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晌贪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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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说几次,三人终于是来到了楼上,这回两人才知晓,一条顺着楼梯的走廊将楼上隔了开来,一侧有一件较大些的房间,另一侧则是硬生生的隔成了两间房,何以见得是两间房,原来近处与远处各有两扇门,门窗上还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匆忙之间小二也来不及打扫。

“二位客官,你们的房间在这一边。”

小二当先,执着油灯走在前面,推开了较大的一间房门,里面一张方桌上已经亮起了灯,估计是小二上来打扫的时候新点燃的。

“好了,没你的事了,今夜你就好好安歇。”

秦云又掏出一定银子,打发小二离开,这小二也是爽快的收了,这回刚出门,就将银子细细塞在袖子里,生怕他人看见。

待小二离开,秦云立刻关上门,右手中指在嘴里蘸了些口水,往门上画着诡怪的符文。

“你是咒师!”

蒙面女子惊呼出声,他能感觉到门上的那些符文中有一股庞大的力量铺展开来,将整个房间包裹在内,能做到这一点的,在漠州,唯有咒师。

“什么咒师,我根本就不是漠州的巫师,不过你说的咒师听来似乎和这符文有关。”

秦云把蒙面女子拉到床边坐下,这一床被子的确是新换上的,里面的棉花极为柔软。

“什么,你是外州人,你不知道漠州人很讨厌外州人进来么?”

“我当然知道,但我没办法,我必须去剑冢一次。倒是你,夜家孤女,你的身份很让我好奇!”

“多谢恩公活命之恩,方才两人虽只是罗家的低级咒师,但若是杀了他们,定会引来更多罗家人,恩公这一手易容之术当真绝妙之极,小女子深感佩服。”

女子面纱下的脸上泛出两坨红霞,秦云手指的触摸让她感受有些不适,想要躲闪又不敢躲闪。

秦云收回作恶的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女子,似一刻都不愿离开,“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后才答道:“夜家孤女。夜歌。”

秦云点点头,他看得出夜歌没有说谎,这才继续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听你方才说我是咒师,想必漠州还有其他巫类,我才来漠州十日,需要了解详细。”

“如你所说,在漠州,除了用咒文的咒师之外,还有驭虫的虫师。炼药的药师,最为特别的还要属能够借用巫神之力的祭师,他们的巫力最为可怕,但同时人数也最少。这四巫之外,还有一种是我漠州早已绝迹的诅师,能够用特殊的方法咒人生死,我至今也没见过。”

秦云心中一动,药尘子领悟诅咒之道,又炼有一身毒药,莫非也与这漠州有些关联。

“那你们夜家又是怎么回事,似乎你们的遭遇并不好,你还被人追杀。”

蒙面女子露出的一双眼眸中却是一片平静,似乎这些事情早已被他埋葬。

“夜家本是漠州的一个大家族。全族有咒师百名,药师百五十名,还有祭师十名,与罗家难分上下,可突然有一日,我听见夜家被灭,原来罗家联合了姑家以及彭家所为,全族上下无一人幸免,唯独我一人在外游历,侥幸活得性命。可他们还不曾放过我,我化为凡人,从民间走动,这才避过了他们许多搜索,逃亡至此。”

如此。秦云才相信了她的身份,又问了一些有关漠州的问题。免得到时露馅。

不觉,两人说话已至半夜,油灯中仅余下一些残油,眼看将要燃尽,灯光暗了下来。

秦云伸手到夜歌鬓边,食指与拇指轻按纽扣,蒙在女子脸上的黑纱再次落了下来,昏暗的油灯下,那一块伤疤更显得狰狞。

秦云轻笑,“这疤倒是丑的可以,连我都看得难受,还是替你弄去。”

还是几根手指在她脸上抚摸了几下,那块疤仿佛湖面的波纹一般,很快被抚平,只余下一副光洁的脸蛋,白嫩而柔滑的肌肤吹弹可破,仿佛白玉,即使昏暗的灯光也无法掩饰。

看到这幅容颜,秦云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像,太像了,世上为何有如此相像之人,又让我秦云遇到,天心,这是你的转世之身么?”

右手绕向夜歌的颈后,将她拉到自己眼前,细细的辨认着这幅美丽的容颜,“一模一样,就连那一双眸子都一般无二,真是你,天心!”

“公子,我名夜歌,不是你口中的天心。”

夜歌想要挣扎,又想到先前自己许下的承诺,一双手抵在秦云胸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五百年了,有许多事你已忘记,当你死的时候,修为不高,无法逃过奈何桥上的忘情水,一世记忆尽皆化为乌有。五百年后,终于又让我找到你,这一次,我会保护你,任谁都无法伤害。我秦云虽然多情,但不薄情,你待我真,我也会用性命来保护你。”

“我不要你用性命来保护我,我只想你替我灭了罗家,姑家以及彭家,只要你答应,我就是女人!”

夜歌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她自己来换取三家的覆灭,为夜家复仇,她有种感觉,以这个男子的能力,肯定能做到,可她看到的却是秦云的摇头!

“方才那两人的实力我也看的清楚,他们的实力不算弱,与你也只怕在伯仲之间,可你说他们还是低级咒师,那中级,高级,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对付,我只能带你离开漠州。”

“这是灭族之仇,我是夜家孤女,我若不复仇,就再没人能为夜家复仇了!帮我,我就给你!”

秦云心中不快,夜歌借着昏暗的灯光能看出来,但她眼神坚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当年药老头子门下,脾气最倔的还是你啊,我答应你复仇,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没这个实力,也没有时间,我必须尽快去剑冢,找回来世花,回去救人性命。”

“我相信你,若你言而无信,我即使死也不会放过你!我的身体,你拿去罢!”

秦云屈指一弹,一道劲气飞出,刚好打灭了灯芯,整个房间淹没在黑暗中。

秦云拖着夜歌的后颈,身子前倾,四唇相触,曼妙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两人的衣衫尽皆褪尽。这一夜雨歇了,风也停了,房中唯有****无边。

****,卷尽了雨夜的湿气,洗净了来往过客的烦愁。

这一家酒家,少有人住,却迎接着来往数不尽的客,这一日,他与她相遇,本是无干的人,因为种种巧合相遇,谁敢说不是前世的姻缘未尽。

破落的酒家,昏暗的灯,将朽的楼梯,落满尘的客房,陈旧的桌椅,还有一张换了新被的床,黑夜中,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扭动声……

仅这些,成就了两人前世未完的缘分。

门上,秦云画上去的符号暗暗流转着,屋外,什么也听不见……

“暗幕生丝将收歇,谁人卷帘?寒风乍起,晚衣紧焉。

怎消得入烟尘里,铅华初敛。度尽轮回,红袖挽灯眠!”

写到这里,秦云的漠州之行才算真正有了一个开始,此次陪伴他的是夜歌,也许也是天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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