遭强击,呯一下,被击出十余米,翻滚数通。大泽擎刀大舞,横风直斩,千军万马俱成灰矣。

柳青浑身的黄沙灰土,踉踉跄跄地站起,他的右手,直击大泽掌力的右手,此刻骨裂一般的痛,一动,更是痛入心肺。但他仍然握着刀。

“内法如水,外法如舟,水之积不厚,何以负大舟?不论术武,内力都是基石,内力不足,再好的刀法都是纸上绣花,中看不中用。你现今的内力,用不了这双刀,也用不了你父亲的刀法。”柳青想起了他的师傅逍遥曾说过的话。

“大泽之刀未必胜我。”柳青心中自度道:“但是……”

柳青竟有些许敬服了。

无论术武,内力都是基石,而一个随手便能引动天雷的人,内力当是何等之强?柳青再厉的刀,也比不得他一掌。

“轰一声~”铁牢落下,罩住柳青,铁索飞来,十六名卫士,在天空中,准备着将关着柳青和白子羽的两个铁牢往雷谭战车拉去。

“无痕~”刘长山喊道,他喝一声,将五环大漠刀倒扣入土,抽刀而回时,亦将黄土连根拨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墙,又渐渐地朝着一个方向,聚到一处,似一座小山般往大泽冲击而去。

大泽见状,凌空一掌,那小山即土崩瓦解,泥沙俱下。成尘成灰随风而散。

正在大泽出此一掌之即,天白猿突然地出现大泽身后,展开双臂,死死将大泽夹住。哪怕大泽的身体是一块最坚固的岩石,它也能用骇人的臂力将大泽活活夹死,甚至,生生夹碎。

大泽身材虽然高大,但夹在天白猿双臂之中,却显那样的渺弱,这样渺弱的他,只是耸耸肩,这微微一耸,天白猿竟觉得已锁他不住,大泽再一挪步,一侧身,天白猿只觉得胸前有千万钧力,抵挡不住,双臂不由得松开一些,这一松,大泽的手即活动开来,左掌穿上拍出三击,天白猿的双臂还有大铁剑随即折断。

“嗷~~~”天白猿发出痛苦的惨叫,白子羽心中一苦,暗自责起自己累了大家。

“白兄弟,我会~回来的,带你们~回家的。”天白猿逃了,它绝非大泽的对手,何况现在连手臂都折掉了。

大泽抚着长须,威风凛凛。

“嗷嗷~”天空中的大雕还有哀鸣,却徘徊不去。

刘长山感到土地下有些许异动,做为土行高手,对于土地的感应,本便是极其灵敏的。但此刻的刘长山全副精力都放在大泽身上。

这个第十九个仙朝的开创者之一,正目光如电光般地望着他,他当然不能分心,何况他还想着救出柳青和白子羽,毕竟对神秘神疆卫队还不了解的他,绝不可能任凭大泽带走故友唯一的遗子。

一双手,一双带着腐肉的手,正刨着地下的土,没有人知道,这里,可能埋着人,埋着已经腐蚀了的人。

“庆五?”大泽试探地问,因为他并没有完全确认刘长山的身份:“我以青周开朝大将军,仙刑司大执相的身份,邀请你加入神疆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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