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惹的四小姐（2 / 2）

苏霜岚摆摆手：“小事。只要你以后能活得自在快乐，这都不算什么。”

女子含泪轻轻点头：“恩人，敢问高姓大名？若我有了落脚之处，定为恩人日日祝祷平安。”

“不必了，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无所谓。”苏霜岚笑了起来，那女子下了床，恭敬地行礼表达感激，苏霜岚想扶她起来，她仍是倔强地跪着：“小女子苏蓉，自母亲早亡之后，再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帮助，何况今日恩人对我又是如此大恩。既然恩人不愿透露姓名，便让小女子多磕几个头吧！”

苏霜岚不好再拦，看着苏蓉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才扶了她起来。当下让她换了衣衫，整理了随身衣物，立即将她送至渡口，看着她进了船舱才放下心来。

历史上的苏蓉死于自尽，而自己救了苏蓉并且送她离去，这样算是改变了历史吗？这改变真的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吗？苏霜岚无奈地笑笑：“可是再遭遇一次，我还是没办法不救她呢。”

苏霜岚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那两个大汉早已不见踪影，估计是醒来之后就跑掉了。苏霜岚细细整理好一切，和衣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即将要来到这个小院的人。

很快，小院的门便被推开了。四五个粗壮的老妇人鱼贯而入，为首的老妇人四下一望，发现小院的角落里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女子，径直走过去说道：“四小姐，奴婢是将军府内务管事方姑，今日是来接您回府的，这就走罢。”说着便吩咐其他妇人进屋收拾东西。

正是苏霜岚优哉游哉地荡着秋千。她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看方姑一眼，依旧轻轻地摆荡着。

方姑有些嫌恶地微一皱眉，忍耐住了想要发火的心思，看着其他几个妇人提着包袱从屋内走出，又说了一遍：“四小姐，回府吧。”

苏霜岚微微一笑，随意瞟了方姑一眼，轻柔地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方姑双眉倒竖，火从心头起。这些年来在将军府中，除了将军和夫人，她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连那一向跋扈的大小姐和刁钻的二小姐都要给她三分薄面，何况是眼前这位多年不在府中，才要回府的不受待见的四小姐？她想也没想地冷哼一声：“四小姐，奴婢可不想动粗，夫人还在府里等着，四小姐不要为难下人罢！”

“你还记得你是下人呢？”苏霜岚浅笑依然：“有下人不在门外请示就直接进主子房的么？”

方姑冷冷笑道：“四小姐，这里不过是个外宅，等你回了将军府再摆谱不迟。”

苏霜岚继续荡着秋千，笑容里也带了凉意：“外宅里的人就不是你的主子了？滚出去。”

方姑的恼怒中带了些诧异。

这位四小姐的生母是将军的原配夫人，因身子孱弱，反倒让后进门的妾侍先给将军生下了孩子，又因性子懦弱，成天被妾侍欺压得不像话。后来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在生下四小姐的当日就一命呜呼了。妾侍起先还假模假样地善待这位嫡出的四小姐，但在被扶正为夫人之后，就立即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道士，说四小姐与将军府犯克，尤其刑克父母，必须移出将军府才妥当。将军听信了道士的话，可怜四小姐还尚在襁褓就被挪在这外宅养着，只有两个仆人照看。

将军因为夫人的关系对这位四小姐也极少关心，往往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派人接过府看一看。后来干脆因为夫人的挑唆，连年节都不大来往了，好像压根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一般。方姑恍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这位四小姐还是她五岁的时候，小小瘦瘦的样子，双眼中全是怯意，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听了不少那两个仆人克扣小姐的吃穿用度，欺负得她不敢吱声之类的传言。

可眼前这位四小姐，哪里还有当年怯懦惊惧的影子？

不过方姑只是随意想了想，又记着夫人所说务必将四小姐带回府的命令，就立即还是用了老法子，对几个妇人招呼道：“伺候四小姐回府。”

几个妇人齐齐应声，一同上前就要将苏霜岚从秋千架上拽下来。却不料刚走到苏霜岚面前，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刺出很多粗长的铁钉，尽数扎进了那几个妇人的脚里。

“啊！”

“哎呀！”

“疼死了！”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几个妇人歪七倒八地扭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