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芥蒂(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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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身份卑微,怎可在宫里歇息,倒不如先让草民回去,明日再来觐见陛下,到时陛下如有差遣,草民定会全力以赴。”

宇文邕微微一笑,说道:“宫里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会没你歇息的去处,毋庸多言,听朕的安排也就是了。”

刘寄北听他语气坚决,也就不再争辩,不过心里还是泛起了狐疑,暗道:他非要将我强行安置在宫里,莫不是怕我出了宫之后,将他的话透露出去?

宇文邕到刘寄北脸色有些异常,便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朕之所以把你留在宫里,完全是出于对明天事情的考虑,只要天一亮,朕便会宣大冢宰入宫,到时你守护在朕的身旁,也好有个照料。”

刘寄北豁然道:“原来陛下是想让草民做一名侍卫,不过,据草民所知陛下身边高手如云,为何舍近而求远呢?”

宇文邕淡淡的说道:“如此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闪失。朕身边的确不乏绝顶高手,可是能让朕相信的却是没有几个,况且,大冢宰心细如发,朕身边的高手他都了如指掌,若是他到了朕忽然纠结了那些高手,定会心中起疑,也就不肯轻易地随朕朝见叱奴太后,届时横生枝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寄北叹了一口气,说道:“请恕草民多嘴,明日大冢宰入得宫来,陛下将意欲何为呢?”

宇文邕叹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他执迷不悟,朕便使出《金书铁券》这个杀手锏,若他仍旧一意孤行,便怪不得朕心狠手辣了。”

刘寄北忖道:他想让我充当奇兵的角色,怪不得不肯放我出宫。

他想到这里,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好一阵儿不舒服,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非这么简单,然而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一时间又无从知晓,不过他有一件事他十分清楚,那就是今夜无论如何都得呆在宫中了,心道: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机应变也就是了。

刘寄北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于太傅已经将《金书铁券》交给陛下了吗?”

宇文邕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是一阵儿咳嗽,他强忍着止住咳嗽之后,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你便在这里歇息,朕另有去处,就不陪你了。”

刘寄北见他脸色潮红,知他风寒未愈,便站起身子,跪伏施礼道:“陛下龙体欠安,还是早点歇息吧!”

宇文邕似乎真有点把持不住,摆了摆手,本想说话,无奈又咳嗽了起来,只好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拿起龙案上的那一摞书函,朝着刘寄北点了点头,然后便走了出去。

刘寄北站起身子,回想起何泉的话,暗道:来宇文邕的身体真是不太好,略染风寒便咳嗽成这样子,若是害上了什么大病,那还了得。

他在殿内走了几圈,眼着那张龙榻,心道:还是不要在那上面睡了,要是被人家发现,保不齐落了个杀头的罪名。

刘寄北熄了殿内的烛火,规规矩矩的回到原处坐下,静摄心神,本想就此安歇,无奈心里总觉得不安稳,好半天也不能进入到坐忘的境界中,索性站了起来,走到窗子前,刚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忽然间感受到一阵杀气由窗棂间透了进来,禁不住心生警兆,暗道:难道是宇文邕想杀我?

这个念头在他的头脑中一闪而过,很快的他便否认了这个想法,心中忖道:如果宇文邕想杀我,只怕早就杀了,何必要等到这时候,况且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悄躲到了龙案后面的角落里,估摸着一旦有人进了来,碍着龙案不到自己,这才收摄心神,摒心静气,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过不多时,就听到殿外传过来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紧接着虚掩着的殿门悄然开启,一条人影如同幽灵一般闪了殿来。

刘寄北目力奇佳,清来人蒙着脸孔,心道:莫非是个刺客?他怎知我在温室殿?

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除了宇文邕、何氏兄弟以及胡喜之外,没人知道他来了皇宫,更甭说是要刺杀他了。

刘寄北想到这些,心头泛起了寒意,暗道:难道刺客的目标是宇文邕?

蒙面人显然很有经验,他进来之后,并没有急于做事,而是俯下身子躲在了殿门旁,两只眼睛在暗夜里瞪得多大,一边倾听着殿内的动静,一边让眼睛逐步的适应着殿内的光线。

过了一会儿,蒙面人见到殿内没什么异常,便由怀里掏出短匕,蹑手蹑脚的朝着龙榻走去。

刘寄北打量了一下蒙面人,着身形似乎有几分熟悉,再仔细地端详之后,忽然想起来人是谁了,暗道:他怎会来到宫中?这家伙武功不弱,在于谨府里竟然同刘玄石斗了个半斤八两,绝非平庸之辈。

刘寄北猜得没错,来人正是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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