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有人被10 的鼎盛股份砸晕,到现在还没缓过神60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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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温度偏低,他只穿着牛仔裤跟米色毛衣,公寓里开着中央空调,所以感觉不出冷,苏荞把苏泽杨傍晚穿回家的外套扔给陆则冬,让他先套上,打算送他到家后再把外套带回来。

陆则冬不高兴穿别人的衣服,但在苏荞的敦促下,只能不情不愿地套上那件棒球服外套。

他跟苏泽杨差不多高,却因为长得白净,穿上外套更显清俊秀气。

可能因为陆则冬正好站在吊灯下,苏荞不由多看了两眼,他的五官轮廓已经显出属于男人的深刻棱角,然而,跟陆靖深却不怎么像,特别是眉眼额头那部分。

应该是随了母亲的长相,苏荞在心里补充一句。

等他们下楼,出租车已经等在门口。

苏荞把人送回湘庭湖壹号,腕表上的时针恰巧指向数字9。

她原先不打算下车,无奈陆则冬推开车门,跑得飞快,她想叫住他已经来不及,只能付了车钱追过去。

别墅门半掩着,苏荞进去,踢到玄关处脱着东倒西歪的运动鞋。

胡嫂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门口站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刚想询问是哪位,对方已经做自我介绍:“我是陆则冬同学的姐姐,刚才送他回来。”

苏荞说着,冲胡嫂友好地微笑。

胡嫂从陆靖深那里得知,陆则冬要在同学家吃过晚饭才回来,这会儿见着鞋柜旁确实是陆则冬的鞋子,赶紧把客人迎进门。

“怎么没看到陆则冬?”苏

荞目光逡巡一圈。

“刚才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应该是回房间了,苏小姐你坐会儿,我去泡茶。”

苏荞叫住胡嫂:“不用麻烦,我马上就走。”

她进来,是为了拿苏泽杨的外套。

厨房炖着东西,胡嫂不好走开,苏荞只能自己上楼找人,她上回来过,知道哪个房间是陆则冬的。

房间关着门,苏荞敲了敲,没人应答,门缝里也没有灯光。

走廊尽头传来动静。

苏荞寻声走过去,发现是个小隔间,亮着灯,陆则冬正蹲在那翻找东西,身上穿着苏泽杨的外套,他听到脚步声,不过瞥苏荞一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

“在找什么?”苏荞跟他搭话。

陆则冬把手里东西随便一搁,又弯下腰,差不多把上半身都埋进大纸箱里,嘴里轻蔑的道:“说了你也不懂。”

眼看那件外套要被他弄脏,苏荞上前,用手抹去边上的灰尘。

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手,她的视线却注意到地上的相册,正是陆则冬刚才随手丢的东西。

相册封面是个穿黑色婚纱裙的女人。

苏荞觉得眼熟,不是见过,是这个女人跟陆则冬长得像,她隐约猜到这是谁。

陆则冬已经直起身,发现苏荞看着那本相册,以为她好奇,随口解释:“那是我妈,老陆的短命鬼老婆。”说着,他用脚轻踢相册:“这是以前照顾我的保姆带过来的,不过她没干多久就被老陆辞退,这相册她带不走,被老陆扔到了杂物堆里。”

“你这么说你妈,你爸知道么?”苏荞收回视线。

陆则冬轻哧:“老陆又不在意我妈,就算我拿锄头把我妈的坟刨了,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

苏荞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少年。

陆则冬又蹲下身,边找东西边说:“有什么好稀奇的,老陆这人花心的很,怎么可能定下心只守着我妈,小时候在外婆家,照顾我的保姆跟我说过,我爸年轻时干过不少混事,有次他跟我舅舅出去玩,为了抢个小姐跟人起争执,差点把对方打死,那人的爸爸爷爷在部队当官,我外公再有钱也糊弄不过去,只好送老陆去牢里改过自新。”

“还有更不要脸的,那个姓黎的,我妈还没死的时候就窥觑我爸了,要不是姓黎的爸爸手里有我们鼎盛的股份,以老陆的尿性,根本不会理她,姓黎的她母亲还跑去我外婆那里,说我现在这么不学好,是因为没人加以引导教育,得赶紧找个女人照顾我们父子俩,放屁,不就想当我后妈,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他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等她真嫁给老陆,她家里一定会给老陆施压,让老陆把我送到国外去,然后姓黎的再给老陆生个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让我在国外自生自灭。”

“找到了。”陆则冬吹了吹盒盖上的灰尘,然后递给苏荞:“帮我带给苏泽杨,说好送他的。”

苏荞接过打开,里面装着一支钢笔,看着就很贵重。

说实话,她不敢从这里带出去。

“这笔老陆用过的,搁这里好几年了,这种二手货不送人,以后也是扔掉。”

苏荞转了转钢笔,笔身上确实有用过的痕迹。

她想了想,没把钢笔还回去,看着他说:“那我先替泽杨谢谢你。”

少年哼了声,别扭地把头别向一旁。

离开前,苏荞回头对他道:“如果不喜欢现在的班级,可以跟你爸爸坐下来好好商量,他能管着鼎盛那么大一个集团,不至于对你这个儿子蛮横专制,只不过,有些话,哪怕是实话也只能藏在心里,你可以说融不进这个班级的氛围,跟不上其它同学的学习节奏,但不可以把自己不肯上学的理由归咎于旁人身上,除非你真的考虑过转校的问题。”

陆则冬斜了她一眼,眼神不羁:“要你管。”

……

晚上的饭局,陆靖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寻了个借口中途离开,到家,把钥匙丢在鞋柜上,他发现旁边有双女生穿的休闲鞋,刚一上楼,看到走廊尽头有灯光透出来。

陆靖深走到杂物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苏荞和陆则冬说话的声音。

他没立即进去,而是站在廊间。

昏暗的壁灯灯光,将男人高大的身影,大半掩于阴影底下。

这个杂物间里,装了许多陈年旧物,其中有部分是陆则冬从蒋家带过来的东西。

陆靖深这些年从未主动在陆则冬跟前提过蒋熙,陆则冬平日里也像忘记自己有过这样一个母亲,只有在跟他顶嘴时才会把蒋熙搬出来。

不管是蒋熙还是蒋家,对陆靖深来说,都是缠绕在心头解不开的结。

他站了会儿,从裤袋里拿出手,推开杂物间的门:“大晚上,待在这里做什么?”

苏荞正打算离开,没想到陆靖深会进来,不是说晚上要应酬么?

陆则冬看见回来的老爸,上前想勾住陆靖深的脖子,可惜个子差一截:“老陆,怎么这么早回来,是不是今晚没遇到什么美女。”

“没大没小的,瞎说什么。”陆靖深掌掴儿子的后脑勺,没用多少力道。

陆则冬呲牙咧嘴:“还不让我说,你出去应酬,哪回身边没带美女的,不知道被我逮住多少次了。”

陆靖深转头看向苏荞,她站在旁边,不说话,显得很没存在感。

苏荞只在陆靖深推门进来时看过他一眼。

碍于陆则冬在场,她不敢跟他有太多视线交流。

从杂物间出来,苏荞提出告辞,陆则冬却开口让陆靖深送她,苏荞说不用,陆则冬很嫌弃的说:“荒郊野外,要是遇上黑心的出租车司机,把你先X后杀——”

发现陆靖深皱眉,他识趣地闭了嘴。

不管怎么样,苏荞最后还是坐上陆靖深那辆巴博斯。

陆靖深晚上没喝多少酒,每回饭局,底下人都会先行安排好负责挡酒的女员工,不影响开车驾驶。

一路上都很安静。

过去半晌,旁边的男人开腔:“则冬跟他班上同学有矛盾?”

“什么?”苏荞转头,刚才自己有些走神。

陆靖深目视着前方路况,轻描淡写:“有人被10%的鼎盛股份砸晕,到现在还没缓过神。”

“你不也挺想要的。”

陆靖深笑。

苏荞捉摸不透他几个意思,干脆不做理会,看向车窗外。

陆靖深又问:“则冬已经很久没好好到学校读书,他有没有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苏荞本来不想多管,想起包里还有陆则冬送给苏泽杨的钢笔,便道:“应该是不怎么喜欢现在的班级,如果你关心孩子的教育问题,可以心平气和地问问他,或者你抽时间去趟学校,跟他的任课老师当面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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