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得太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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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芷一蹙眉,因为生在乡野,也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胭脂气,虽闻芳香馥馥,但其实太过气闷,闻着也不舒服。

陶芷询问:“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的”

婉玉一细细一瞧,上面细小的绣纹花卉,的的确确不是陶芷的,突然想到,上次苏茹茹小姐,与陶芷一同进了铺子做衣服,同时看中这种模样的锦衣华锻,就做了一件差不多的衣服来。

苏、林两家关系本来就亲密,也是因为危机时刻,互相帮衬一把,所以苏小姐时常往来林府,看望老夫人,其实老夫人也有意思将苏小姐嫁给林莫隐,可是这林莫隐连自己亲信余宁的妹妹都置之不理,强逼着林莫隐娶苏小姐,只怕又会逼着林莫隐负气而走,老夫人可在不敢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婉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婉玉手中,说:“这香气太甚,闻着闷人”又目光炯炯地看着窗外说:“快把床下的衣服拿出来,看时辰,差不多护院的侍卫要更替换位了。我得乘着这个空挡逃出去。”

婉玉一时错愕,什么时候床下有衣服,难不成陶芷早就想逃出林府,早早的做好了打算,这么久却没看出陶芷的心思即便婉玉是她的贴身丫头。

婉玉心底一阵思绪万千,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半分,手脚麻利的翻出床下面的衣服,是一个黑衣男装,看样式到好像是一个侍卫的衣服。

陶芷匆匆换上。婉玉关切地问:“夫人知道怎么出林府门口那么的门卫把手。”

陶芷随口应到:“我只有办法”陶芷不说,其实是对婉玉有所顾忌,但是婉玉好像并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婉玉突然拉过陶芷的手,说:“夫人,这一走,或许今生都无法相见了。说个大逆不到的话,婉玉刚刚进府时,也处处像夫人一样被人算计,但时日久了,改过的坎坎坷坷就也过了。为人不得不的变得事故,可我知道夫人一直真心对婉玉的。”婉玉这样说着也热泪盈眶。

陶芷安抚了婉玉几句,不在多言,拍拍了拍她的手,就去了。

清泠泠的月华挥洒而下,像是一缎子柔柔的丝绸,轻抚在身间,照耀得人周身披银霜雪投在树梢,留下婆娑树影须臾之间寥寥无几的云霭,靡靡缓行飘过,遮着皓月,夜风来袭,有些翦翦之感。

全福元看着林少顷,茕茕孑立,寒风吹衣,看不出神色,全福元安安静静的恭候在那里,不敢言语。

那是还是始齿的林少顷,看着奄奄一息在病榻之上,低低呻吟的母亲,多年的病痛肆,几乎把她折磨得油尽灯枯。大雪寒冬,外面刮着凛冽的寒风,像呼啸而来的利刃,钻过残败的窗户,直袭击全身。

林少顷手背和脸颊被迸撞的风击打的青黑发紫,他伏在母亲身边,用手盖好她的被子,被子已经发黄,就像是溃烂的肌肤,满目疮痍。

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日日住在四季如春的房屋之中,拥有琳琅繁多的山珍海味,每日本该众人簇拥,洗漱面汤。

可就是那个女人进门,他的父亲整日对她听之认之,好不宠爱,后来母亲日日独守空房,时时落泪,双目滴血,不见光明,就这样日复一日,父亲重病,不久西去了。那女人就把他和母亲打发到这偏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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