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斩杀!(1 / 2)
什么叫目中无人,这便是目中无人!
“放肆!”
呼延那话才放出来,就让在座皆尽变色,便是那姓万的刚毅大汉亦是面有不愉,而那名为张阳之人已然尖叱出声,气得自座椅猛然蹦起,指点着呼延鼻头,面目狰狞道:“狂妄!即便你真是器魔道魁首,就敢如此目中无人,小觑天下英雄么?今日在座之人,论起修为、武力,均与你相差仿佛,论起声望,更有德高望重、早已成名的万师兄在此,论起家世,你更是不知差了几千万里!你有什么资格狂傲?”
“你是何人?”呼延闻言扬眉,平静与其对视,似是淡淡却透出轻蔑之意,忽而撇嘴嗤笑道:“如若跳梁小丑,爷爷所言所行,你有何资格指点、训斥?滚一边儿玩去!”
“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乃……我乃!”
正所谓其言可诛心,呼延那淡淡嗤笑的言语,宛若利剑狠刺入张阳心脏,令他瞬息面目惨白,那滚圆双目却是充血赤色,蹬蹬瞪捂胸连退数步,又自跌坐在自家座椅上,粗重、急促喘着怒气,那嘴皮气得上下哆嗦,却半响未能说出一句完整之言。
“这位乃是我情魔道本门情魔道祖第二十八代嫡孙,家中二子张阳。”自是柳如胭善解人意,平静说出张阳欲说之言,将其身份家世说出来,继而若有深意地瞥向呼延,目光深邃诡谲,“若是他来争夺,我自是难以抉择……”
呼延眉头舒展,便在众人始料未及之时,忽而见得堂中惊现霹雳,一道刚猛无铸的刀气已然迅疾勃发,如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息已然劈到那张阳眼前!
“你敢杀我?”
这一刀来得何其突兀,全然出乎众人的意料,而那张阳更是根本未曾料到。他本以为通报了自家的显赫身份,足以震慑这等毫无背景之人,让其心生敬畏而收敛狂妄,正自傲然得意之时,谁曾想这人二话不说一刀劈来,那丝毫不作伪的杀气迎面逼人,顿时让他惊骇欲绝,难以置信却也片刻不敢耽搁,不敢赌呼延是恐吓还是真杀,自是为求小命安危,骤然急退而去。
可这惊变太快,这刚猛一刀亦是太快,打得他措手不及,待得此时才晓得急退,却是已然晚了。
那边厢呼延刀气才现,姓万的大汉倏然眯眼,瞳孔收缩已然闪过精光,肉身猛力绷紧似欲出手相救张阳,却不知为何,这刹那他心里闪过何等念头,救人之心又自忍住,全神贯注紧盯这道刀气,却是一动也不动了。
其余众人亦是猛然惊神,或是应变不足或是另起心思,均是惊起又自迟慢,这才耽搁顷刻,那迅疾一刀已然斩中那尖叫惨嘶的张阳!
“别杀……”
哀求声嘎然而止,忽而血肉横飞,这张阳惊恐躲避的身影已然被斩做数段,刀气如若毫无阻碍而过,劈开血肉筋骨仿佛无物,径直激射百丈,才消散虚空。
瞬息前还是鲜活人身的张阳,瞬息后却已碎成数段、横尸堂中,虽说片刻间还有些许活性,但看这惨状,已然再无活路了。这血淋淋一幕骤然出现,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只觉浑身冰寒,震慑心神。
“你竟真敢……杀我?”
这时半边头颅已然无踪,犹自剩下独眼、一鼻一嘴的张阳,只因那将入神境的修为,一时间却是还未死透,到得此时犹自无法相信,独目瞪得颤颤滚圆,惊愕地直愣愣望向呼延,兀自喃喃,“我居然这般死了?我堂堂情魔道祖嫡孙,居然要这般离奇而亡了?你竟真敢杀我?你真敢下刀?你这等狂徒!我家中高手定会替我报仇!你不得好死!哈哈!你不得好死!不得……”
怨念滔天,呼延却是听得厌烦蹙眉,忽而屈指一弹,劲气如化厉风,倏然集中那兀自惨笑的半个头颅,只见血泥四溅,如若血肉烟花,再无声息。
“好!这便清净了!”待得这殿中再无动静,呼延对这静谧自是分外满意,含笑道:“清净就好,岳母大人,这迎亲之日还需好生商讨抉择,早些定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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