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尘封多年的怨恨(五)(1 / 2)
撒尼尔沉默了,他在这个问题面前已经数次无言以对。他不是不想卸掉自己身上情绪的包袱,可是在他每次以为自己成功摆脱了过去后,他对于世界的怨恨,对于过去的怨恨,对于自己的怨恨又总是爆发出来。
他也想活的轻松,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懦弱的,胆小的,对一切都会产生恐惧感和疏离感的小孩子罢了。不是因为他悲剧的过去,而是因为他在从三岁到十三岁中间这十年的时间空白,在这个阶段中,他总是在不停的游荡、飘离,他的人生价值观在这个年龄段已经被确定,很难再改变,因为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情绪,那样的思想。
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先是选择了逃避,然后被拉进来后他又开始了模仿,牧师先生、父亲的能量体、身为能量体的自己、默,都是他曾经模仿的对象。他需要模仿他们,以让自己能够面对这个世界,但这却是无意识的,就像人求生的本能。
每当他渐渐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时候,他的情绪就会爆发,而这一次,同样是这样。
撒尼尔觉得自己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峡谷,只能一直跌落,跌落,既得不到结局,也无法回到开始,只能这样徘徊着。
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从来得不到答案,也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没有引路的人,他只能在黑暗的迷宫中独自摸索,就像以前那样。
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真正价值和意义,以前的那些并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那只是他在强迫自己去证明自己,所以,他才会如此的迷离。
霍尔斯特德叹了口气,抬起手在毫无防备的撒尼尔后脖颈上重重的就是一记手刀。
“我的孩子啊,他们会教你如何去面对这一切的,但如果一个不慎,你也许就会死在那些幻象手中,对不起,我不能进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样简单,比如,你的未来与宿命......”
......
撒尼尔忽然出现在了一个以金黄se为主调的房间中,洁白无瑕的墙壁,铺在地上的ru白se光滑瓷砖,一把白se的,镶有金se纹饰的椅子,靠着墙角摆放的纯金桌子,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金质饰物,天花板是淡雅的象牙se,但正zhong yang却悬挂着一个俗气无比的金质灯具,两边的墙壁中各镶嵌着一个与另一个完全一样的白se门板,但原本干净整洁的它却被一圈多余的金边包围着。
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庸俗无比却想着变得优雅的暴发户的屋子。
“撒尼尔。”撒尼尔正坐在那惟一的一把椅子上,却忽然听到有人从后面叫自己的名字。
“尼古拉斯·默多。”撒尼尔回过头后,看到的是那时的尼古拉斯,没有任何的改变,金黄se的发与眸,jing致的脸,嘴角永远不会消失的戏谑的笑容,一种无比扭曲的感受涌上了撒尼尔的心头,但他仍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好久不见。”那个恶魔般的人笑着这样说,像极了一个久立于权利顶峰的英明国王。
“好久不见。”撒尼尔微笑着回应,像极了一位温文尔雅、睿智冷静的贵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