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隙匣藏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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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绣相信宣仪公主的眼泪是真的。在离去的一瞬,只有公主带来的婢女和远望的连公公在侧,若不是情之所至,她犯不上落泪自伤。

回到屋里,七皇子已进了书房,安锦绣透过敞开的门,望见他在书房的榻上歪着身子看书。而正堂内,宣仪公主一掌拍掉的茶杯盖子,孤独地躺在桌上。

安锦绣暗暗叹气,就算她相信宣仪公主对七皇子是真心的关怀和痛惜,那又如何?

别以为和七皇子好好沟通过一番,自己就有了什么资本。

她对七皇子只是有某些猜测而已,完全谈不上彼此交心,她不会愚蠢到去和七皇子谈一谈他们兄弟姐妹之前的感情。

安锦绣收拾了茶具,又给七皇子端了新茶,一时无事。正打算悄悄退下,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找地方打个盹……

“公主跟你说什么了?”冷不丁,七皇子开口了。

“公主问奴婢来了多久,又奇怪奴婢为何能留下。”

七皇子眉间一动:“你怎么说?”

“奴婢自是如实相告。说爷觉得奴婢能深夜退敌,便给留下了。”

七皇子似乎颇满意这个回答,点头道:“原也是实情,信不信由她。”

安锦绣想起宣仪公主那哀伤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鼓起勇气道:“爷,奴婢还想多句嘴,不知爷会不会怪罪。”

“想说就说,不想说,连这句也是多余。”他倒是干脆。

“奴婢觉得……公主很是关心你,走的时候还掉眼泪了。”安锦绣说着,微微抬起眼睛,留神七皇子的反应。

七皇子垂下眼睛,书页被捏出了褶皱,似是手指上用着极大的力。

他在克制着什么。

“你懂什么。”七皇子的语气却是轻描淡写,与那用力的手指完全不相吻合,“那是什么?”

安锦绣一愣,不知他所指何物,却见他望向自己头上,猛地明白过来,他是在指自己头上的玉簪。

玉簪说大不大,却也是细细长长一枝,安锦绣一时无处可安放,便顺手插在了发间。玉簪的样式极其普通,珍贵的是几无瑕疵的白玉本身,原以为插得够深,几乎已没入发髻,不会有人发现,却没想到看似漫不经心的七皇子,却是心细如发。

“方才宣仪公主给奴婢的发簪,日后万一有甚急事,让奴婢持这簪子出去找人。奴婢贪图一时方便,顺手插于发间,请爷恕罪。”

她大胆猜想,给支传信的发簪,问题不大,不过,公主的东西顺便戴,这个可能不大好,所以该打预防针,还是要打,免得又遭殃。

果然,七皇子说:“虽说这儿清静,保不齐就如今日这样突然有人前来探望,敏感之物,还是收起来较好,免得多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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