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 寻医(1 / 2)
司徒定澜听闻此话,气得不行,一时怒上心头,猛力的拍了下身前的石桌,气力之猛劲儿,似是动用了真气一般,只见石桌之上自手掌所拍打之处蔓延出斑驳的裂痕,司徒定澜双眸之中的深邃转瞬间便化作渗人的寒凉之意,他厉声说着,“这个司徒定远竟已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一心想加害太子妃,实在罪大恶极,今日我便取了他的狗命,不得容他再为非作歹!”说罢,司徒定澜双眉一横,面庞之上露出的那股杀意令人望而生畏。
“太子殿下不必动怒,司徒定远已经死于别馆地下的水牢之中!”腊月慌不迭的劝阻着司徒定澜,转而又是一脸的愁容,“不过纯阳草已被司徒定远吞入肚子里,怕是一时再找寻起来,绝非易事,而长公主的性命危在旦夕,眼下该如何是好?”
司徒定澜对于司徒定远的死并未多做伤感,司徒定远打小嫉妒心极强,桀骜不驯,同司徒定澜有诸多不合,此次来到安兰城内平定乌兰国敌军一事更是让司徒定澜完全的伤透了心,他只是吩咐着别馆内的侍卫将司徒定远的尸身好好的安葬便罢,并无多言。司徒定澜将石桌之上的包袱缓缓打开,腊月和楚河二人视线汇聚而去,两人不禁愁思全然消散,脸上满是悦色,腊月站起身来,拿起桌案上的纯阳草放在鼻子处嗅了嗅,满面诧异,纯阳草这般珍稀的草药,有其独特的性质,年代越是久远,时间越是悠长,其自身所带的清香的气味则更是怡人,而腊月手中的这两株纯阳草气味幽香,绝非是近日所采得,她忙不迭的开口问着,“太子殿下,这两株纯阳草究竟是从何出所得?”
司徒定澜不解,喃喃道:“这两株纯阳草是方才一白眉白须的老先生赠予我的,有何不对吗?”司徒定澜难以理解这纯阳草皆是一个样子,难不成这德旺老人给的纯阳草和之前腊月所得的不一样?
“没有何不对!”腊月摇了摇头,只是心中仍是疑惑不解,虽年事已高的人都颇为钻研医术,可是能收藏这两株纯阳草的人绝非是医术普通之人,腊月隐隐觉察到司徒定澜口中所说的白眉白须的老者,同白眉老头竟是那般的相似,不过腊月见已有了纯阳草,沈君清的病大可痊愈,而拓跋影的怪病也可医治,两全其美,腊月也不再去追问着什么,拿起纯阳草交与楚河,让他将这纯阳草研磨后同断肠草一起煎熬,一同拿给沈君清服用,楚河不敢耽误,接过腊月手中的纯阳草便快步走进那药房之内,腊月拱手作别司徒定澜便径直朝着沈君清的卧房走去。
腊月这一别已有几日,在乌兰**营之内,终日在心内担忧着沈君清的安危,早就想同沈君清会面,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见沈君清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双唇酱紫,腊月缓缓走近沈君清,轻唤了两声,见沈君清并未回应,腊月伸出手抓过她的手腕,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之上,双目微闭,当她触及到沈君清脉象的那一刻,眉头不由得一皱,沈君清的脉象发虚,怕是这千机之毒已经毒发至骨内,就算是再有上千株纯阳草也难以医治,腊月面呈凝色,口中又轻唤了两声,见沈君清仍是昏沉的睡着,一时着急,连忙从腰间掏出几根银针,扎在沈君清的穴位之上,腊月又将小手覆在她的手腕上,见脉象平稳了些许,这才不禁舒了口气。
腊月深知此时已自己的医术难以将沈君清体内已经扩散开的毒完全的驱散出来,她想起司徒定澜方才提过的白须的德旺老人,连忙起身朝外跑去,楚河端着药正走来,见腊月如此慌张,连声喊着,“你如此匆忙究竟有何急事?”
腊月喘了两口气,回了一声去找白眉老头,便径直跑出了别馆,楚河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腊月消失的背影,心中犯起了嘀咕,心想这纯阳草已经找到,沈君清身上的毒马上便可以解了,此时腊月又去找白眉老头究竟所为何事?想着,楚河的心头不禁一惊,莫不是沈君清的毒已深入骨中,就算是仙药也难以救治?想罢,楚河步履急匆的走入这沈君清的卧房之内,见她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的穴位之处都施有银针护着心脉,他也了然了腊月为何是那样的匆忙慌乱。
巨大的火球挂于正空之上,其火球散发出巨热且耀眼的光线笼罩着整个安兰城,地面之下的水气似是惧怕这般炎热,也从其下冒出头来,转化为热浪升腾而起,虚无着城中的景象,若在远处望去,整个安兰城犹如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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