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用刀雕刻,用锤打磨(1 / 2)
“有时,命运之手必须靠自己来掌握。”——《神迹初窥·章七》
“饥饿”死去了,在奥克伯格的某片无名的森林之中,这片大陆之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无论是平民还是强者,都逃不脱来自死亡的威胁。即使是天启四骑士,也会有在没有变得强大之前死亡的危险。只要他过早死去了,就不会在大陆的史书上留下名字,他的身份,只是四骑士之一的“饥饿”已经死亡的继承者。牧首用一次不知道要进行多久的闭关,减少了一个大陆的威胁,这看起来是一件有利于全大陆的事情;但是另一个方面,牧首的闭关又为大陆上黑暗的蠢动以及异端的喘息留下了时间,也许战争就会在某天不期而至。所以很多事情并不能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循环。
八月份渐渐离去,寒冷的九月也将来袭。而弗尔西又一次拿起了那把熟悉的制式阔剑,虽然德诺离开了,但是他交给弗尔西的五招格斗技还留在弗尔西的脑海里。伽利略还留在君士坦丁城里,他是个魔法师,并不能教授弗尔西关于骑士的什么东西,他能够教导的是让弗尔西在修炼上少走些弯路,并且教会他如何不浪费他身体里那为数不多的能量。只是很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弗尔西醒过来的第三天,他却亲自找到了坎博雷特大主教,希望坎博雷特大主教成为他内心的引路者。事情仿佛又回到了正轨之上,而就在这样的平静之中,君士坦丁城的冬猎日也在渐渐接近之中。
“今天,我会教给你在你身上的另外一个能力的使用方法,那就是关于你左手上的那个血咒的使用方法。”伽利略并没有在弗尔西的房间里为他讲授那些知识,也没有找一个无人的房间,而是带着弗尔西来到了书库之中。
“这个大陆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知识,技巧,还有秘术,即使是站在知识顶端的魔法师也不敢说自己拥有全大陆最为丰富的知识储备,我们能做的只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或者是更多一些。虽然你不是法师,但是我依旧希望你拥有丰富的知识,无论是什么什么样的知识,最好都能够接触一些。想要在神秘学的路上出发,你的知识储备还不够。”伽利略一开口并没有说到血咒的事,反而是让弗尔西去多读书,增加知识储备,而且他还提到了有关神秘学的事情。
“您也知道我们家族关于神秘学的研究么?”弗尔西并不讶异,毕竟自己的爷爷是眼前这位老者多年的密友,说出一些事情实属正常。
“你的爷爷就是这样一个双位双生的法师,而且这个秘密也不是什么很牢固的秘密。虽然它你们家族最先提出来的,但是大陆上双位双生的强者还是存在的,他们的实力都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伽利略首先拿出了三本异常厚的书,他的手指轻轻一挥,就帮这三本书施加了一个简单的漂浮术,书上的灰尘都没有掸去,不过弗尔西还是看清楚了这三本书的名字,并且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符文雕刻》,《双生暗影》,还有……”弗尔西看到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却是露出一丝疑惑,“弥尔顿的《失乐园》?”
“没错,虽然这三本书都不是与体质学直接有关,但是却是很有用的三本书。《符文雕刻》详细介绍大陆上几乎所有的符文与咒语的结构,也包括血咒;《双生暗影》则是对比了黑暗系的法术和普通法术的关系,并且里面还有很多关于其他主学技巧方法的介绍,包括如何转化出不同的神之气息;《失乐园》能够让你更好地理解教会与大陆的关系,还有一窥如何活着通向天国。如果你能够在春招之前看完这三本书的话才可能有资格报名深泉学院。”三本书重重的落在弗尔西的面前,弗尔西都感觉到地面颤抖了一下,三本书的厚度叠加在一起都快接近他的膝盖了,而离各大学院春招也只剩下五个月的时间了。虽然伽利略是想直接带着弗尔西去深泉学院的,但是弗尔西自己却想要亲自尝试一番,此外血泉的出现以及君士坦丁城的冬季狩猎都让弗尔西的马上动身显得不太可行。自从接受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诸多事情之后,弗尔西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做人生的转变以及成长,不再是顽少,也不再是贵族公子的弗尔西,终于是看清楚了自己要走的路。
“讲到你的身上还未激活的血咒,根据我这些天的研究,这应该是三大血咒之中最为安全,也最为麻烦的令血之浴,这个血咒比起其他两种来说复杂了太多。首先初期的令血之浴可以提高人的生命恢复能力并且加速体能回复,但是效果并不明显。血咒一旦生成就可以依靠吸取鲜血之力来强化,到后期的令血之浴的确可以让人拥有及其强大的恢复力,不过那也只是历史的推测而已。历史上得到过令血之浴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把令血之浴强化到那样的地步,没有人做到过那一点,即使是人族自己的强者不出手,也会有血族的强者出手抹杀他。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令血之浴几乎不会被血族发现,这种无声恢复的能力发动,从外表几乎无法看出来,而另外的两种血咒——噬血之锋和泣血之护却在外表上有很明显的体现,只要是血族发现有人拥有血咒,必定是举族追杀,拥有那两种血咒的人反而更危险。”即使作为一个天启阶的法师,伽利略的知识量也显得如同瀚海一般。多年来在大陆上的磨练,外加在深泉学院的教学,让这位老者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并且他还能够充分的活用这些知识,这才是他成为一个强大*法师的基础。
“令血之浴。”弗尔西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左手上的那个如同血蝴蝶一般的咒文,这是来自死亡的馈赠,也是提醒他去不断变强的印记。
“你现在必须要尽可能利用自己身边所有的力量,即使是在君士坦丁城中,即使你现在坐在圣索菲斯大教堂里,坐在宗教裁判所之上,你的安全也不可能完全被保证。不要想着别人能够保护你的生命,只有自身真正的强大才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不被威胁。”伽利略的脸色变得严肃冰冷,在面对魔法和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他通常都是认真并且严谨的,因为这些东西关乎着生命,所以不能懈怠。
“无聊的理论才是致人死亡的罪魁祸首吧,如果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训练,最多训练出一个理论流大师出来。”伽利略没想到弗尔西居然说的出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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