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病人(1 / 2)
伯纳德引领着左林从另一个方向观赏着这个城堡。“枭”管家带领三个女生,观看的是这个城堡吸引游人的那些地方,比如景观,比如那些和城堡的历史和苏格兰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油画,比如一任又一任的主人在不同时期对城堡进行改建扩建的痕迹,这些的确是非常迷人的。
虽然左林对于这些内容同样感兴趣,可是,伯纳德带领他观赏的内容则更加吸引人。虽然德鲁依议会以霍普顿宫作为总部的时间并不长,但在防御和环境改造上下的功夫却相当惊人。城堡外本来是比较稀疏的白杨树林,而现在则全部变成了守护之树和橡树的混合林。在树林里,还养着在总部工作的那些德鲁依们豢养的宠物甚至是灵兽。城堡内原先的建筑和园林体系都比较完整,没有做大的调整,但见缝插针地种植了各种各样的特殊植物。城堡内部并不适合让太多的宠物和灵兽到处活动,因为会影响这里的工作,也会给清扫城堡造成很大麻烦,只是在塔楼上养了几窝种类不同的猛禽,白天,城堡上空始终会有鹰和隼盘旋飞行而到了夜间,猫头鹰则代替这些家伙们来守夜。城堡没有采用什么先进的防盗系统和警卫系统,但如果什么不长眼的盗贼团伙看上了这里,恐怕连外围的树林都无法突破。
伯纳德并不否认这一点。这类储藏着大量文物和油画的城堡一直是盗贼团伙们的重点,这些年里,有不少独行大盗和盗贼团伙看上过这里。但他们都有非常一致的结果——变成了肥料。由于对于这类事情大家都缺乏报警或者事后报备的热情,这些年里已经留下了不少无头公案。德鲁依议会总部并不是一直都有很多人在,有时候甚至只有3,4个德鲁依加上几个侍从在这里值守,可仍然没有让任何对这里心怀叵测的人得手过。渐渐的,辉煌的霍普顿宫在比较特殊的人群里有了“鬼堡”的名声。
最后,将左林带到了霍普顿宫的屋顶,眺望着福斯湾之路和经常出现在明信片上的钢索桥,伯纳德问道:“左林,当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后,你就正式成为了德鲁依议会的重要领导人之一了。我知道,你的老师,孙棣桂孙先生和议会之间有些分歧。这样的分歧使得当年孙先生放弃了议会的职位选择了退隐,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分歧,让孙先生以及孙先生所代表的对议会来说非常重要的一系德鲁依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拒绝和我们联系。孙先生在议会历史上是极有建树,极有影响力的一代天才德鲁依,更是让德鲁依议会的影响力进入亚洲,进入中国,并且能和本地的修行力量和睦相处。而事实证明了,当年孙先生作出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你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接过了孙先生的职位。据我所知,这也是孙先生允许,甚至是促成的。或许对你来说,这份职位有些沉重,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表现得很好……”
左林有些疑惑地说:“请您原谅,孙老师当年为什么离开德鲁依议会,其中的原因我并不了解。您能告诉我吗?”
伯纳德微微一怔,随即说:“那应该由孙先生自己告诉你。”
“我觉得,我的能力不足,并不适合接任行动处的首脑职位。让保莱塔先生指导我一段时间可以吗?”左林建议道。
伯纳德摇了摇头,“对于德鲁依来说,自然之力的积修的确是很重要的,但更重要的则是使用自然之力的方法。每一个德鲁依都在使用相同的自然之力,但没有任何两个德鲁依是完全相同的,你和你的老师,现在不是也有了很大的区别?至少孙先生身上从来没有具有过你所拥有的能够同时修行动物系和植物系两种能力的天赋。德鲁依议会内的职位为什么代代传承,并不是因为我们真的那么恪守传统,而是因为每一系的德鲁依都会有一些非常特别的特质,这些特质决定了代代传承的职位是合适的,也是最能发挥作用的。狮子这个职位非常特别,这个看似非常需要战斗力的职位,从建立之初却一直由你们这一系植物系德鲁依掌握。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你们这一系德鲁依从第一代开始就有钻研医学和治疗术的传统,另外就是因为你们这一系的德鲁依寿命特别长,据我所知,孙先生应该是现在德鲁依议会所有成员中最年长的。行动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部门,实际上,从议会建立之初到现在,几乎你属下的每个职位都有过阵亡,需要从阵亡者的学生、侍从,甚至从其他德鲁依的学生中间进行遴选,找出人来接任职位,并且由你们这一系进行训练,来保证继任者能够适任。也正是这个原因,你的属下以后会将很多他们那一系的修炼方法的文卷交给你保管,如果你能够学会,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学会,也没关系。你只要能为大家提供一些支持,然后尽快提高自己能力就可以了。每个德鲁依,每个部门的领导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另外,还有个原因是,似乎你们这一系德鲁依都天生有理财的能力。孙先生的老师,马森博德爵士在将职位交给孙先生的时候,因为孙先生已经自己挣到了相当庞大的财富而将自己的全部资产捐给了德鲁依议会总部。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经营,议会总部才能够有现在的财力物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的事情。而在孙先生离任之后,几任代理除了将孙先生留给行动处的资金逐步花完,似乎在这方面总是缺乏贡献。如果不是议会总部还算是有些钱,加上很多侍从和朋友的捐助,行动处早就破产了。”
伯纳德的这些话非常坦诚,并不刻意抬高对左林的能力的评价。但是左林听了还是觉得有些脸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医术方面,我比起老师来相差太远了。老师给了我很多的笔记,我还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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