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百二十七好好趴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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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千落才不愿意跟自己的情敌低头。

白瑾泽后背一抻,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两个人同时上前关切:“白大哥(瑾泽),你怎么样?”

“估计会被你们气死。”白瑾泽紧皱着眉头。

千落心疼的坐在白瑾泽面前,定了定神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过身,按照江湖的规矩朝她抱拳:“琉璃姑娘,抱歉。”

琉璃愕然,她居然在跟自己道歉。

唇瓣儿动了动,琉璃细声细语:“无妨。”

转眼去看白瑾泽,他的眉头果然松动了下来,琉璃凝着为了白瑾泽受委屈的千落,心想:千落看来是真的很爱很爱白瑾泽。

这个时候在待下去总归是不大好的,琉璃柔柔的看着白瑾泽:“瑾泽,我出去一下。”

“你去干什么?”白瑾泽立即紧张的想起身。

“方才水喝多了。”琉璃道。

“喔,小心些。”白瑾泽躺好。

琉璃‘恩’了一声,退了出去,在她阖上门的那一瞬,清楚的听到千落问:“白大哥,你想娶的人是她吗?”

闻言,琉璃那颗心‘噌’的点了一团火伫立在旁边偷听,许久,都没有听到动静,她一声叹息,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带着些许的失望,琉璃转身离开。

就在她的人影离开后,白瑾泽凝着千落,眼神坚定无比:“是的,我会娶她为妻。”

“她当真那么好吗?”

“在我眼里,无人能比。”

“白大哥,你们根本不合适,你也算是江湖中人,难道你真的准备在复仇后……”千落一个激动差点儿说出真相。

白瑾泽冷飕飕的看着她:“千落,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白大哥!”

“你下去吧,准备些饭菜拿过来,琉璃一天没吃东西,今日的事儿我就不怪你了,若是再有下次,千落,即使是你哥哥为你求情我也不会留你在我身边做事了。”白瑾泽字字铿锵透着无情。

千落受伤的看着他,眼底一片深情:“白大哥……”

“下去吧。”白瑾泽朝她摆摆手,困倦的闭上了眸子。

“是。”

绸缎庄有一小片果园,但是因为冬天所以都成了干秃秃的树枝,她坐在窗咎上,杵着下巴望着地上的雪,心中思事不断。

白瑾泽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为何还认识宫中的人?认识朝廷,江湖上最威震远名的开龙镖局。

琉璃开始暗暗的怀疑着他的身份。

然而,在屋子里,白瑾泽也在怀疑着琉璃的身份。

叩门的声音响起。

“进!”白瑾泽闷闷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

来人是杜镖头,他黑底靴子踏到白瑾泽病榻前,恭谨的上前:“掌门!有何吩咐。”

白瑾泽已经端坐在病榻上,双腿盘起,双手放在腿上,苍白的脸色将他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愈发明显,他缓缓的睁开眸子,眼底如一泉清水,声音濯濯:“查一查琉璃。”

“四格格?”杜镖头疑惑不解:“四格格有什么疑点吗?”

“恩。”白瑾泽淡淡的应着:“我怀疑她的身世。”

闻言,杜镖头迅速的想到了什么:“难道掌门是怀疑她就是当年那个消失的藏宝图小主人?”

“我现在还不确定。”白瑾泽幽幽的说:“你去查便可。”

“是,掌门。”杜镖头双手抱拳,想了想又说:“掌门,现在江湖上一些门派正在找你,想跟你一决高下。”

“跟我一决高下?”白瑾泽挑起眉头,眉宇间有些凌傲:“他们也配?我知道不少人在打我白月派的注意,看上了我这个掌门的宝座,更有人说我是个女子,不过也好,也是掩人耳目了。”

“掌门叱咤风云,神秘莫测,让人闻风丧胆,他们简直是自不量力。”杜镖头夸赞道。

白瑾泽捻起了长袍上的一根长发,那是琉璃的,卷在指腹里幽幽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还是要小心些,所有的一切没有完成前绝对暴露我这两个真实的身份,我只是宫中的白学士,江湖上的一介白衣。”

“是!”杜镖头看着他手里捻着的头发丝儿,有些犹豫的舔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杜镖头,你想说什么?”白瑾泽早已看透一切。

杜镖头想了想,道:“掌门,你和四格格的事儿我本不敢插嘴,但是掌门现在的确不应该和四格格在一起,她只会影响掌门的计划,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我怕……”

闻言,白瑾泽掀起眼皮冷冷的看着他:“杜镖头,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

“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再管了。”白瑾泽口吻清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掌门,你要深思熟虑啊。”杜镖头道。

“下去。”白瑾泽有些不耐。

杜镖头只好无奈的退下。

夜晚。

在外静静坐了一天的琉璃终于回来了,白瑾泽将烛芯儿挑起,烛火比方才亮了,映照着白瑾泽那张清寡的脸,见门开了,满脸疲倦的琉璃慢悠悠的朝他走来。

白瑾泽宠溺的看着她:“终于舍得回来了?”

“哼。”琉璃嗔怪道:“京城我哪儿都不认识,不回你这儿来,我又能回哪儿去。”

这话白瑾泽喜欢听,屋子里温馨染染,淡淡的橘黄色的光晕,古朴的木桌,木桌上的青瓷茶具,陶罐里的清香的兰花,如一个朴素的过日子人家。

白瑾泽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方才琉璃一进来,他有一种错觉,他好像是正在等待妻子回家的夫君。

“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白瑾泽一边说着一边将琉璃一把拖到自己怀里,琉璃一个踉跄双脚耷拉在地上,半个身子窝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琉璃仰着脑袋,红着小脸:“何事?”

“说明了你已经逃不出我的手心。”白瑾泽忽地压低抿住她柔软的耳垂儿轻轻的吻着:“事实上,你早已逃不出我的手心。”

滚烫的情话如烙铁烙印在了琉璃的心窝窝上,琉璃的小手无处安放,忽地摁住他的胸口,那里是那么的热血,手心里恍若传出了一丝丝电光席卷着她的心,她的每一根神经:“胡说,你若是现在告诉我大阿哥住在何处,我便有地方去。”

琉璃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白瑾泽泛着寒气,胸口的心跳也忽地骤停了。

她咬着唇,红着脸,仰起小脸儿小心翼翼的探向白瑾泽那双清浅的眉眼,才想说些什么,白瑾泽那如热浪一般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直压她的唇。

女子似水。

琉璃很快的如一滩水软在了他的怀里,睁着眼睛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琉璃的芳心忽地一动,认真的回应起这个热吻来,在情深意动时,白瑾泽吃味的咬了她一下:“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他,听到没有。”

“醋坛子打翻了。”琉璃气喘吁吁的说。

“答应我。”

“恩。”

白瑾泽满意的勾出一抹浅笑,在她耳畔暧.昧的窃窃私语:“今夜你在上面。”

烛火摇曳,帐幔落下,衣衫褪落,力与柔的结合,琉璃和白瑾泽酣畅淋漓,挥汗如雨,那粗喘的声音,那旖旎的场景,月儿都忍不住躲到了云卷儿边。

琉璃那娇媚的声音让一直守在门口的千落听的清清楚楚,她的那颗心嫉妒如火,死死的抠着木门,耳朵刺痛,心里恨恨的咒骂着琉璃:狐媚子,难道你就是用这个来赢得白大哥的心的吗。

翌日清晨。

千落毫不犹豫的端着早膳推开了他们的门。

白瑾泽早已苏醒,温柔的望着还在熟睡中的琉璃,昨夜的琉璃软的如一条蛇,那白希修长的双腿就那样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让他欲罢不能。

这一幕落在千落眼中几乎让她窒息。

“你来干什么。”白瑾泽英眉一簇。

“我来给你送早膳,平日只要你在我就会过来给你送早膳,白大哥难道忘了吗?”千落将早膳摆到桌上。

睡眠轻的琉璃醒来睁眼看到千落正看着她,她心里一紧,急忙将两个手臂钻到锦被中,但是她锁骨脖子上的暧.昧印记依旧落入千落的眸中。

“啊。”琉璃低声尖叫一声迅速躲到白瑾泽的怀里,将小脑袋也蒙了起来,白瑾泽护着她,抬眼看向千落:“你先出去,快点儿,她不好意思了。”

千落气的跺脚,冷嘲热讽:“爬上我白大哥床榻上的时候怎么好意思。”

“滚出去!”白瑾泽一声厉喝。

她摔门而出。

藏在被子里的琉璃有些尴尬的窝在里面不出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琉璃?琉璃?”白瑾泽轻声唤着她。

琉璃不出声儿,白瑾泽掀开被子,捧着她难过的小脸儿:“你别听她乱说,她就那样。”

“你是不是也很瞧不起我?”琉璃闷闷的说:“方才千落那般说,就连我,都瞧不起自己,男未婚,女未嫁,我却和你这般。”

“胡说。”白瑾泽把她捞起来:“这种事是你情我愿,和感情有关,和其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白瑾泽封住她的小嘴做了一个拉上的动作:“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会控制。”

琉璃眨了眨睫毛:“你才不会控制,竟会糊弄我。”

“那是因为你太美味了。”白瑾泽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

琉璃伸手万恶的小手掐着白瑾泽的脸:“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在宫中就有一些宫女格格偷偷看你,没想到在宫外也有那般深情的女子为你吃醋。”

“那你可要珍惜我。”白瑾泽捉住她的小手。

“不要,谁爱要谁要。”琉璃口是心非地说着。

白瑾泽撩开她额间的发丝:“琉璃,今日我们该去找大阿哥了。”

“……”

皇后已然出马了,皇上的人想来也出马了,这个皇宫是早晚要回的。

京城。

大阿哥在酒楼里急的团团转,整整一日过去了,完美没有白瑾泽的消息,而且他确实听百姓们议论说闹了一场黑衣人厮杀案。

模模糊糊的他具体也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会是白瑾泽么?

就在他愁云密布的时候,他的门忽地被推开了。

大阿哥烦躁的吼:“滚出去,都说了那间房先不退。”

话落。

白瑾泽温润清寡的声音缓缓传来:“看来公子对白某甚好,白某不在的日子里,公子还为白某把那间房留了出来。”

闻言,大阿哥急忙回头,看到来人,惊喜上前:“白瑾泽,你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不小心拍到了他的后背,白瑾泽疼的皱眉头。

“他受伤了,你别碰他。”紧接着,白瑾泽的身后,琉璃纤柔的身影缓缓的走出。

当大阿哥看到琉璃的时候双眼放光,绕过白瑾泽,将琉璃拥在怀里,惊喜和喜悦相交:“琉璃,琉璃,你怎么也在,白瑾泽找到你了吗?”

两个人亲昵的动作让白瑾泽看在眼里,面容虽然风平浪静,但是白瑾泽的心里却咆哮着一个声音:放开我的琉璃,她是我的女人。

琉璃似乎也觉得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子韩流,瞄了白瑾泽一眼,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大阿哥:“我被人追杀,恰巧遇到白学士,所以……他出手相助,但是受伤了。”

闻言,大阿哥震惊的上下打量着琉璃一直在问她有没有受伤,琉璃一个劲儿的摇头,指着白瑾泽,示意是他受伤了。

大阿哥转过身,朝白瑾泽颌首:“多谢白学士鼎力相助。”

“我们这是在宫外,一口一个白学士一口一个白学士,难道是想把朝廷的人引来?”白瑾泽簇簇眉头。

琉璃点头:“是啊,永礼,我们要注意些。”

白瑾泽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叫你公子,琉璃是小姐,我是你们的随从。”

“恩。”琉璃应着。

大阿哥忽地打断,道:“这样吧,我和琉璃扮成夫妻才不会引人注目。”

扑哧。

琉璃差点儿呛着。

白瑾泽的整张脸都黑了,琉璃不敢直视白瑾泽只好婉转的拒绝:“永……哦不,公子,这样不大好吧。”

“本公子觉得甚好,就这样决定了。”大阿哥高兴地说。

白瑾泽五脏六腑快要岔气了,忽地皱着眉头:“小姐,我后背的伤口好像抻开了,麻烦小姐帮我换药。”

闻言,大阿哥急忙阻拦:“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暂且忍一会儿,我去找个郎中来。”

“……”白瑾泽抬眼看向大阿哥:“琉璃略懂医术,算是半个郎中,更何况,我这伤口一看便是剑伤,难道公子想让他人知道我们的身份?琉璃身为郎中岂有男女授受不亲之歪理。”

大阿哥被说的哑口无言。

琉璃暗暗佩服着白瑾泽的那副好口才,只好转过身跟大阿哥说:“公子,白公子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若是伤口感染或者严重了,琉璃心里定会不安,希望公子能够理解成全。”

大阿哥思前想后,看着白瑾泽满脸痛苦的样子只好作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退出了门外。

他在门外来回的踱步,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殊不知,他前脚一走,白瑾泽后脚脸色大变,大步流星的朝床榻走去,趴在那儿:“过来。”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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