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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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这位当家如何称呼?”张翠山完全没有一副大军压境的紧张,竟然和平不语拉起家常来。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平不语心下暗道。不过伸手不打笑脸来,作个自我介绍也算是江湖规矩,他淡淡地道了几个字:”黑风寨二当家平不语。阁下如何称呼?”

张翠山仰天打了个哈哈:”原来平当家的,小弟武当张翠山,跟于家嘛,也算是远房的亲戚,平当家的不顾江湖道义行这霸道之举,传出去可显得你为人不厚道哇!”凡事讲究个师出有名,张翠山自动把自己摆到了于家的队伍里,又直接道出黑风寨的不义。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人在江湖飘,比的就是谁的拳头硬,平不语知道小张还有下文,也没有说话,只是心下暗思对策。

“平当家的,眼前的一切都是黑风寨行那强盗之举造成的,你我双方损失都不小,几百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壮劳力都没了,再这样斗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说到这里,张翠山扫了一眼满地的尸骇,眼中掠过些许的伤感。

他数年前就曾力杀数名鞑子,早就见过了血,也是属于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此时依然有些心悸于这些杀戮。

“老二,你跟这小娃儿讲个啥子道理,寨里的兄弟死了几百个,咱可不能做赔本的生意啊!”丁不言以为二当家的要跟这个小道士讲条件,他是个急性子,也按捺不住了。

“老大,咱们也只剩下了百余人,这些兄弟可是精英啊,若是折损了,就算咱们有了大把的银子,也成了光杆司令,有令没处使啊!”死了匪徒固然可以新招,可是这批人耗费了自家兄弟数年的心血,再想训练出来也不是件易事,二当家的心下有些不舍。

平时丁不言对老二言听计从,见这家伙一味坚持,也就没再吭声。

“你划个道来说说看。”平不语忌惮张翠山的沉稳,这小子要是没有什么后招他是不信的,就冲这份大将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殊不知小道士也是个赌徒,抱定黑风寨不敢拿全部家当往里押。

“好,平当家的果然爽快,依小弟之见,双方的战力已经拼得差不多了,再斗下去也只能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不如依江湖规矩,黑风寨出三人,于家方面也出三人,咱们来个三局两胜。”

“于家若是败了,不但要交出所有的财产,日后武当派也不许追究此事!”平不语终是忍不住对武当派的忌惮,说出这么一个看似不是条件的条件。

这个家伙还是挺小心的,张翠山心下一阵窃喜,师门的威力已经影响到几千里之外了,当下正色道:”这是自然,可若是黑风寨万一不敌于家呢?”

“扯什么扯,要是黑风寨输了,老子的人头拿给你当夜壶!”暴躁的三当家陈不法终于忍不住了,他磨刀霍霍地盯着张松溪好久,恨不得将这个小道士给剁成肉酱。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张翠山厉声叱道。他早就看出黑风寨真正的话事人是二当家,这个没脑子的三当家只不过是个冲锋陷阵的高级炮灰罢了。

不过他此言一出,更是激将计。

果然,陈不法挥起了鬼头刀,怒气冲冲地跑了上来,嘴里喊着’我劈死你个牛鼻子!”

知道三弟是个火性子,平不语也不阻挡,任由这家伙杀了过去,他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没有讲出黑风寨若是败了该付出的代价,万一落败,也好拿三弟的鲁莽作借口。

他的想法固然是不错,可张翠山能看不透吗?

真正的狠人是不需要什么条框制约的,平不语想的是怎么吞没于家的财产,而张翠山想的则是怎样才能留下这三个匪首,擒贼先擒王,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做过相同的事了。

轻轻一个侧身劈开陈不法的鬼头刀,语带轻蔑地道:”小子,想跟道爷斗,你得多练几年,四哥,这个癞痢头就交给你了~”

张松溪也是个人精,须臾间就明白了张翠山的真实意图,己方已是外强中干,几十名从附近镖局临时募成的弓箭手拿起刀剑只不过是个摆设,能打的不过自己兄弟二人罢了,唯有以言语挤兑黑风寨的匪首单挑才有取胜之机。

张四故意拿着一把刀上阵,他忽地一把将刀弃掉,大大咧咧地叫嚣着:”你的帽子是小爷射下的,我是怕你那帽子里万一藏着什么厉害的暗器,打起来小爷岂不是要吃上大亏。”张四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是看他弃刀迎战陈不法的傲气,不屑之意十足,摆明了是看不起将鬼头刀耍得呼呼生风的三当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不法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一把撕开前襟,露出大片野性十足的胸毛,咬牙切齿地崩出几个字:”我要砍死你这个臭道士!”

“四哥,我知道你的本事,这个蠢货已经被你成功地激怒了,接下去你只要能和他拖得久一点,留几分力,咱们的计划就更容易完成了,拜托!”张翠山轻声叮嘱着。

本来于家的事张松溪比张翠山更为上心,而他用这种语气和四哥说话,令张四侠对这个既有本事又不失低调的五弟又多了几分敬意。

转过头来,面对杀气腾腾的三当家,:张松溪一脸无奈的表情却又火上加油地来了一句:”我也是一番好意,只想为你打开心结罢了。”说罢竟是一副你不识好人心的委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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