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节 龙天羽回归,可能存在的细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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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童沉了沉肩膀,这种事情能不能和曾山说,还是个未知数,毕竟,有些情况最了解的是魁首,在魁首没有表态之前,云童是什么话都不会不说的,情况说的对自己代表不了青年军铁卫做决定,情况说的不对,说了不该说的,反而起坏作用,坏了魁首的整体安排,也不是不可能出现,所以他对着曾山又作了个揖道:“曾老爷有心了,小的在这里给您行礼,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有些对不住您了,我家大人只是先派人将战友的尸骸送了回来,至于具体的情况么,并没有同小人说,只是吩咐小人焚烧战友的尸骸罢了,所以小人知道的状况,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要是胡言乱语说的不好反而误了大事,哪时节恐怕小人是百死莫赎。”

曾山的心里面很清楚,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心里面肯定是非常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怎么可能深夜布防控制官道来去的行人,他防备什么人难道还不知道么?只是装傻罢了。不过曾山也明白,人的上司并没有表态如何对自己,他作为一名下属自然不能多话,将一些掌握的核心情况说出来,要是这什么云童要真的说了出来,恐怕曾山还会低看哪位还没有见面叫做龙天羽的小伙子一眼,要知道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几事不密则成害,如果说干一件事情,属下都是大嘴巴,随意的将一些消息传播出去,这个组织的严密性、纪律性、和组织性都会让人质疑,曾山恐怕真的要考虑今后和他们的合作要不要紧密下去。他从刚才这位云童的话语里面,听出了几分亲近的意味,很明显,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对方也有着想要和自己进一步合作的心思,于是曾山牵动了一下嘴角,笑了笑,摆了摆手,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样说道:“哦,没关系,没关系,这里面的事情我自然知道你的难处,你做的对,是我考虑不周罢了,老夫在这里一切都很好,这位小兄弟也无需挂怀,知道你忙,不用讲太多的礼仪,小儿与你们的上司相交莫逆,你也与他交情不错,咱们自然也算是一家人了,知道你们今天晚上必然很忙,快去忙去吧,尽管放心,这里我们歇息会儿就行了。”

听完这位曾老爷的话语,云童心里面暗叹一声,同聪明人说话自然是轻松,不管怎么样,该传达的信息都传达到了,善意已经表达完毕,最后与这老家伙的接触哪是魁首的事情,自己就犯不着去多纠结这什么了,于是恭身又行了一礼,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屋而去。

出了门之后,云童刚要上马查岗,就发现前面的传出了阵阵的哨音,很明显从哨音之中分辨,自然是自己的魁首回来了,他加快了步子走到庄门口向着黑暗之中观望,果然在月色之下,点点萤光闪烁,这是青年军夜路所独特具有的光芒。见着对面的星点也不过是片刻之后就能到庄子门前,于是云童赶快吩咐下去,热说烧上,饭食热好,铺盖都放好,弟兄们一夜奔波劳碌都辛苦的紧,准备好吃喝,休息一会儿解解乏气。

不一会儿疾风骤雨的马蹄之声就到了庄院门口,云童定睛一看,心里面的紧张之意才放松了几分,对面的弟兄们虽然面上带着几分疲劳之色,但却没有显露出什么异常的神情,这说明咱们这边应该没有吃什么大亏,当先一人就是王五,云童朝着王五行了个军礼,带着几分看着好弟兄回来没有受损伤的高兴,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和困惑,说道:“弟兄们辛苦了,魁首呢,怎么没有见到魁首?这次出任务没什么大碍吧?弟兄们可都安好?”

王五一面回着军礼,一面用马鞭指了指后面说道:“魁首在后面呢,刚才你安排在官道上的暗哨又逮了几名去德州通风报信的探子,魁首正在突击审问状况,估摸着很快就过来,其他弟兄们都安然无恙,只是柳安遭了些罪,你赶快安排人弄个房间安置他,还有后面有些新入伙的弟兄,是山东响马你们要将他们好好安置,可别怠慢了。”

点了点头,连忙叫庭院中的弟兄们出来将王五等人接进去,边走边说道:“里面我安排了热水、食物,大家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都乏了,五哥,快吩咐大家赶紧吃喝,休息,唉,我估摸着很快魁首就要回来发布新的任务了,这次咱们碰到的敌人可是不一般啊,可不是和前面哪些废物海匪和什么真定府明军一样,估摸着要费些力气。”

边上的王七听到这话立刻不干了,自从梁山死后,他对罗教是恨之入骨,哪里听得如此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要说平日里他是有些聪明的,也能审时度势,可是在是这一天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人的理智都已经完全不在了,似乎只要有人说出来某种对于罗教复仇的不同意见,就如同摸了老虎屁股似的,立刻就跳了起来,眼睛一斜,带着几分嘲讽意味望着云童说道:“哪又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他罗教是天上的神灵,如此对我的弟兄,我也要从他身上掏几个窟窿出来,怎么我说云童你小子是不是草包了,要是草包了早点儿同魁首说,免得到时候上战场软了手脚,拖累了弟兄。”

唰一声,云童定住了身形,眼睛冒着死气看着王七,没有说一句话,王五一见,就知道云童真的生气了。唉,这个闯祸的弟弟,自从梁山死后就如同魔障了一样,浑身长满了刺,见人就要捅一捅。啪一把,王五顾不得别的直接打了王七一个巴掌,一改平日里沉稳的摸样,气的暴跳如雷的说道:“你放屁,我跟你说王七,别看你是我弟弟,你要再胡说八道,我狠狠的抽你。你知道眼前这位云童是什么人,他会害怕?我告诉你,当年他去打野人女真的时候,他一个人就杀了十二个野女真,身上以伤换伤,付出了十二道伤痕,你以为这是玩笑本事?知不知道他是什么外号,拼命三郎云童,还不快给他道歉,就算你熊了,他也不会熊。”

听完王五的话,云童的神情松动了,他知道王五的难度,理解王五的话,他看着王七正颜正色的说道:“王七,你侮辱我云童不要紧,但是你不能侮辱一名武士的荣耀,在青年军中,武士的荣耀就能同于他的生命,你要侮辱武士的荣耀和尊严,那么为了捍卫我的荣耀和尊严,我可以提出和你进行生死决斗,而不受任何军规的处罚。但我不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是五哥的弟弟,又或是害怕你王七,而是我知道你丧失了你的弟兄,现在思维非常混乱,但你要知道,死去的不但是你的弟兄,哪也同样是我的弟兄,我绝对不会少比你伤心一丝一毫,但是光是伤心,光是愤怒有用么?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必须要理智,只有理智的思考敌人,分析敌人,才能找到敌人的弱点将敌人消灭,这个道理你难道也不懂么?今天当着五哥的面我也是这么说,不管你是谁的弟弟,又不管你曾是什么割鼻军中的首领,当年在外面有多么威风,只要你进了青年军这个大家庭,你就必须清楚知道一点,大家都是手足一般的弟兄,没有什么人有义务去对你捧着,对你尊敬着,大家都是平等的人,是,你可能职务比我高,但哪是指在战斗之中,抛开了这个之外,你我都没有什么差别,我在这里说句不恰当的话,如果你不能适应青年军的氛围的话,请你离开,不要因为你而导致青年军的不团结,让青年军千万人如同一人的精神就此失去。”

这番话语一说,说的王七自己也对自己刚才的态度,很是有些羞愧,低着头,同云童说道:“是,刚才,刚才云兄弟,你说的是,我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见谅。我就是,我就是心里始终绕不出这个圈子来,梁山凄惨的摸样总是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如同在责怪我这个哥哥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一般,云兄弟我伤心啊,我真的伤心啊~!”

拍了拍王七的肩膀,云童叹了口气,道:“知道你伤心,我们每一个人都伤心,但是你放心,魁首一定会带着我们将敌人碾的粉碎,这是无数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定律,任何沾染了我们弟兄鲜血的人都必然要走向死亡。你现在要做的是赶快去吃些东西,洗把脸,好好休息休息,估计很快下一场战斗就会到来,哪时候你攒足了精神为自己的弟兄报仇。”

话说到此,还能说什么呢?该说的都说到了,剩下的,王七必然要花一定的时间才能适应这个新集体中的东西。不管如何,云童自然也不想对他多说些什么,回头看了王五一眼,见王五哪只独眼在火把的光芒之下发出冉冉清澈的光盲,云童心里面很有些安慰,王五并没有变,他还是哪个五哥,是哪个为了青年军能付出生命的五哥,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在,云童相信王七、割鼻军的融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考虑王七的事情,而是要告诉龙天羽曾亮父子到来的消息。就在他刚想上马出去找魁首的时候,就看到对面又奔过来一群人,然后急促的哨音接着响了起来,他下马矗立在一旁,从哨音中分辨,很显然,龙天羽就在这一群骑士之中。

片刻功夫之后,云童见到了,面上依然是那么神采奕奕的龙天羽一马当先的跑到了自己面前,轻轻松松的翻身下马,面上带着笑容,对云童说道:“好你个云童,果然不错,这边安排的非常妥当,将我们的消息都及时的收拢住,这样咱们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思考对策了,做得好,看来你完全成熟起来了,没有让我失望~!这次回去有没有想去新成立的大队之中担任大队长的想法?”啊,担任大队长?云童知道这整个青年军之中原本只有三个大队长,第一大队、第二大队,直属于龙天羽的亲兵教导大队铁卫对,后来为了对抗李成梁临时成立了第四个大队,现在是刘震代管,并没有头头,可见这个大队长的选拔对于青年军来说是相当慎重的事情,可以说多少青年军中有些才华的人才的眼睛都盯着这个位置,可以说千里挑一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夸张,今天魁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茬来了,带着疑问的目光云童回身看了看龙天羽,没有说话,等待自己的魁首做出下一步的解释。

龙天羽是何等人,自然明白云童的意思,正色说道:“这个不是我拍脑袋的想法,这段时间里面我仔细观察了你很久了,第四大队,既然成立,我就不准备撤消了,毕竟之后咱们要进行海贸的话,必然将会有大量的海外事务要处理,如此就需要有强大的武力护航,所以第四大队今后的任务就是保证航海的安全,正因为如此第四大队将肩负新的任务,新的使命,可能要有长期在海外活动的心理准备,如此就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审时度势,应变能力要求比较强的头头,我看你很合适,如果你要是有这个想法和闯劲,到时候回去我推荐你去参加升级考试,现在说这话虽然有些不是非常恰当,当时还是要和你通通气,我还提前做些打算。”

云童知道既然自己的魁首如此说话,自己要想当上第四大队的首领,回去虽然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考核,但只要没有太大的纰漏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于是他很郑重的朝着龙天羽敬了个礼说道:“报告魁首,我自然愿意为青年军,为您效力,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只是,属下以为,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咱们的危机尚且没有渡过,等渡过了之后再考虑也不迟,不知道外面的哨位有没有向您通报一些情况,如果没有,我这里再重复一遍。”

听到云童这话,龙天羽并没有认为他是不识抬举而生气,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咱们青年军的将士就要有这种宠辱不惊的精神。刚才外面的夏侯寅是同我说了一些你们的遭遇,但是还有些不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听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

于是云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下午在德州县城之内的遭遇,以及自己的一些分析。讲述完之后,龙天羽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了几个问题,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想的还要严重,从德州县城你分析的情况之中,可以看出来罗教的黑手已经渗入到了官府之中,有的地方甚至控制住了官府。这真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啊,嘿嘿,看来罗教之中也有高人呢。对了我听人说刚才有辆马车,是曾亮回来了么?他同谁一起来的,现在在哪里,这小子,可比我估计的要回来的快的多啊~!看来他们家也有些坐不住了,嘿嘿。”

云童又把刚才自己对曾亮、曾山两父子接待的一些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龙天羽挥挥手说道:“好了,这些我知道了,你现在带我去见见他~!”

迟疑了一下,云童说道:“魁首,您是不是先休息会儿,再去见他们父子,毕竟你也赶了一天的路了,又连续经过几场大战,我听王五所说还很有些惊险呢,还是养养神再去吧。”

“不行啊,要对付罗教,他们父子和身后代表的地方势力可是关键之中的关键。虽然我们封锁了消息,但我们不可能始终封锁官道的出入,我想最迟明天下午罗教就将得到信息,进而有所行动。如此的话,咱们必须要将事情做在前面,商量一个对应的办法才是,现在万事皆无头绪,我还指望从这济南知府身上找些灵感出来,想想怎么拎起来这根线呢,嘿,恐怕不是我一个人着急,对方也急的不行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就漏夜赶来与我相会,我想对方对于目前山东这个火药桶所面临的状况一定有自己独到的解读和见解,在没有清楚具体情况的同时,我又哪里有心思去吃什么饭,休什么息呢?”龙天羽边用手势指挥云童同自己走动起来,边同云童掰扯着为什么要急着去见曾山的道理。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曾山的屋子外头,龙天羽看到坐在门前的两名车夫,心里顿时一惊,问道:“这两个人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看到过?很生的面孔啊~!”

云童凑到近前同龙天羽压低声音说道:“这两个人啊,都是曾山带来的车夫,实际上却是保镖的身份,要不然魁首您想,他曾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哪里敢单独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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