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不用找了。使用过一百次之后,它们就会被你的身体吸收。」“欲念之魂”的声音又变得缥缈起来,一如裴茗第一次见到它之时。「你已经摆脱不了它们了。只要我不罢手,它们就会一直吸取你的精魂,成为我的补给,直到你精|尽魂散。——骚年,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属于我的了。」
☆☆☆
苏枋从超空间通道返回皇宫,布罗铎欢欢喜喜跑来迎接。
“老公!你演技好棒!\(///▽///)/”
他又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小粉团,在苏枋脚旁一颠一颠。
苏枋微讶:“怎么又萌化了,你的生理周期过去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这家伙的萌形态了,一时竟还有点不适应。
“嗯。(* ̄︶ ̄*)”布罗铎开心不已。不管怎么说,最难缠的一个对手算是暂时被稳住了,他可以多少放心一些了。
苏枋弯腰把他抱起。
从尔虞我诈的画风里解脱出来,重新面对这样一张毫无城府的小脸,心头仿佛卸去了千钧重负,轻松得想飞起。
他忍不住逗布罗铎:“我这么会假装,你不害怕吗?万一我的确是在骗你怎么办?”
“你不会哒。我就是这么自信。(≥︶≤)”布罗铎仰起头,花朵似的柔光在小脸上荡漾。
苏枋叹息:“真是的。你这样子,哪像个皇帝啊。”要是地球人也都像汤国人一样,电视上那些宫斗剧就压根不用上演了。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苏枋收紧了臂弯,下巴轻轻抵在布罗铎的头顶上。布罗铎立即乖乖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一只称职的暖手抱枕。
有一个瞬间,苏枋很想冲动地告诉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我越是注视着别人,就越是想要抱紧你。
那些心怀险恶的人有时也会萌萌的,却只会让我觉得更加丑恶不堪。
眼前蓦然浮现出裴茗的脸。苏枋闭上眼睛,把这副面孔驱逐出脑海。说实话,裴茗是他最想远远避开的那一类人:对别人怀有无端的恶意。他们的恶意来得毫无缘由,却又深刻而执著,以欣赏别人的痛苦为乐。
当裴茗说出“让我亲眼见一见皇帝”那句话时,苏枋从对方萌化的脸上,看到了那种令人胆寒的丑陋恶意,仿佛亮出毒牙的蛇。
那一霎,苏枋没来由地把裴茗的脸与“虺蜮之牙”这个名字重叠在了一起。头脑中仅仅剩下了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同归于尽,也决不能让布罗铎和萌汤国落到这样的家伙手中。
说来也怪,苏枋从没见过“虺蜮之牙”,对它的憎恶却比对“欲念之魂”来得更甚。时常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告诉他:“欲念”本非魔物,人人心中皆有。唯有虺与蜮,阴邪歹毒的小人,才是祸世之本。
每当他想捉住那个声音的来源,它便缥缈散去,无迹可寻。有时苏枋不禁浮想,难道是千年前的那位皇后隔着时空传音与他么?他又希望他做些什么呢?
……
这样静静拥抱了片刻,苏枋突然问:“那个契约,我真的不能跟你签吗?”
“……怎么又提这个啊。(=w=)”布罗铎容光焕发的小脸呱嗒沉了下来。“我不是告诉你很多次了?我父皇曾经对我口授过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能与皇后订立契约。”老公教给他的这个借口还真管用。他这么说了之后,苏枋虽一直半信半疑,却也无法可想。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苏枋沉默一下,“这种湖绿的方式,很像我本人的风格。-_-”
“才不是湖绿啊!”布罗铎急了,把脑袋从苏枋的臂弯里挣出来,“我父皇很爱我的父后,把他视同自己的生命。‘惩罚契约’是建立在‘质疑对方的诚信度’这个基础上的,可是一个人怎么能够质疑自己的生命呢?”
严格来讲,这番话并不算是在说谎。布罗铎的父皇的确爱他的皇后如生命,假如有人要求他与皇后订立契约,他必然以此为答。
所以布罗铎说得一气呵成,情真意切,萌态毕露的脸上分明写着:看我真挚的小眼神!@w@
不得不承认,布罗铎在学坏方面确乎有着极高的天赋。他从苏枋那里领悟到了说谎的要义:用事实来代替谎言。说出口的每一句拆开看都不假,凑在一起却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于是苏枋也被对方一脸认真的萌态所蒙蔽,接受了这个他自己想出来湖绿自己的理由:“……那好吧,姑且相信你。”
“……(* ̄︶ ̄*)”布罗铎的小脸瞬间放晴,“好啦,不要再说那些事情了,也不要再想那些坏人啦。把我们宝贵的时间都用来考虑讨厌的人,不是很亏嘛~”
*一刻值千金,那个叫裴茗的坏家伙,已经从他这里偷走了不知多少万金了,想想就觉得可恨。
他说得好有道理,苏枋竟无言以对。不过,居然让一只萌物来一本正经地教育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略一倾身,轻轻一口咬住布罗铎圆润的脸蛋:“好像有段时间没听过你咿呦咿呦了,乖,来叫一个。”
“……”布罗铎悲从中来。什么叫“来叫一个”啊!皇帝不发威,你当我是宠物么!
尽管脸颊和耳畔被撩拨得酥酥|痒痒,让他忍不住想舒服地震动第二声带,皇帝陛下还是很有意志力地克制住了发音的冲动。
苏枋本来只是随口逗他,可预想中的“咿呦咿呦”迟迟不响起,反而激起了他的执拗。就像随手逗弄自家猫咪玩耍,结果遭到冷遇,倒让主人非要认真起来不可了。
布罗铎身上有哪些怕痒的地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嘴上的功夫不停,手指慢慢探了过去。
hhp被戳到,怀抱中的小粉团触电似地跳了一下,手忙脚乱避之不及:“不许挠我啊!你明明知道我怕痒的!”
苏枋很有耐心地再接再厉:“就是知道才挠的。”他捉住布罗铎的一双小圆手禁锢在掌中,不让对方逃跑或抵抗,另一只手继续在对方肋下最怕痒之处,既温柔又富有侵略性地攻城掠寨。
“啊啊!”布罗铎萌化得更圆了,难耐地扭动着企图滚走。苏枋哪会让他如愿,身子一俯便压了下去。
布罗铎纵有一身好武力却无处施展,滚投无路又忍无可忍,终于在爆发出咯咯大笑的同时,“咿呦咿呦咿呦”的叫声也响了起来。
苏枋这才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圆滚滚的皇帝陛下像一只被主人爱|抚得心满意足的猫,呼噜呼噜地摊平手脚任调|戏:
“_('w`_)咿呦咿呦咿呦咿呦~~~”
苏枋微微笑,把他这副模样看了又看,然后下手抱起来。
布罗铎知道原始汤play又要开始了,扒住苏枋精壮的胸膛,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几下。不管已经有过多少次肌肤相亲,他都还是会为对方的身体之美目眩神迷。
“老公。”苏枋听见怀里的小团子轻蹭着他嘤嘤开口,“其实我不觉得‘欲念’是个不好的东西呢。只要对你的欲念还存在,我就永远不会放弃我自己。\( ̄︶ ̄*\)”
——你曾经想过要放弃自己吗?
苏枋想这样问。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说:“嗯,我也不觉得它是个坏东西。”无限膨胀的欲念是个魔物,但它最初的本身却并不见得邪恶。因为世间一切理智的计算,最后的归宿都一定是某种理智之外的欲念。
苏枋把布罗铎放入原始汤中,小小的粉团瞬间恢复成倾倒终生的惊世美男。一点一点,他剥离开对方最上端的纽扣,一边把吻印在布罗铎颈侧光洁的肌肤上,一边低声呢喃:“我以前,在一本书里看过一句话。现在,我很想把那句话献给你。”
“……什么?”布罗铎微微侧过头,皙颈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桃红。
苏枋忽地改变了主意,再度俯身咬上他的薄唇:“没什么。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也许还不是时候。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和秩序的理想国,而是我用生命奉献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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