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问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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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柬也对苏小川当着外人的面质问他内定的夫人面上有些不好看,正要发难时苏小川却眼明嘴快看向苏柬,有些怨怼,“爹,长姐平日在府里已是闺阁好女儿,还学那些多余的作甚?她的脚要不要紧?”

“……大夫看过,说是无碍,冰敷着静养几日便能下床走动。”

苏柬说完才回神,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依着她的问题回话呢?

“如此,我便先去看看她。”甫一抬脚,便看谢荣华还在委屈中没回神,苏小川蹙眉,“谢姨娘,还愣着做什么?带路啊!”

“放肆!”苏柬甩袖,对于苏小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摆架子很是愤怒。“爹,我只是担心大姐的伤势……”苏小川有些不敢相信苏柬会当着王府人的面训斥她,心下一时委屈从心底涌上眼里模糊开,只觉比谢荣华更受伤。

谢荣华一看苏牧遮三人面上紧蹙浓眉不悦的神色,一把拦下苏柬,冲苏小川强颜欢笑,“小川……王妃见谅,妾身方才是感动王妃心系姐姐的心意,她就在自己的苑子里,王妃随妾身来。”

苏小川蹙眉轻易避过谢荣华要拉她手的亲昵动作,继而无害轻笑,“谢姨娘,小川已经是北牧王妃了,”说到这里面色刹沉,“面对本王妃……你是否该自称贱妾?”

谢荣华原本被苏小川给拂了好意面上尴尬心里恨到极致,哪知她后面左一句王妃,又一句贱妾可真算是戳到她这半生的痛,眼泪当即决堤,“相爷,妾……”。一半是苏小川给予她的事实,一半是她怒急,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头的一股血已经穿过喉咙融开在嘴里。

“苏小川,你放肆!”

苏柬护人心切,直指苏小川面门,蕴着怒意的眼里全是隐忍的冷。

原本抱着看戏的苏牧遮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杀气,面色一紧。当即横在他二人中间,将苏小川挡在身后对着苏柬面含精明笑慢条斯理的将手里一物呈在他面前,“苏相,气大伤身,切记。”

苏柬看着眼前的金牌,只觉眼熟,再一细想立即跪地请罪。

背着他二人的苏小川只觉事情很诡异,不觉猜测苏牧遮到底给苏柬看什么了,让他一下子伏地请罪了?

看苏柬识相,苏牧遮笑着将手里先皇赐予北牧王府的御赐金牌收回,让苏柬起身,“苏相,今日是王妃回门看望您老的好日子,学生可是惦念着你府上的好酒呢?”

“是吗,”苏柬干笑一声,“倒是本相慢待,几位先稍坐。”苏柬面上的恭谨之色,让平日里两三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他霎时成了另一个人。

素和和百里霁皆对苏牧遮的逢场作戏已经见怪不怪。

百里霁轻哼,还不是幸得王爷远见,将先皇御赐金牌给他防身。他倒好,用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对于苏柬的转变,苏小川暗暗吃了一惊。相爷果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这变脸的速度,怕是日后易容这门技术的祖宗!这王府账房看样子来头不小,在苏柬面前自称学生的人可没几个,让苏柬跪地的更是只有皇帝一人。这么看来,难道苏牧遮有皇帝的信物?不能吧?要真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她一定要问清楚,到时借来用用……

说话间,谢荣华带着苏小川在去大厅的半道上与苏牧遮他们分开往苏云若的苑子去。

苏柬领着苏牧遮一行人到了正厅,简约大气不失儒家风范的装潢让人眼前一亮。苏牧遮是文人,就算不是第一次来苏府,照样是喜欢这种气息得紧,“苏相喜好还是那么高雅。”

苏柬呵呵一笑,示意他们尝尝侍婢刚请的鲜茶,不禁打趣苏牧遮,“苏账房倒是好雅致,还惦记着老夫的喜好呢?”

苏牧遮一听他话里寒碜人的意味,也不觉恼,并不接话只是品着茶水。一时的静默倒是让苏柬有些尴尬。

说来他一朝丞相与一个账房计较一些小事,倒是小气了。只是……一想到苏牧遮是曾经挥墨指点沙场的冷面智囊,心下又不觉平衡了些。

一些人就算不问世事再久他也不会掉以轻心,比如面前这个从见面开始便笑得沉静而精明的俊美公子。

“不瞒苏相,我等此次奉王爷之命确还有一事相询……”

苏柬伸手打断苏牧遮的询问,他知道北牧王府的人来此要问的是什么,但是今日作为长辈,他倒要先发难于他们了。随即抚着短须沉吟一息,继而冷笑道,“小女出嫁那天,听说北牧王府热闹得很?”

对于苏小川成亲日相携三个男子成亲的事迹,他身为北牧王岳丈自是知道,却是忍着整个南城百姓的指点和其他城乡人的笑话,等到今日发难。

今日不见北牧邪又是他府上三个人护驾回门,这分明是打了他一巴掌之后又朝他心口踹一脚啊!他那不省心的女儿又是个性子懦弱可欺没见过世面的,别人说一就是一又如何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回来了也只知道委屈的哭。

看今天冲谢姨娘发难的劲头,怎么她就没看懂北牧邪的这点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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