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命途多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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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定澜走到别馆门外之时,乌兰巴托负手而立站在马车旁,剑眉紧皱,面呈凝色,似是有所心事一般,他听闻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扭身看去见是司徒定澜,嘴角微微一勾,面容之上浮现出几分牵强的笑意,他张阖了下嘴,缓声问着,“太子殿下这是要带我这俘虏去安兰城大牢吗?”乌兰巴托早听闻过定远国对待俘虏的条例,也深知自己乃是这次攻打定远国的督战之人,定远之内必定不会饶恕自己,他倒是已将生死全然看淡,只是他放心不下这马车之内的拓跋影,他见司徒定澜不回声,自顾自的开口道:“败军之将已无话可说,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太子殿下能够应允?”

“诺?”司徒定澜疑惑了声,“究竟是何事,但说无妨,如若本王能做到,尽管说来!”司徒定澜不知这传闻之中骁勇善战,勇往无敌的乌兰巴托为何仅是这一次的战败便如此的一蹶不振,似是连战场之上对峙的那般勇气与豁然都荡然无存,不禁心底也犯起了嘀咕。

乌兰巴托掀开马车的车帘,司徒定澜顺势朝里看去,见拓跋影坐在马车之内,昏迷熟睡着,也了然了眼前的乌兰巴托为何会变成这般,乌兰巴托脸上显出淡淡的苦笑,“太子殿下,我死不足惜,只是这征战的一切都同我的爱妃无关,她如今身患怪病,怕是这大牢之内的潮湿的环境令她的病情加重,还望太子殿下准许让她暂且住在这别馆之内!”说着,乌兰巴托拱手行礼恳求着,面容诚恳。

司徒定澜忙不迭的扶起他的手,两人同为一国太子,而乌兰巴托竟能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放下身份,屈尊恳求自己,司徒定澜的心颇为触动,倘若一日沈君清这般,亦或许自己也会同乌兰巴托一样,哪怕是跪下身来恳求,也不愿心爱的女人受到半点的折磨。

“你先起来吧,今日你二人在本王的别馆之内先行住下,我已吩咐下人备好了上好的厢房,倘若有何事,明日再说!”司徒定澜语气淡然道,乌兰巴托双目中闪露出些许的惊讶之色,他难以相信此时自己以一败军之将的身份,竟能受到司徒定澜这般规格的礼遇,他默声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两字“谢谢!”

司徒定澜吩咐着身后的仆人将拓跋影安置到厢房之内,便让乌兰巴托移步正堂之内。司徒定澜刚走迈出步,衣角被拽了下,他低头看去,见腊月正睁大着一对儿如水的明眸看着自己,腊月面露急色,问着沈君清身上的毒现在如何?

司徒定澜摇了摇头,不免叹了口气,近几日他都在军中,无暇顾及沈君清身上的毒,可丁香每日都来禀报,剧毒在身体内扩散的时间远远超出了预期的设想,眼下就算是华佗扁鹊在世,也需要许久,想着,司徒定澜不免又叹了口气,他能想到的便是解决乌兰国敌军之事,带着沈君清游览这定远国的大好河山,能在她临走前留下些许的美好的记忆。

腊月见司徒定澜这般,也知沈君清的毒扩散严重,可她不解,她早已将那纯阳草交予楚河,莫不成这楚河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才未及时的将这纯阳草带回别馆之内,为沈君清煎熬?

“怎么了?”司徒定澜见腊月眉头不展,紧咬着嘴唇,似是为何事着急,开口问着。

腊月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慌不迭的骑上马,原路朝着乌兰国的原军营中赶去,试图找寻到楚河的所在,可是此时出了安兰城已是夜色浓郁,荒凉的荒野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就连白日里的鸟兽之音也不再闻见,死寂,孤凉,腊月骑在马上,沿途一路叫喊着楚河的性命,可是这声音传遍这荒野上空许久,也不曾有人回应,腊月转眼间便已到了乌兰军营之前,空空的军营之内遍地的狼藉,营帐倾颓在地,其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火光漫天,却不见楚河身影。

腊月心头更是着急了几分,这楚河平日里同他人无冤无仇,这军营距离安兰城仅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想着,腊月的心中慌乱起来,莫不是楚河被人掳走?腊月在脑海中过滤着所有能干出此番行为的人,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一人,那就是仍在安兰城内的——司徒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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