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步步为营(1 / 2)
司徒定澜双眸之底冷色更甚起来,面颊之上冷色泛起,嘴角轻微勾起一丝笑意,看似平淡却隐露出阴险之意,喝声道:“好你个何阳,竟敢以上犯下,你就不怕凌迟处死?”
“哼!”何阳满目不屑,冷哼了声,眼神满是鄙夷的看着司徒定澜,厉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的,赶快受死吧!”话音一落,何阳手中长枪向前一挺,直直朝着司徒定澜胸口之处戳来。
司徒定澜见长枪枪头其势之迅猛,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可是眨眼间已到了墙壁之处,后退无路,一旁的沈君清见状,忙不迭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怒喊了声,“受死吧!”
一道剑光顺势从何阳身后劈去,沈君清身上有伤未愈,手中剑的力道差了几分,何阳听到侧身划过空气劈来的簌簌的剑声,侧撤一步,身子一侧,一下便躲过了沈君清的剑,沈君清见何阳脚步稳健,接招之时从容不乱,心中不免有几分慌乱,他不曾想一个朝中的刑部尚书竟会有如此的武功修为,手上的剑不由得轻微的抖了一下,动作之轻,若是细细观察,很难为人察觉,只是这一切都看在了何阳的眼中。
何阳见此一幕,双目一弯,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露出阴险狡黠的笑意,还未等沈君清闪过神来,只感觉胸口一阵作痛,何阳枪头已刺进她的胸膛之中。
“君清!”司徒定澜大呼了声,手中紧握着剑朝着何阳步步进攻而去。
何阳侧眼一瞥,轻视的一笑,不屑道:“就凭你一个病秧子还敢自己来送死!”说罢,他的手一抽,枪头已从沈君清胸膛之中抽离出来,迎上司徒定澜手中的长剑。
“小心!”沈君清捂着胸口,血顺着手不停的向下流着,浸红了衣衫,她只是觉得胸口疼痛难忍,脑中一阵眩晕无力,眼前的景象愈发的虚无缥缈起来,她口中喃喃出一句,便不再出声,身子向后一栽,晕倒了过去。
司徒定澜看着沈君清这般模样,不禁心头一痛,“你伤她一毫,我必取你狗命”,一声似是咆哮般的声音响彻屋内,只见他双目怒瞪,满是杀气,脸上泛起的寒意蔓延开来,若是整个屋内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屋外的侍卫听到这一生咆哮之声,慌乱起来,连连推着房门,只是房门从里面挂上门栓,他们也不敢轻易闯入,怕误伤了司徒定澜,只得站在门外观望。
屋内,何阳着实被眼前的司徒定澜这般的杀意吓得怔住了下,可旋即回过神来,长枪一挡硬生生接住了一剑,只是这一剑力道极大,握着长枪的手被震得一痛,向后踉跄了下,他连忙站稳脚步,稳了下身子,疑声道:“你是在装病?”
“现在知道为时已晚!”司徒定澜怒声回了句,话声未落,继而又是一剑,何阳深知自己远不及司徒定澜的功力,便将长枪向身旁一丢,负手背后,双目微闭,摆出一副等死的模样。
剑芒到了何阳的身前突然止住,何阳微微睁开眼,见长剑离自己只有分毫之远,不由得苦笑了声,疑惑道:“你为何不杀我?莫不成我身上还有何你利用的价值?”
司徒定澜冷眸瞥了一眼,将长剑往身侧一丢,冷声道:“你杀害二皇子,罪已致死,只是众人见我来到你府中,你就这般死在我手中,免不了惹得外人的非议,到时惊动了吴昊天,岂不是打草惊蛇!”
“想不到你心思如此缜密!”何阳本以为司徒定澜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理应一剑劈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不曾想此时此刻仍保持着此般的理智,何阳顿了顿道:“你究竟要做何事?”
司徒定澜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这瓶毒药是沈君清之前为李成年炼制而成的,只是做了些改动,药效发作缩短为半个时辰,而这时间也足够司徒定澜全身离开刑部尚书府,他将药递到何阳面前,话声不见半分波澜,声音冷的令人彻骨道:“你服了这药便罢,就当是我留你个全尸,来世别再做坏人,到时天理都不容你!”
何阳接过毒药在眼前扫了眼,眼中露出一丝苦意,仰天大笑道:“我何阳一生崇尚法家治国经典,却不曾想抱负未成,就将撒手人寰,若是来生只愿投胎为一平民百姓!”说罢,何阳将瓶中毒药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淡然之色,双目中隐隐显露出些许悔恨之意,他饮罢,拱手作揖,话语颇为恭敬道:“太子,毒药我已服下,还望安心回府,静候我死去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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