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怪异的梦(1 / 2)
A区中心一座装饰典雅别墅里,一位温情儒雅中年男人正懒懒地斜靠于书房白色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神情闲散地正听着站立于对面黑衣下属例行汇报。
头部微仰,双目微咪,修长有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旁矮几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认真倾听还是已神游太虚。不过站立黑衣男子却并无一丝不满或怪异表情出现,继续似背诵一般一字一句地说着,明显对上司这副样子早已是见惯不怪了。
直至后一个字说完,室内再次回归宁静,沙发上男子才似梦醒一般缓缓睁开双眼,无聊地伸出双指捏起桌上一杯红酒,就是怀身轻轻地晃了晃,顿感一缕淡淡果香缭绕于鼻尖之上,将杯口凑近唇边,浅酌一口,让酒顺着舌尖喉咙缓缓而入,瞬间便留下了满腔浓香馥郁,不禁笑赞了一口:“好酒!”
按照以往惯例,未得任何示下下属早应自行退下,今儿个竟还傻傻站于原地,且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犹豫难言样子。
“还有事?”清冷话语中已藏有一丝不喻。
“主子,小杰昨天基地内好像……好像看见了少主。”黑衣男子犹疑着吐出心中纠结之事。
中年男人闻言一怔,似是有些未弄清下属口中字句是何意思,嘴中喃喃地咀嚼了一番,才幡然顿悟过来,猛地站起身子,丢下早已洒了一半红酒杯,三步两步跑上前去用力地纠着黑衣男子衣领,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阿南……阿南他没死??”
“小杰昨天去行政厅打探消息路上,遇到一辆车子从他身边开过,晃眼间只觉得那开车男子好像是少主。”黑衣男子有些不确定,紧张地伸手挠了挠脑后粗硬发根。
“看清楚了吗?”中年男子声音已慢慢恢复平稳,但眼眸中紧张却没能藏住。
“应有七八分。”黑衣男子思索了一番,给出了个确切数字。
“马上给我约请吴中将,暂时取消计划,我们先这里呆几天。”果断地下达了几个命令后,感觉心里有些烦燥不安,遂从桌上拿起一盒平时甚为少碰香烟,点火狠狠地吸上一口,尼古丁气味瞬时舒缓了他紧绷神经。
“等等。”中年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叫住了已然出去正要拉上书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一愣,蹬蹬地又回转到中年男人面前,微探着身子,一副静等吩咐模样。
“把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派出去,不要……让他跑了。”
“是。”黑衣男子领了命令后,眼睛小心地瞟了瞟主子见他确实已没其他交待才慢慢地开门出去。
男人并不喜烟草味道,猛吸之下,一时不惯竟被呛着,剧烈地咳了几声后,便把手中还明灭不定烟草摁灭了桌上烟灰缸里。眼神一定不定地直直地盯着前方,似发呆又似回忆着什么,许久,才幽幽地喟叹了一声,口中呢喃着“阿烟,阿南他没死,阿南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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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小楼院子里此时一片繁花似锦,生机勃勃,特别是那栅栏上缭绕着一簇簇粉白牵牛,也如丢进热锅中粟米一般纷纷争相爆裂而开,此刻正欢腾得如那被关深宅许久欢脱稚女突获外出一般,随风欢跳了起来。
唐言心情很好,经过一天一夜修炼,经脉灵力已充盈许多,如今只差一个契机便可闭关冲击三阶。
随着自身修为越高,她对空间事务掌握程度就越高,与空间之间契合度也越密切。刚开始进得空间之时,她总有一种身外之物,不甚可靠感觉,甚至有随时可能失去错觉。如今她已然触到那条把她与此空间联系一起丝线,修为越高,这线就越牢固,反之,岌岌可危。
她坐躺于院子那藤木摇椅中,一双晶莹**高高翘起置于椅靠之上晃荡,一边闭眼享受轻风拂面,花香扑鼻,一边不时地伸手头顶葡萄架上摘下一只只晶莹饱满葡萄往嘴里扔。鲜美多汁舌尖感受让她觉得十分满足,果然好惬意,只是可惜了之前一直未找着机会好好享受一番。
俗话说得好,温饱思□,果然是满足了口腹之欲,那缈缈睡欲也盈然上得头来,一阵柔得如丝般滑腻风轻轻地扫过额角时,她已迷迷沉沉了起来,渐渐地就堕入了周公他老人家怀抱里去了。
晕晕浮浮中,她竟做起了梦来。飘渺之下,她发现自已进到了一片药谷之中,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是药,总之她就是知道,不但知道,还有一种亲近熟悉之感。这满山遍谷之中,长满了各类奇花异草,棵棵年头不小,灵气充足。但她又十分清楚自已从未见过这些植物,正奇怪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时,耳际突然就传来了一声飘渺清朗得如同九天玄音呢语:“你来了?”
声音飘渺得如远天际,但又清晰得如耳边,唐言正不知所以,抓头挠发之时,一声清晰声音又耳边候悠远地响起:“你来了?……你来了?……”
唐言全身鸡皮疙瘩立时浮起,太渗人了,难道是近杀丧尸太多,梦中竟起了惊悚情节来?话说丧尸与鬼应该也是同宗吧。
遥遥望去,远处山背处被夕阳洒了一坡地金灿灿碎光,映着满坡正摇曳生姿繁花,竟感觉如梦境般美丽。幸好现只是下午夕起之时,非是夜黑风高之下,要不还不得被活生生吓破胆儿。
思绪飘飞之时,那把声音继续像回音谷一般连续又响了好几回,前前后后不过那句“你来了?”,内容丝毫不见意,听得唐言不由得也有点烦燥了,有事就说,来来回回就那句算怎么回事。唉,算了,山不来就我,唯有我来就山,为赶走出这梦境,只好无奈地开口:“是,我来了。”事实上,她还想再来一句“你想怎么样?”,但她真怕对方真说出个想她怎么样话,胆还是有点小,并不敢问出。
唐言以为对方不管什么内容起码来个应对吧,但是没有,足足等了一刻钟,耳畔除了窸窸窣窣风吹草动之声,竟莫名静谧了起来,直至唐言都不禁认为刚刚是否自已错觉之时,方才又传来了一声如风过般轻叹。
什么意思?没下文了?唐言有点摸不着头脑,低头察看了几株灵力充沛药草,伸手摸起脚后一颗尖利石子,正想挖走脚下那两颗外形有点像人参药材,没想到她竟这关键时刻幽幽地醒转了过来。还是那架葡萄藤下,伸手一瞧,哪里还有那颗模样俊俏石头哥儿,只有一颗圆滚富态葡萄小妹。唉,竟错失了良机,早知先啃一把再说。
如此怪异梦!
正所谓梦由心生,日之所思,夜之所梦,难道这便是自已心底所望?只是那把惊悚渗人声音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一支背景配乐?品味竟如此重口味,真真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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