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军中问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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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满面惶恐,迟迟道:“不知太子突然驾到,有失远迎,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恕罪!”

其余大帐中人一听,也无不惊慌失神,慌不迭的从座上起身跪在司徒定澜面前。

司徒定澜凤眼中冷意发寒,犹如深海寒冰一般使人不敢直视,冷峻的面容之上并无其它情绪,他怒火攻心,帐外士兵饥寒交迫,在帐中苦苦哀嚎,而这几人在大帐中饮酒作乐,不亦悦乎,想到这儿,司徒定澜手中的长剑更是握紧几分,一下架在眼前之人的脖子上,冷声道:“说!这军营之中士兵究竟是何缘由苦苦碍脚不绝?”

那人被这么一问,颇显慌神,扭过头瞥着身后的人,只是身后人听到这话都连连低下头,不敢直视司徒定澜,那人默声了许久,吞吞吐吐道:“这……这是今日军中伙食不知是何缘由,竟使得士兵腹痛异常,卑职已命人去请大夫前来诊治!”

“是吗?”司徒定澜话语愈发使人毛骨战栗,背后白毛汗直冒,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剑更是逼近了几分,紧贴着脖颈,若是那人轻微一动,便会血溅五步,“尔等为何安然无恙?”

“这……”那人被问的哑言,支吾道:“卑职今日宴请副将,故和士兵所吃并非同一灶台内煮出的饭菜!”

“撒谎!”司徒定澜眼中杀意一闪,手中长剑一挥,只见剑光泛着寒芒从那人头顶掠过,司徒定澜收回长剑之时,一缕长发飘散于地,“今日留你一条狗命,革去尔等军职,军饷被克扣之事定当严查不殆!”说罢,司徒定澜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厉声命令道:“将这几人押下,明日过审!”

沈君清一直站在司徒定澜的身旁,两人已在一起朝夕相处半载有余,眼前这般的司徒定澜还是她第一次见,冷酷无情,恍惚间让她觉得那个骑在马上一剑刺穿自己胸口的司徒定澜就在眼前,竟使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事你有何看法?”

沈君清被司徒定澜这么一问才从思绪中闪出神来,定远虽已是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鲜有外患之忧,但攘外必先安内之礼却被人忽略,眼下军营早已**不堪,若是长久下去,不用外敌一兵一卒,定远国内就将掀起大乱,沈君清一一将所想说与司徒定澜。

司徒定澜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颇为怅然,缓缓开口道:“却是如你所想般,此事一日不除,军中一日无宁日,定远一日不得太平!”

“依你所看是何人所为?”沈君清猜测司徒定澜得知此事之时,心中必然有所猜疑之人,开口问道。

“赵谋之!”司徒定澜似是咬着牙般,恨不得将此人撕咬碎裂。

这赵谋之是定远京郊军营之中的将军,手中重兵在手,恃权傲物,自是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自打定远国皇上立司徒定澜为太子之日起,两人就颇为不和,虽人前尊卑有序,赵谋之恭敬如其他人般,可背地里二人没少暗中较量,每次皆是赵谋之处于下风,但也使得他将司徒定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沈君清出入定远时曾与赵谋之有一面之缘,却未曾过话,此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一对儿炯炯有神大眼如炬般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杀气,浓黑的眉宇虽隐现出些许的英武之气但却不乏阴险之意,常年征战在外,皮肤黝黑,虽立下战功赫赫,但却颇为朝中百官所憎恶。沈君清思虑了片刻,心中犯着疑惑,赵谋之乃是一介武夫,单是一年的粮饷也足够他过活的富裕,远没必要为克扣军饷而闹出此般动静,此人背后必定还有他人所指使。

想罢,沈君清掀起帐帘向着帐外看了眼,见没人,凑到司徒定澜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赵谋之一介武夫,远不会有如此的深谋远虑,尚且逃兵到比他官位高些的衙门告状,他一人也担待不起!”说着,沈君清看了司徒定澜一眼,颇富深意的笑了笑。

司徒定澜恍悟了一声,深邃的眼眸如常般未有丝毫的波澜,“你这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人暗中指使?”

沈君清点了点头,并未回声。

司徒定澜思索了片刻,想着这定远朝中分派各异,唯独自己手下重臣稀少,而眼下之事若是探究下去,必将查出许多朝中的重臣,尚可借此机会除去平日与自己相对之人,便可巩固自己的地位。

“走!”司徒定澜道了声,转身朝着帐外走去。

“去哪儿?”沈君清一脸不解,忙不迭的跟在他的身后,疑惑道。

“去审那几人!”司徒定澜话语冰凉如常,使得人不敢再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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